“哎呀！杨总对不起！”苏曼立刻扑过去，双手按住他的肩膀，整个前胸彻底挡住他的视线，指尖慌乱地擦拭着衣领，声音带着哭腔般的撒娇。林枫坐在对面，手心的汗已经浸透了裤腿，看见苏曼的手势，猛地起身，掏出汗巾递过去，故意提高声音嗔怪：“苏曼！你怎么这么不小心？这水要是烫的，烫到杨总怎么办？”说话间，他的手已经探进苏曼敞开的手提包，指尖精准摸到股权转让协议，飞快抽出来替换掉桌上的合同，翻到签字页时，纸张的摩擦声险些被苏曼的道歉声掩盖。
“杨总，您别生气嘛～”苏曼感觉到林枫的动作完成，却故意磨蹭着没移开身体，手指轻轻划过杨开来的手背，“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杨开来的目光在她起伏的胸口打转，酒意上涌，色眯眯地笑出声：“没事没事，苏小姐碰我，是我的福气～”
“讨厌！杨总您别分心嘛～”苏曼娇嗔着晃了晃他的胳膊，就在这时，包厢门突然被敲响——“您好，打扰一下！”服务员的声音隔着门板传来，“请问门口那辆黑色轿车是几位的吗？挡住通道了，麻烦挪一下～”
杨开来皱了皱眉，酒意被打断，刚要抬眼朝门口看。
“哥，没事，我去处理”杨开顺看到情况不对，立马上前解围。
苏曼立刻俯下身，双手勾住他的胳膊，嘴唇几乎碰到他的耳朵：“别管啦杨总，咱先把正事做完，车子杨总会处理的”她的声音又软又急，指尖死死按住签字处，生怕杨开来分神多看一眼文件。
杨开来注意力被苏曼亲昵的动作带了回来，视线也重新落回苏曼娇媚的脸上，酒意再次翻涌上来，刚才对文件的疑虑瞬间被抛到九霄云外。他大笔一挥，签名的墨痕在纸上划过，林枫甚至能听见笔尖摩擦纸面的“沙沙”声，每一秒都像在刀尖上走。
直到杨开来把笔一扔，得意地拍了拍苏曼的手背：“搞定！这下满意了吧？”两人才敢悄悄松气，苏曼的后背早已被冷汗浸湿，指尖按在文件上的力道大得有些发白，林枫则缓缓收回按在页码上的手，指腹全是汗渍。 苏曼见他签了字，心里一块石头落了地，脸上却依旧带着笑意，又给杨开来满上一杯：“谢谢杨总，我再敬您一杯。”
杨开顺在旁边看得明明白白，悄悄给林枫递了个眼神。那一眼里藏着“成了”的信号，两人悬了半天的心，终于稳稳落回了肚子里。
杨开来一杯酒下肚，脸上的潮红迅速蔓延，身子一软就趴在了桌上，呼吸渐渐平稳，只有无意识间，还会从喉咙里滚出“苏小姐”三个字，带着几分醉后的渴望。
杨开顺叫来服务员，仔细叮嘱了酒店地址和注意事项，看着人把杨开来架走，才转身追上已经起身的林枫，三人并肩走出包厢，没再多说一句多余的话。
刚踏出酒楼大门，苏曼就从包里拿出了那份重要的股权转让协议，递到林枫面前时，语气里带着点小得意：“任务完成！我有点醉了，你送我回酒店好不好？”
林枫接过协议，手指反复摩挲着杨开来的签名，确认没有问题后，才长长地吐了口气，紧绷的脸终于有了笑意：“好，我送你。”
“林总，恭喜啊。”杨开顺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却带着几分郑重，“不过后续的手续得尽快办，别等杨开来醒了琢磨过来，那就麻烦了。”
“那就劳烦杨总你尽快弄到委托书了”
苏曼站在一旁轻轻点头，抬头看向黑沉沉的夜空，晚风吹散了几分酒意，她的嘴角慢慢扬起一抹释然的笑，像是减轻了缠在心上许久的亏欠。
电梯里的镜面映出两人沉默的身影，酒精让苏曼脸颊泛着红，眼神却亮得惊人。到了房间门口，她接过林枫递来的房卡，指尖刻意多停留了几秒，轻声说：“进来坐会儿吧，喝杯醒酒茶。”
林枫犹豫了下，还是跟着进了门。苏曼倒茶时，后背轻轻靠在吧台边，转头看向他，语气带着酒后的坦诚和暧昧：“林枫，其实我喜欢你，我想……”她顿了顿，眼神里满是渴望，“今晚你能留下来吗？”
林枫握着茶杯的手一顿，抬眼时神色已然清明，轻轻打断她：“苏曼，谢谢你今晚的帮忙，这份情我记着。”他放下茶杯，起身后退半步，保持着礼貌的距离，“但我们之间，更适合做战友，不是吗。”
苏曼脸上的笑意僵了瞬，随即自嘲地笑了笑，摆摆手：“我懂了，是我唐突了。”她转过身整理着桌面，声音带了点失望，“你走吧，我自己休息就好。”
林枫点点头，没有多言，转身带上门。门关上的瞬间，苏曼脸上的释然褪去，轻轻叹了口气，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滚烫的茶水滑过喉咙，可指尖还是凉的。这么多年的漂泊，她多希望自己能靠在心爱的男人身上歇一歇，可她知道，有些渴望不是想想就能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