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宋蒙两国因西夏覆灭而暗流涌动之际,华山南峰之巅,云雾缭绕之中,万弘济一袭青衫,迎风而立。他身后,站着五个年纪在十岁到十五岁之间的孩子,三男两女。
这五个孩子,都是他这几年来游历天下时,因缘际会收养的孤儿。他们天赋异禀,心性质朴,内心深处都有着纯净而坚韧的愿力火花。
郭靖,年纪最长,约十五岁,身材健壮,面容憨厚坚毅。他是在蒙古草原边缘的一个小部落发现的,父母早亡,被部落收养,天生与牲畜亲近。万弘济见他心性纯良,便传了他《长生御灵诀》。三年苦修,郭靖已至第七重境界,与野兽飞禽几可心意相通,一身力气磅礴浩大,更难得的是心地善良,嫉恶如仇。
华筝,十三岁,郭靖的义妹,明眸皓齿,性格活泼灵动。她偏好文事,万弘济便授她“百业修行法”中的“文道”,读书明理,锤炼心神。三年时间,她已至第六重,过目不忘,下笔有神,更隐隐能引动文字中的微薄愿力。
杨康,十二岁,面容俊秀,眉眼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傲气。他是在金国中都附近发现的,身世似乎有些蹊跷。万弘济观察到他心志坚定,但业力纠缠稍显复杂,便传了他一门结合此世实际的《业力九锻法》,以业力磨砺体魄。两年时间,他竟也修至第五重,身手敏捷,力量惊人,但心性还需磨练。
黄蓉,十一岁,古灵精怪,聪慧绝顶。她是万弘济在江南遇到的,父母是隐士,因病双亡。见她天资超卓,万弘济便因材施教,传她“百业修行法”中的“棋道”、“画道”、“琴道”。两年半时间,她在棋道上已达四重,布局精妙,算无遗策;画道三重,笔下生灵竟有几分神韵;琴道最高,已至五重,一曲奏响,可安抚心神,亦可扰乱敌意。
穆念慈,十岁,是五人中最小的,性情温婉善良,眼神清澈。她是在战乱流民中发现的,身世凄苦。万弘济知她心性最是慈悲,便传她结合此世实际的《愿力九炼法》,专注于锤炼心灵,凝聚愿力,作为未来应对巨大变故的最后手段和希望。虽只修行一年,她也已至第三重,周身气息平和,能抚慰他人伤痛。
万弘济看着这五个孩子,眼神深邃。他知晓某个名为《射雕英雄传》的故事脉络,但眼前的他们,命运已然不同。郭靖,是他看见当初那个小孩儿憨厚老实突发奇想取的名字,以后未必会成为那个死守襄阳的巨侠。杨康也未必会认贼作父,黄蓉的机巧或许会用在于国于民更有益的领域……他们的未来,充满了变数。
他在华山之巅又停留了一个月,静静观察着宋蒙两国的发展。
看到蒙古因御灵诀而减少了杀戮,走上了兼具力量与秩序的道路;
看到南宋因百业修行法而焕发勃勃生机,科技文化璀璨夺目。
两者皆已步入正轨,剩下的,便是历史的自然演进与碰撞了。
华山之巅,云雾深处,万弘济的神念如水银泻地,无声地观照着五个孩子的日常生活。
他看到郭靖在悬崖边与一只偶然飞落的苍鹰对视,气息交融,竟引得那鹰落下与他亲近;
看到华筝在松树下捧卷诵读,声音清越,引得周围松针无风自动,似在应和;
看到杨康在溪流边以巨石为靶,拳脚虎虎生风,业力锻体之下,身形快如鬼魅,却仍眉宇间带着一丝需要磨砺的锋锐;
看到黄蓉在石桌上自弈自乐,棋局变幻莫测,时而蹙眉,时而展颜,灵秀之气逼人;
看到穆念慈在药圃间细心照料花草,指尖流淌着温和的愿力,让本应凋零的花朵焕发生机。
五个孩子,五种性情,五条道路,在这远离尘嚣的仙山之上,悄然成长。
他的身影时而凝实,出现在华山险峻之处。但见他袖袍轻挥,引动地脉深处沉寂的五行之力,尤其是土与火之本源。
山腹之中,一座庞大的“熔炉”虚影逐渐凝实,结构繁复,铭文自生,无声无息地开始吸纳、梳理、转化着从广阔天地间汇聚而来的缕缕业力——战争的暴虐、饥荒的绝望、贪婪的浊黄、愚昧的灰暗……皆被引入炉中,经星空之力淬炼,化为相对平和的能量沉淀下来,使整个华山的气场愈发清灵。
他又选取了几处灵气盎然的洞窟,以愿力为引,构筑“炼心室”,内里更显空灵、放松,更适合深度冥想与突破瓶颈。甚至,还有一区域中阵法,可以提供、构筑各种不同炼心幻境。
最后,他在南峰最开阔平坦之处,动用大法力,移来巨石,削平地面,构筑了一座宏伟的“比武台”。
台面光滑如镜,边缘铭刻着玄奥的符文,既能承受强大的能量冲击,也暗含凝聚心神、抑制杀意的效果。
平日里,可供郭靖、杨康等人切磋技艺,磨练实战;而他日若真需“华山论剑”以定乾坤,这里便是最佳的舞台。
做完这一切,他最后看了一眼五个在云海松涛间或静或动的稚嫩身影,毕竟相处了几年,眼中闪过一丝不舍,但他的时间快到了…
最后,他将五个孩子召至身前。
“天下之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宋、蒙乃至金,皆有其运数。”
万弘济的声音平和,却带着洞悉天机的意味,“我于此间事已了,不会直接插手各国之争。因果纠缠过甚,非苍生之福。”
他目光扫过五个孩子:“你等皆非凡俗,未来之路,需自行抉择。这华山,留予你们作为修行之所。熔炉可镇业力,炼心室可助修行。只需记住,炼心需坚持,所做之事不违心即可。”
最后,他留下了一段意味深长的话语:“若将来宋蒙相争,兵连祸结,恐伤及无数无辜生灵。届时,你等或可倡议,于这华山之巅,设一‘论剑’之台。以武论道,以胜负定资源之分配,或可免去百万苍生涂炭之劫。此非定数,仅为一念之想,如何把握,在于尔等。”
言毕,不等孩子们回应,万弘济的身影便如青烟般缓缓消散在云雾之中,仿佛从未出现过。
华山之巅,只剩下五个孩子,以及一座蕴含着无穷可能的仙家洞府。
郭靖握紧了拳头,华筝眼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杨康抿着嘴若有所思,黄蓉歪着头盘算着什么,穆念慈则双手合十,默默祈祷。
星火已然播下,只待时日,便可成燎原之势,照亮这个已然偏离原有轨迹的世界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