妫含翻身下马,走到城薇面前,目光平静地看着她:“城薇主事,明溪的姐妹,受苦了。”
城薇看着眼前的女子,心里满是敬佩:“多谢妫含首领出手相助。只是……不知首领所说的‘共筑太平’,是何意?”
妫含环视一圈明溪妇人们,语气诚恳:“吾霞浦,皆是女子当家。男子若勤劳向善,便与女子共守家园;若懒惰作恶,便绝不容忍。吾听闻明溪‘留男’皆为懒汉恶徒,欺辱姐妹,掠夺成性,此等渣滓,便是天下大乱的根源。”
她顿了顿,目光落在被绑着的沙虎等人身上,眼神瞬间变得冰冷:“这些男人,四肢健全,却不肯劳作,专靠欺压妇孺为生;心怀歹念,却不思悔改,竟想将姐妹沦为‘共妻’,供其享乐。此等懒惰、贪婪、残暴之辈,留着何用?”
沙虎听到这话,吓得大叫起来:“你……你不能杀我!我是明溪的男人,你们凭什么杀我!”
妫含冷笑一声,走到沙虎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男人?你也配称自己是男人?真正的男人,当护家卫国、勤劳担当;而你,只会欺负弱小、作威作福,不过是一堆只会享乐的废料!”
她转头对身后的女兵喊道:“传我命令,让随行的女医生带器械过来!”
很快,十几个身着白褂的女医生,抬着一个个精致的木箱,快步走到场中。木箱打开,里面摆放着锋利的手术刀、消毒的烈酒、干净的纱布,还有一些明溪妇人们从未见过的器械。
明溪的妇人们顿时慌了,雪娘忍不住问道:“妫含首领,您……您这是要做什么?”
妫含的目光扫过众人,语气坚定:“这些懒汉恶徒,之所以敢如此嚣张,便是仗着自己是‘男人’,觉得女子好欺负。他们身上这二两肉,便是他们作恶的资本,是他们懒惰的根源,更是天下女子受苦的原罪!”
“今日,吾便要替天行道,斩除这祸根——给他们做变性手术,切去这作恶的根源!让他们再也不能凭借‘男子’的身份欺压姐妹,再也不能滋生歹念!只有斩除了这原罪,明溪才能真正安宁,天下才能真正和谐!”
“什么?!”明溪的妇人们瞬间震惊了,她们从未听过“变性手术”这四个字,更没想到妫含竟会做出如此大胆的决定。
沙虎等人更是吓得魂飞魄散,拼命挣扎着大喊:“不要!我不要做什么手术!你们这群疯女人!放开我!”
“疯女人?”妫含冷冷地看着他,“比起你们这些作恶多端的男人,我们‘疯’得其所!你们欺压姐妹的时候,怎么没想过今天?你们想让姐妹做‘共妻’的时候,怎么没想过会有报应?”
她转头看向城薇和明溪的妇人们,语气诚恳:“明溪的姐妹,你们想想,这些男人留在明溪,只会继续作恶——抢你们的粮、毁你们的家、辱你们的身。就算今日饶了他们,他日他们必定卷土重来,让你们永无宁日!”
“而今日,只要斩除这祸根,他们便再也不能作恶,只能像普通人一样劳作生存;而你们,也能彻底摆脱他们的欺压,安安稳稳地过日子。更重要的是,吾霞浦愿意接纳明溪,与你们结成联盟,共享粮产、共守家园,让你们再也不用独自承受风雨。”
明溪的妇人们沉默了,她们看着被绑着的沙虎等人,想起了这些年所受的欺压——被抢的淮山、被烧的腊鸭坊、被散布的流言、被闯入的木屋……一幕幕画面在眼前闪过,心里的愤怒和恐惧,渐渐被一种决绝取代。
盖兰第一个开口,语气坚定:“妫含首领说得对!这些男人,就是一群作恶的恶魔!留着他们,只会让我们永无宁日!我同意!”
夏槿也跟着点头:“没错!他们毁了我们的家园,辱了我们的名声,早就该死了!做变性手术,让他们再也不能作恶,这是他们应得的报应!我也同意!”
雪娘抱着小石头,眼神坚定:“为了小石头,为了明溪的姐妹,为了以后的安稳日子,我同意!”
城薇看着身边的姐妹们,又看了看妫含坚定的眼神,终于握紧了手里的明溪玉牌,高声道:“我明溪部落联盟,同意加入霞浦!多谢妫含首领,为我们斩除祸根,还明溪安宁!”
“好!”妫含点了点头,对女医生下令,“动手!”
女医生们立刻上前,将沙虎等人拖到一旁的帐篷里。帐篷外,传来沙虎等人凄厉的惨叫声,却很快就平息了下去。明溪的妇人们虽然有些不忍,却更多的是解脱——从今天起,那些欺压她们的恶徒,再也不能作恶了;从今天起,明溪的日子,终于可以安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