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盏茶的时候,兽医过来回禀:“皇上,那匹马被下药了,幸好发现及时,臣已经将药物从马的身上清除干净了,马没事了。”
胤禛一听非常气愤,懂马的人都知道马一旦被下药很有可能就会死亡,而对于善骑术的人而言,马的生命也是很被看重的,这无疑是一个雷点。谁这么狠心,如此不爱惜马,为了造成混乱,不惜对马下毒手?
看着不说话的郭络罗氏说:“只有不懂马术的人才会给马下这样的药,因为她们对马没有太多感情,而如此发生踩踏事件,伤及无辜,说不定我们满蒙臣子中有谁被针对了?利用蒙古人骑的马,踩伤人,皇帝自然不会怀疑幕后真凶,为了两边的友好,只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这就是背后人的心思。”
蒙古王一听害怕了:“皇帝陛下我们没有对你们有任何敌意……”没等他说完,胤禛挥手让他不必说了。
皇帝说:“这显然是一个阴谋,朕知道,蒙古人在这事情中是被殃及了,你们莫怪,朕要对你们说声抱歉。”蒙古王急忙表态,“我们不会怪罪,只求皇帝尽快查明真相,否则背后之人,恐怕一计不成,还有后招。”
胤禛也是这么想的,于是命人尽快查清楚,看看谁到过马厩,谁给马下了药?
一炷香过去,侍卫过来禀报皇帝:“午膳过后,皇贵妃跟塔娜曾去过马厩,再就没有其他人去过。”
这矛头就直接指向皇贵妃了,塔娜作为客人,是没有理由下手,何况蒙古人对马的感情是不可能对马下手的。
此刻所有人都看向年姝柔,而她本人则是在心底冷笑,就这么点伎俩了,是吧!年姝柔冲刚才回禀消息的侍从说:“你们午膳时候都是什么时辰到几时休息的?休息期间可有人把守马厩?”
侍从回答:“回皇贵妃的话,奴才们是午时休息,共休息半个时辰。休息期间并无人把守马厩。”
皇贵妃接着问:“既然有半个时辰的空档期,你们如何确定这时候没有人接近马厩呢?”侍从支吾了半天,无言以对。
年姝柔说:“那是因为你被人收买了。”说罢,拍拍手,一起把守马厩的其他人都叫了出来,一个带头的说:“回禀皇上,他期间被别人叫出去一盏茶的时间,再回来,奴才问他什么人,他说没什么人,却感觉他心虚的四处打量。”说着指向刚才说皇贵妃去过马厩的侍卫。
年姝柔说:“如果没有猜错,这期间他是被叫出去,塞了一包药粉,让给马的草料下手,然后再嫁祸给本宫。因为午时,本宫确实是陪同塔娜去了一趟马厩,就是为了塔娜提前选一匹她中意的马,下午进行马术表演,她可以为蒙古人增光。其实看似是本宫同塔娜两个人,实则喂马人也在我们其中。”说罢,命饲养马的人走了过来。
那人先跪地给皇上磕头问安,皇帝让他起身回答。当他起身后,众人发现,此人身材矮小,并且瘦弱,站在人群中,就能被别人遮挡,难怪,侍从没有看见他。
喂马人说:“正如皇贵妃所说,她跟塔娜格格来马厩选马,之后两人就离开了,不过两位贵人离开不久,有一颗石子莫名的打到马的身体,老奴倒是顺着石子离开了一炷香的时候,发现并无异常,才回来。”
众人一听,那么就是在这空档有人暗下黑手,正好侍卫说那个另一个侍卫出去见了什么人,想必就是有人给他药,然后他去马厩利用一颗石头将喂马人引开,自己在马的饲料里加药,这些做完也不需要很长时间。
年姝柔眯着眼看向那名侍卫,那名侍卫并不害怕,说:“我就是出去见了个同乡,并无其他。”
年姝柔立刻命人搜一下他的身,结果在他的靴筒旁边搜出一个纸条,将纸条拿给兽医辨别,兽医点点头说:“就是这个,马吃了里面的药才发疯的,这纸上残留着药物的味道。”
侍卫大呼冤枉,是有人嫁祸。皇帝说:“是你刚才说晌午只见皇贵妃一人去了马厩,对吗?”
侍卫立刻跪地求饶,求皇贵妃放过他,年姝柔说:“想要放了你也不是不可以,说说是谁给你的药粉,并且让你嫁祸给本宫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