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字消人骨，色是一把刀。
把两条大白蛇从腰上拿下来，对自己沉迷女色的行为感到惭愧难当。
男儿当以天下社稷为重！
“点灯！”
“我现在就要处理公务！”
张圣人不顾蛇妖的纠缠，毅然决然的起身，非要侍女进来点灯。
停了几个时辰墙根的侍女哪里不知道什么情况，早就习惯了。
一边捂着嘴偷笑，一边把蜡烛点亮，然后被恼羞成怒的张渔歌赶走了。
跑到桌案的张圣人没想到蛇精扭着雪白的身躯就“馋”了上来。
“别闹，我在处理公务呢。”
蛇精不为圣人言所动，一边扎头发一边说。
“夫君公务繁忙，不便沐浴，就让妾身给夫君处理干净好了，还不会浪费。”
“这还是夫君教的呢。”
“呵呵呵...”
娜仁花的话就像恶魔的低语。
在强大的时候只会激起自己的怒火。
而现在自己身处低谷，这就像索命咒一样。
失败不可怕，可怕的自己最近一直失败。
“这一定有问题！”
打了一个哆嗦，两眼一黑，感觉灵魂被抽走。
这是晕倒前张渔歌最后的一缕意识。
第二天。
张渔歌盘腿坐在大天尊无垢面前。
面带圣光，不悲不喜，有种一朝顿悟的出尘之意。
“大天尊，我悟了。”
无垢还以为张渔歌是最近翻译的经文看多了，被经文渡化。
眼中带着惊喜，问道。
“公子悟到了什么，不妨说来听听，或许贫僧能为你解惑。”
连巴图都双手合十，念诵经文，为佛门再添圣子感到兴奋。
张渔歌拿过木鱼“咚咚咚”的敲起来。
语气带着蛋蛋的忧伤。
“悟到了色即是空，空即是色的真谛。”
无垢和巴图表情一僵，差点破口大骂。
他们都是精通医学的高手，哪能看不出张渔歌纵欲过度。
两人气的够呛，闭上眼睛不再理会张渔歌，自顾自的做早课。
······
密宗平和的日子很快就要结束了。
一支支小队离去，原本热闹的大营变得空旷。
风谷镇学院又来了一批新的先生和学生，同行的还有一万桑花部的护卫骑兵。
今夜，黑甲军举行了盛大的晚会。
这是大军每次出征前，都会进行的活动，密宗所有人都受到了邀请。
巴图觉得自己的选择没有错，加入书院将是自己做的最正确的决定，就如同曾经加入密宗修行。
黑甲军军纪严明，思想开放，对所有人一视同仁，即使是密宗的俘虏也没有遭受任何歧视。
巴图出身普通的牧民家庭，知道底层人民过得是何等的艰苦。
加入密宗是为了渡化百姓，让他们能够前往极乐世界，远离苦难。
而现在极乐净土就在眼前。
黑甲军不是灭世魔主，而是救世的真佛。
杀戮和死亡是净化需要付出的代价。
“阿弥陀佛。”
巴图看到了舞动的学生，还有高歌的军士，这里没有阶级，没有压迫和疾苦。
就连张渔歌也因为猜拳输了被学生猛猛的灌酒。
这不就是经书说的极乐世界吗。
一晚上的狂欢结束。
在黎明破晓的时候，大军出发了。
巴图带着上百人赶到营区门口的时候，这里已经挤满了送行的学生。
黑色的洪流冲出了军寨，学生们纷纷躬身施礼。
“万胜！”
“凯旋！”
“威武！威武！”
张渔歌看到了带着人的巴图。
两人交错而过的时候，一枚令牌甩到了巴图手上。
张威很快送来了战马。
巴图骑上战马，高声大喊。
“密宗书院成立就在此战！”
“出发！”
上僧兵纷纷上马，跟在黑甲军身后疾驰离去
山坡上的大天尊闭上眼睛，不想再看。
两人注定走上不同的道路。
巴图已经为密宗书院去争取军功。
只要密宗书院建立在军功之上，将来的兴盛就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而自己西行之路还是前路未卜。
他是一个政客，除了自己他不会相信任何人，虽然西行之路艰难，总归还有希望。
如果选择加入黑甲军，他害怕有一天自己会死，张渔歌虽然没有说，但是他很清楚。
张渔歌劝说留下的，都是痴迷医学的药僧和只知道习武的武僧。
自己也希望自己会被挽留，只是等到夜幕降临，送信的黑甲军也没来。
那时候他就知道张渔歌不希望他们留下，不离开就会因为各种意外死去。
算了，将经书翻译好之后安心离开吧。
有巴图在，张渔歌不会在路上对自己等人下手。
......
鲁尔那赞地区。
这里已经聚集了二十万的神教大军，还有两倍于军队的战奴。
战奴双脚被铁索串起来捆着，使得他们无法逃跑，只有死战到底一条路。
脚上的铁索还能成为阻挡骑兵的绊马绳。
双方斥候的搏杀已经停止，只有小规模的刺探行动。
雪下的太大了。
离开密宗范围之后，白茫茫的一片世界。
大风刮在脸上就像用钝刀子在割肉。
黑甲军即使涂了厚厚一层旱獭油，皮肤依旧有细细的裂纹出现，动作大了还会渗出鲜血。
一个斥候往双手上呵气，和队长说。
“这鬼天气，我们穿的那么厚实，还有医学院提供的药物，都被这白毛风刮得满脸口子。”
“这些战奴居然靠着一张破羊皮就能活下来。”
“简直就是奇迹。”
队长拿着被冻成冰坨的水壶使劲敲，好不容易才敲出几块碎冰放嘴里，冻得他直打哆嗦。
嘴里含糊不清的说。
“几千年了，在这里生活的人早就有了自己的一套方法，不要小看任何民族的智慧。”
“我们杀死的斥候脸上脏兮兮的污垢，是他们吃完食物之后的油脂，抹在脸上和皮肤上，也有很好的保护效果。”
“好了，认真观察，别被藏在雪地里的白耗子偷袭了。”
“公子这几日就会抵达，我们就可以轮换休息了，我实在是受不了这天气了，尿尿都要带棍子。”
队长抖抖身上的雪花。
就这么站了一会没动，身上就积满了雪，这暴雪真是恐怖。
还好带了天气学院的学生，他们观测暴雪这几天就会停止，到时候也是对方进攻的时候。
所以最近巡逻绝对不能出问题。
几人骑着战马搭着话，在渐渐消失在风雪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