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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颜村的公鸡刚啼过第一声,我们就被一阵奇怪的震动惊醒。不是地震,是地下传来的“咚咚”声,像有人用锤子在敲棺材板,震得窗台上的槐花蜜都晃出了蜜渍。)

姑娘突然脸色煞白,攥着衣角发抖:“是‘掘墓镇’的方向……他们又在挖了。”

老爷爷把烟袋锅往鞋底磕了磕,眉头拧成个疙瘩:“那镇子在地下三里地,早八十年就被山洪淹了,怎么还会有动静?”

我们跟着震动的源头往西北走,越往前走,地面越软,脚踩上去能陷进半寸,泥土里混着些腐朽的木片,还有生锈的铜纽扣——是老式寿衣上的那种。走了约莫一个时辰,前方的地面突然塌陷出个黑窟窿,窟窿里冒出股尸臭味,混着浓重的福尔马林味,熏得人睁不开眼。

窟窿边缘的泥地上,散落着些黄纸,上面用朱砂画着奇怪的符号,像棺材上的镇邪符,却多了个小小的“拆”字。林默捡起一张,指尖刚碰到符号,黄纸就“腾”地燃起绿火,烧出的灰烬在地上拼出三个字:“掘墓镇”。

“下去看看。”我拽住正要探头的狗剩,从包里翻出火折子——是阿珍姐姐给的,说能照透阴邪。火折子刚点亮,窟窿里就传来“哗啦啦”的响声,像有无数只手在抓挠石壁。

顺着塌陷的土坡往下走,空气越来越冷,石壁上渗出黏糊糊的液体,摸上去像人的皮肤。走了百十来级台阶,眼前豁然开朗——竟是条地下街道,两旁的房屋都是青砖砌的,门窗却用水泥封死了,墙面上用红漆写满了“拆”字,笔画里嵌着些指甲盖大小的骨头渣。

“这不是被淹的镇子,”林默用铁锹敲了敲墙面,“水泥是后来灌的,有人故意把这里封死了。”

街道尽头的石碑上,刻着掘墓镇的镇规,字迹被水泡得发胀,却透着股阴森:

「掘墓镇拆迁守则:

1. 子时后不得敲墙,墙里有人在睡觉,吵醒了会爬出来找枕头。

2. 看见戴红帽的拆迁队,立刻装死,他们只拆活物。

3. 若捡到带血的房产证,千万别念上面的名字,会被原主缠上。

4. 地下三层的停尸房可以躲,但别碰编号‘9’的冰柜,里面的东西会认主人。

5. 拆迁队的电锯声响起时,必须往反方向跑,跑慢了会被切成块,砌进新墙里。」

石碑底下压着半截电锯,锯齿上还沾着暗红色的肉屑。狗剩突然指着一间房屋的门缝:“那里有只眼睛!”

我们凑过去一看,门缝里果然嵌着只眼球,白森森的,正死死盯着我们。林默的铁锹猛地插进门缝,往外一撬,整扇门“哐当”倒在地上,屋里的景象让我们倒吸一口凉气——

满墙都钉着人皮,每张皮上都缝着个名字牌,有的写着“王老五,1958年拆”,有的写着“李寡妇,1976年拆”,最新的一张还在渗血,名字是“赵木匠,2023年拆”。而墙角的木架上,挂着十几个红帽子,帽檐上的国徽是用骨头磨的。

“拆迁队……是用死人皮做的?”狗剩的声音发颤,红绸上的野菊突然蔫了下去,像被吸走了生气。

突然,街道深处传来“突突”的马达声,伴随着刺耳的电锯声。我们往阴影里一躲,只见一队“人”从拐角走出来——穿着蓝色工装,戴着红帽子,脸却是用铁皮拼的,眼睛是两个灯泡,正发出惨白的光。他们推着辆手推车,车上装着个麻袋,麻袋里露出只人的胳膊,手指还在微微动弹。

“戴红帽的!”林默捂住狗剩的嘴,“装死!”

我们赶紧躺在地上,屏住呼吸。拆迁队从我们身边走过,铁皮靴踩在地上“哐当”响。有个红帽的灯泡眼转向我,光线扫过我的脸,我能闻到他身上的福尔马林味,还有麻袋里渗出的血腥味。

等他们走远,我们才敢爬起来。林默指着手推车消失的方向:“是地下三层的方向!他们把人往停尸房运!”

我们顺着电锯声往深处走,地下二层的走廊里堆满了棺材,棺材盖都敞着,里面的尸体不翼而飞,只剩些寿衣,衣兜里都揣着张房产证,上面的地址都是掘墓镇,名字却被血涂掉了。狗剩捡起一张,血渍还没干,他刚想说什么,就被林默一把按住:“别念!规则第三条!”

房产证突然发烫,像块烙铁,狗剩慌忙扔掉,只见那纸落在地上,竟慢慢显出个名字——“赵木匠”,和人皮上最新的那张一模一样。这时,走廊尽头传来刨木头的声音,一个穿工装的人影背对着我们,正在刨块棺材板,刨花里混着些头发。

“赵木匠?”我试探着喊了一声。

那人影猛地转过身,脸是用木头拼的,眼睛是两个螺丝,正死死盯着我们:“我的房产证……你们见了吗?”他的锯子突然举了起来,锯齿上沾着新鲜的木屑,“没证的人,都得被拆掉!”

电锯声突然从身后响起,红帽拆迁队去而复返,铁皮脸上的灯泡眼亮得刺眼。赵木匠的木头脸突然裂开,露出底下的血肉:“快躲进停尸房!编号9的冰柜……能救你们!”

我们转身就往地下三层跑,身后传来赵木匠的惨叫,还有骨头被电锯锯断的“咯吱”声。停尸房的门虚掩着,推开门,冷气扑面而来,三十个冰柜整齐地排列着,编号从1到30,只有编号9的冰柜是打开的,里面空荡荡的,却刻着一行字:“拆不掉的,是念想。”

冰柜里突然冒出股白雾,雾里浮出个小女孩的影子,扎着两个羊角辫,手里举着张泛黄的照片,照片上是掘墓镇没被淹时的样子,有戏台,有茶馆,还有个戴红帽的男人在给她买糖葫芦。

“爸爸说,拆了老镇,就能盖新楼,”小女孩的声音像冰碴子,“可他拆到第九户时,被埋在楼底下了,变成了红帽队的一员。”

电锯声越来越近,红帽拆迁队的铁皮靴声在走廊里回荡。小女孩突然钻进冰柜,朝我们招手:“快进来!他们不敢碰编号9的!”

我们钻进冰柜,冷得牙齿打颤。冰柜盖“哐当”一声合上,外面传来拆迁队的嘶吼,还有冰柜被撞击的“咚咚”声。狗剩的红绸缠在冰柜内壁,野菊突然重新绽放,发出淡金色的光,把冰冷的冰柜照得暖暖的。

“他们为什么非要拆这里?”林默的声音在冰柜里发闷。

小女孩的声音带着哭腔:“因为新楼的地基打在老镇的棺材上,不拆干净,新楼会塌的……可那些被拆掉的人,变成了红帽队,又在拆新楼里的活人,像个永远停不下来的圈。”

冰柜盖突然被撬开一条缝,一只铁皮手伸了进来,抓向狗剩的脚踝。狗剩的红绸猛地缠上去,野菊的光烧得铁皮手“滋滋”冒白烟,那只手惨叫着缩了回去。

“快!把照片贴在冰柜上!”小女孩喊道,“爸爸说过,老镇的念想能镇住红帽队!”

林默掏出那张从阿珍姐姐家带来的野菊干,和小女孩的照片贴在一起。冰柜外的撞击声突然停了,传来红帽队慌乱的嘶吼,还有木头断裂的声音。过了约莫一炷香的时间,外面彻底安静下来。

我们推开冰柜盖,只见停尸房里一片狼藉,红帽队的铁皮身体散了一地,灯泡眼摔得粉碎。走廊里的棺材都合上了,房产证上的血字变成了黑色,像被洗干净了。

小女孩的影子站在停尸房门口,朝我们挥挥手:“谢谢你们……现在,他们可以好好睡觉了。”她的影子慢慢变淡,融进墙壁里,留下一张完整的房产证,上面写着“掘墓镇居民全体所有”。

离开地下三层时,我们发现赵木匠的尸体靠在墙角,手里攥着块棺材板,上面刻着朵野菊,和阿珍姐姐的野菊一模一样。地下街道的“拆”字渐渐褪去,露出底下的字——“家”。

地面的窟窿不知何时被填上了,阳光透过树叶洒下来,暖洋洋的。清颜村的老爷爷站在山坡上,朝我们喊:“回来吃早饭喽!”

可我总觉得,那地下的拆迁声并没有停。就像小女孩说的,有些拆不掉的,是念想;而有些拆了又建的,是人心底的贪念。

(回到清颜村时,早饭的香气已经漫过了篱笆。老奶奶正把最后一碗野菜粥端上桌,见我们回来,往粥里多撒了把芝麻:“看你们脸色白的,多吃点暖身子。”)

小石头举着个烤红薯跑过来,红薯皮剥得歪歪扭扭,热气腾腾的:“我刚才去后山,看见掘墓镇那边的山坳冒白烟,像烧着了似的。”

姑娘突然放下碗,筷子在桌上敲出急促的响:“是‘镇魂火’!老人们说过,掘墓镇的冤魂被安抚了,才会起这种火,烧尽所有戾气。”她的眼圈有点红,“我爷爷就是当年的拆迁队队员,后来再也没回来……现在,他该能睡安稳了。”

老爷爷往灶里添了把柴,火光映着他的皱纹:“人啊,总觉得拆了旧的就能有新的,却忘了旧的里藏着多少念想。就像这老屋,墙皮都掉了,可你奶奶在这儿煮了五十年粥,拆了它,粥味就没了。”

我们在清颜村住了三天。每天清晨跟着老爷爷去采草药,看他把蒲公英的绒毛吹散,说“让种子自己找地方扎根”;午后帮老奶奶晒槐花蜜,看她用竹筛滤掉杂质,说“蜜要纯,心也要纯”;傍晚跟着小石头去后山打猎,他教我们辨认野兽的脚印,说“顺着脚印走,总能找到回家的路”。

离开那天,姑娘往我们包里塞了包草药,说是能防地下的寒气。她的脸晒黑了些,却比刚见时亮堂多了,眼睛里有光:“我打算去掘墓镇的旧址看看,说不定能找到爷爷的工具,他以前总说要给我做个木镯子。”

小石头往狗剩兜里塞了个野果,酸得人眯眼睛:“这个叫‘醒神果’,遇到邪门事就咬一口,保证激灵!”

老爷爷把我们送到村口,烟袋锅在手里转了转:“往前走是‘悬棺岭’,听说那里的棺材都挂在树上,棺木里藏着些没说出口的话。你们要是去了,记着别乱碰那些棺材,话憋久了,碰了会缠人。”

我们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远处的山岭确实透着股诡异——光秃秃的树干上,隐约能看见些深色的影子,像悬挂的棺材,被风吹得轻轻摇晃,像在荡秋千。

狗剩突然指着天上:“看!那是什么?”

只见掘墓镇的方向飘来些纸灰,在阳光下打着旋,像无数只白蝴蝶。其中一片落在我的手心里,竟显出个模糊的字——“谢”。

林默握紧了铁锹,锹头的野菊印记在阳光下泛着暖:“看来,有些告别不用说话,风会把谢意传过来的。”

我们顺着山路往前走,包里的草药散发着清苦的香,和野果的酸、槐花蜜的甜混在一起,像段说不清道不明的日子。悬棺岭的轮廓越来越清晰,树干上的影子也越来越近,隐约能看见棺材上刻着些图案,有的是朵花,有的是只鸟,还有的……像张人脸,正对着我们笑。

空气里开始飘着股松木的味道,是棺材板特有的香气,混着点淡淡的霉味,像存放了多年的旧信。狗剩的红绸突然绷紧,往悬棺岭的方向拽,红绸上的野菊微微发亮,像在提醒我们什么。

我摸了摸兜里的醒神果,果皮冰凉,心里却莫名安定——就像老爷爷说的,顺着脚印走,总能找到回家的路。而那些挂在树上的棺材,或许只是想把憋了太久的话,说给愿意听的人。

前路的风里,松木香越来越浓,像有人在远处烧着什么,又像有无数双眼睛,正从棺木的缝隙里,悄悄打量着我们这些新来的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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