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取出一方鸡血石印章,在烛火上缓缓烘烤。印面遇热显出暗红纹理,似血参脉络)
掌柜的,咱们接演第二章:秘图现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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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秘图现世
周掌柜化作参魂的第七日,琉璃厂出了三件异事。
先是墨缘斋那株人形参在雷雨夜突然开花。七朵参花呈北斗之形排列,花蕊中凝着露珠,尝之竟能治愈肺痨。更奇的是,每朵花的花瓣上都天然生着满文咒语,连最老的萨满也认不全。
其次是装古画的紫檀木盒,每到子时便渗出参香。这香气能在墙壁上凝成地图,勾勒出长白山的沟壑。有夜巡的更夫看见,图中天池位置有个白衣女子在采药,弯腰时发簪坠地,化作一株新参。
最骇人的是山本一郎的下场。那夜他强抢人形参后,双手开始溃烂。伤口中长出的不是腐肉,而是细密的参须。军医剜肉疗伤,参须却钻得更深,最后在他脊背上结成个完整的血参图案。他夜夜嚎叫,说梦见素心用参须把他钉在冰墙上。
这日清晨,墨缘斋来了个意想不到的客人——周掌柜的独生女周映雪。她刚从法兰西学画归来,鬓角别着朵白山茶,西洋裙摆上却绣着关东参纹。
父亲托梦给我了。她取出一枚温热的鸡血石印章,这是开启秘图的钥匙。
她在密室墙上轻叩七下,东墙博古架突然移开,露出暗格。格中绢帛上,是用参汁绘制的《参王谷秘图》。图中标注着:
· 七星锁魂阵的阵眼
· 素心泪化成的寒潭
· 埋藏参种的血玉田
突然,山本带人破门。原来他背上参须能感知秘图气息,此刻正疯狂蠕动。
周小姐,山本狞笑,把图交出来,我让你死得痛快些!
映雪不慌不忙,将印章按在秘图上。但见图中血参突然立体,参须如金丝般射出,缠住日本兵的枪管。子弹打在参须上,竟溅起冰花。
你们要找的参王谷,映雪的声音空灵如素心再世,藏着比血参更珍贵的东西——能活死人肉白骨的参魄。
山本疯狂扑来,映雪却将秘图往心口一按。绢帛遇血即化,图中山水尽数渗入她的血脉。她的瞳孔变成参珠般的琥珀色,指尖轻点处,地砖缝里瞬间参苗丛生。
回去吧,她对惊呆的日本人说,告诉你们主子,参魄认主的时候到了。
当夜,映雪在父亲化参的太师椅前静坐。子时月光照入时,椅上的参株与她影子重合。她看见三百年前的素心在雪中作画,每落一笔,就有一滴血渗入绢帛;看见父亲吞参化魂时,有缕金光射入她的行李箱;最后看见自己站在参王谷悬崖边,脚下是万年冰层,冰中封着个抱参而眠的古装女子...
鸡鸣时分,她醒来发现裙裾沾满露水,怀中抱着幅新成的绢画——正是《参王望月图》的副本,只是悬崖边多了个穿西洋裙的采参女,手拿写生簿,鬓角白山茶与素心的血玉簪遥相呼应。
茶房伙计送来急电,是山本的遗书:周小姐,我背上的参须开花了,每朵都是你的面容。请在我坟前种株参...
映雪烧掉电文,取出行李箱里的油画颜料。她在新画的天空添上北斗七星,第七颗星的位置,正对应着长白山天池。画笔落下的刹那,满室参香突然凝聚成素心的虚影:
孩子,带画回山。参王谷的冰层要化了...
窗外忽然传来鸦啼。映雪推开窗,见琉璃厂所有屋瓦上都站着乌鸦,鸦群望着东北方向齐声哀鸣。她知道,这是参魂在引路。
(老人用印章蘸朱砂,在宣纸上拓出参形)
掌柜的,听故事别白听去目录页给我点个五星好评。要知映雪如何闯关,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