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作恶,那当属他们村长做的恶最多啊。
俗话说,天塌下来还有大高个顶着呢,老天爷真要报复也应该找村长啊。
他才是这个村子的万恶之源。
“现在还愣着干什么,把这个乱搅屎棍的季月丞给我绑起来。”
楚柳指着季月丞,面目狰狞。
楚骁在一旁拍手叫好。
只要把季月丞赶走,江哥哥就还是他的。
从小村子里的人都劝他,不要喜欢江景深。
可楚骁就是一股脑的看上了江景深,别人都以为楚骁喜欢的是江景深的颜。
但并不是,他喜欢江景深,不单单喜欢他的长相,更喜欢他打猎赚钱的本事。
村子里的人基本上都没什么赚钱的本事,有些人一辈子都只能在田地里操劳一辈子。
过着没滋没味,勉强温饱的日子。
楚骁才不想过这种苦日子。
江景深有钱,家里又只有他一个人。
而且,他看得明白,像江景深这种人,一旦喜欢上一个人,就会竭尽全力的保护他,爱他。
楚骁和他结契,过去就是当家做主的人。
还不用处理复杂的婆媳关系。
但这一切都被季月丞这个人的到来毁灭了。
如果不是他,江景深就是他楚骁的。
一切都怪季月丞,沾染了不该沾染的人。
只要把他赶走,那么一切就将回到正轨。
楚骁眼底的疯狂越来越密集,他扬声命令剩下的几个男人:
“快动手,绝不能让他再留在我们村子里。”
“他就是一个灾星,留他在村子里,我们村将永无安宁之日。”
剩下的几个男人找了几根棍子,朝着季月丞挥过去。
季月丞晃了一下秋千,唇角荡漾开一抹饶有兴味的笑意。
几个男人敏锐的感觉到哪里不对劲。
他们相互打气,“都小心点,这人真有点邪....”
话还没说完,他们只觉有什么踹在了他们腹部。
身子就凭空甩了出去。
重重砸在地上。
啊啊啊——
用了瞬移的季月丞速度太快,现场都是农村人,压根没发现他的动作。
“看来老天爷这回是真看不惯你们了。”
几个男人心中本就有鬼,闻言,身体更是害怕的浑身发抖。
毕竟,刚刚发生的事情实在太诡异了。
容不得他们不多想。
几个大男人们当即吓得跪地求饶。
“老天爷,我们错了,求求您,不要杀我们。”
“求您饶命啊......”
楚柳看着这场景,眉头皱紧,怒吼道:
“你们赶紧给我起来,一个乳臭未干的臭小子,你们竟然信他的话,简直愚不可及。”
季月丞看着这些人到现在连他的一根手指头都没碰到。
有些无聊的晃了晃秋千。
“村长你说够了吗?不然你要是还没解气,你就自己上呗。”
躲在别人身后算什么本事。
楚柳脸色一沉,他不想吗?
他说着不怕,但心底总归是虚的。
可楚骁看不懂啊,他觉得季月丞说的有道理,便喊道:
“没错,爹,你上,就他那个小身板,怕不是你的一巴掌都承受不住。”
楚柳身材有两个季月丞粗大,但不高。
所以看起来很是滑稽。
但本人却并不觉得,每每走在路上必是昂首挺胸的。
就像妄图化身为白天鹅的丑小鸭。
脑海里突兀的闪现出这个画面,季月丞噗嗤笑出声来。
楚柳本就不好看的脸色立刻黑成了锅底。
他咬牙切齿道:“你....你踏马给我等着,我一定会把你赶出村子。”
他怒了一下,然后慌慌忙忙的带着楚骁跑路。
“小丞。”
刚扛着猎物下山的江景深,见自家院门口躺着十几个男人。
脸色一白,扔下肩膀上的猎物,就拔腿往家门口跑。
瞧见朝这边奔来的江景深,楚柳拉着楚骁跑的更快了。
但此刻江景深压根没有心神去关注他们。
他跟一阵风似的,跑到季月丞面前。
“怎么回事?你有没有受伤?”
他拉着季月丞上下仔细检查,一张俊脸写满了焦急。
季月丞也随着他看,还主动转了个身,表示自己毫发无伤。
江景深看清他无事后,总算松了一口气。
随即想到肯定是村长他们故意趁他不在,来刁难季月丞。
“这群该死的畜生,我去宰了他们。”
男人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势,让倒在地上无力起身的几人害怕不已。
他们拖着身子往后退,已经有些后悔为什么要跟着村长来这一遭了。
莫名其妙受伤了不说,还跟江景深结上仇了。
季月丞提醒道:“别打死了。”
像这种混子,只教训是远远不够的。
得让他们受到惨烈的代价,他们才会谨记自己是个人。
不是畜生。
江景深谨记季月丞的话,专门打在他们肉多却不会致死的地方。
小九说起自己查出来的资料:
【宿主,这个楚柳仗着村长的身份在桃花村横行霸道二十多年,连镇上派下来视察的官差都被他们骗了。】
【还有很多无辜的外姓人被他们赶了出去,宿主,这种人就该千刀万剐。】
「放心,他们要受的苦还在后头呢。」
将人揍得爬不起来,江景深才退回到季月丞身边。
他握住季月丞微凉的双手,轻轻摩挲。
“我去把猎物拿回来,你先进去。”
江景深是下了重手揍这些人的,一个个跪在地上求饶。
不敢再对季月丞起一点歹心。
季月丞瞧着他们哭得眼泪鼻涕一块流的样子。
胃里浮现一抹恶心。
他移了移目光,冷漠道:“滚!”
几个大男人不敢耽搁,相互拉着离开。
……
江景深这次在深山里下了五个套子。
四个里面都有猎到了猎物,不过这次倒没再捉到什么稀罕的猎物了。
就是常见的野鸡野兔,回来的路上他还摘了点蘑菇。
江景深把野鸡处理干净,一半弄了道蘑菇炖鸡肉,剩下的一半则和辣椒一块炒。
吃完饭,江景深带着季月丞步入房间。
“大白天的,你别胡闹。”
季月丞还以为他又想做些什么孟浪之事了。
但江景是真没这个打算,所以,季月丞话音落下,他还愣了一下。
随即笑道:
“我闹什么了?丞丞,我只是想给你看个东西而已,我在你眼里难道就是那种整天想着做那档子事的吗?”
“别装。”
季月丞拍了一下江景深,他发现,两人在一起后,糙汉的江景深就变了。
都没以前那么好调戏了。
江景深温柔笑道:“是真有东西给你看。”
他从床底下放着的木箱子里拿出一个掌心大小的盒子。
他双眼微微期待的看着季月丞,“打开看看。”
季月丞依言打开,盒子里放着一对银白色的戒指。
他捏起一枚仔细看了看,戒指内还刻着两人的名字。
“你亲手刻的?”
江景深点了下头,
“书上说,将红线套在对方的手指上,意味着用心承诺,无论岁月如何变迁,都长相厮守,不离不弃。”
他拿起刻着自己名字的那枚戒指缓缓推入季月丞的无名指,然后,附身亲了亲:
“红线月老已经替我们绑上了,我就换成了戒指。”
“丞丞,我见到你,总有一种熟悉的感觉,就好像我们已经经历了很多辈子一样。”
“丞丞,现在我想将这份爱,这份用心一直延续下去,直到我死亡,你愿意接受我这份爱吗?”
男人问的很郑重,季月丞也认真了几分,“我愿意。”
他拿起戒指给江景深戴上,两人戴着戒指的手紧紧相握在一块。
.........
另一边。
村长家。
楚柳带着鼻梁骨断裂的楚骁回去。
村长媳妇见自己的小儿子好好的出去,却带着伤口回来。
急忙道:“怎么回事?骁儿怎么会受伤?”
楚骁委屈的捂着鼻子,他趴在村长媳妇怀里哭:“娘,我鼻子断了,我要毁容了,我以后要怎么见人啊。”
村长媳妇拍着他的肩膀安慰道:
“不会的,娘这就去请大夫过来,大夫一定有办法医治好你的。”
得到娘亲的好一番安慰,楚骁又在自己爹娘,再给他们上了一次眼药:
“爹,娘,你们一定要帮我除掉季月丞,看看我都遭受多少苦了。”
楚柳皱着眉头,“放心,爹一定不会放过他的。”
还有江景深,他的存在于桃花村,就是个威胁。
绝不能让他好好活在这个世上。
不然,他这个村长在桃花村当土皇帝的事情泄露,上头的官员一定不会放过他。
楚柳眼神中闪过一丝狠厉。
*
说好不胡闹的,最后江景深还是没忍住拉着季月丞大白天的,胡闹了一下午。
眯了半晌,季月丞睁开眼睛,就看到江景深坐在床边,静静地看着他。
季月丞动了动酸软的腰,熟练的将脑袋埋在江景深怀里。
“难受~”
江景深大手覆上季月丞的腰,心疼的按摩着。
“对不起,是我孟浪了。”
季月丞冷哼了一声,“也没见你改啊。”
江景深不说话了,默默地按摩着。
改是不可能改的了。
几辈子都不可能。
季月丞趴在江景深腿上,力道十足的按摩几乎让他昏昏欲睡。
不过,正事还是要干的。
“我画了一样东西。”
季月丞将画的水渠样图展开给江景深看。
江景深从未见过这种东西,“这是何物?”
季月丞解释道:“水渠,它可以引流,将河流、湖泊的水输送到农田上,它还能够控制水流,将田地里多余的积水排出。”
江景深越听,脸上的自豪就越来越多,他拥着季月丞,夸赞道:
“你真厉害!”
季月丞笑笑:“还没有正式做出来,一切都是纸上谈兵。”
可江景深对季月丞有一种迷之自信,别人可能做不出来。
但季月丞,一定可以。
“镇上衙门的官员名唤林奕为,听说是性子太刚正不阿,说话得罪了人,一年前被贬到了古水镇来。”
江景深说:“你这水渠,仅凭我们两个,影响力太小了,若是交给他,这水渠就能普及到整个汉文国。”
他还有没说的是,他想让季月丞扬名,不说多大。
起码以后遇到村长这等人,在季月丞面前说话也得掂量着点。
季月丞笑着看向他,他没有想到他只是简单的拿出了图纸。
男人就已经想到这么多了。
真不愧是他季月丞的男人啊。
只是这么看着,一只大手就伸了过来,覆盖住他的眼睛。
江景深的嗓音有些低哑:“别这么看我,不然我会再次忍不住的。”
“我什么都没干啊。”
季月丞眨了眨眼,长长的睫毛扫过江景深的掌心。
酥酥的。
就好像季月丞在他心上挠痒痒一样。
江景深叹了口气,他真的是想让季月丞好好休息的。
谁成想,不过片刻,体内的火气就再度被撩起。
季月丞也察觉到了起头的小景深,他一推江景深。
卷着被子滚到了床榻最里侧。
江景深缓缓凑近季月丞,伸手连人带被子一起拉到了怀里。
他薄唇掠过季月丞的唇瓣,靠在他耳边:
“丞丞,有本事撩就要有本事灭火。”
他嗓音又低又哑,温热的呼吸全撒在了季月丞敏感的耳朵上。
指尖轻颤,季月丞呼吸微微急促了下。
没一会儿,江景深的呼吸也乱了。
夕阳落下,带起阵阵涟漪。
江家的屋子里一片火热。
季月丞全身上下好像都被那烫人的温度给包围了。
想逃,但逃不掉。
想咬人,却成为了被咬的那个。
“…丞丞……乖……忍一下……”
……
翌日。
季月丞是被抱着坐上马车的。
他倒是想自己来啊,但无奈,身上压根没多少力气。
江景深驾着马车来到镇上,这回两人没有闲逛。
直奔府衙。
而此时。
林奕为双眼瞪大的看着眼前俊美的男人。
他死死抵着房门,“你来这干嘛?滚回去,这不是你来的地方。”
宋淮凛气喘吁吁地推着木门,他一张英俊的脸上全是汗,额角几缕碎发还粘在了脸上。
看着很是狼狈。
“我不,我好不容易找到机会千里迢迢过来找你,你就这么对我的?”
“林奕为,你有没有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