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平之听到自己的偶像这么说，好像有些道理，吱吱呜呜起来，我……我……
林震南点头大为赞同，林大侠所言极是！这正是我所担心的啊！
众人都觉得说得有道理啊……杀了反而更麻烦……
林平之握剑的手开始颤抖，脸上的疯狂渐渐被一种无力和茫然取代。
他只知道报仇，却从未想过报仇之后那更加残酷的现实。
“可是……难道就这么放过他？！”林平之不甘心地低吼，声音带着哭腔。
“放过他？那也太便宜他了。”林翊嘴角勾起一抹恶魔般的微笑，“对于某些人来说，活着，可能比死了更难受。”
他的目光重新投向余沧海，那眼神，让余沧海瞬间如坠冰窟，一股比死亡更可怕的寒意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余沧海心中哀嚎起来，他……他想干什么？！
不！不要！
你不要过来啊！
“余观主！”
林翊慢悠悠地走到余沧海面前，语气温和得像是在和老朋友聊天，“你苦练这身内力，不容易吧？
几十年寒暑不休？就为了争强好胜，欺负弱小，抢人家东西？”
余沧海眼中充满了极度恐惧，他想摇头，想求饶，却连一根手指都动不了！
“你说，要是这身仗势欺人的功夫没了……”
林翊缓缓抬起手，五指微曲，其上隐隐有氤氲紫气流转，散发着一股灼热而恐怖的气息。
“你是不是就能安分点，好好反思一下人生，做个与世无争的……普通小老头？”
【九阳神功·化功篇】！
实则是以磅礴九阳内力，强行冲毁对方丹田气海和主要经脉节点，使其内力尽泄。
无法再凝聚修炼，比《天龙八部》里化功大法稍显“人道”一点，但效果同样霸道——
废功！
“不！！！”
余沧海的内心在疯狂呐喊嘶吼！眼中流露出绝望至极的哀求和恐惧！
失去武功，对于他这种视武功和地位如生命的人来说，比杀了他还要痛苦千万倍！
林翊却仿佛没有看到他的眼神，那只萦绕着恐怖力量的手，轻轻地、看似随意地按在了余沧海的小腹丹田之处！
“呃啊啊啊——！！！”
即使穴道被制，一股无法形容的、源自灵魂深处的剧痛，让余沧海喉咙里发出了压抑不住的、如同濒死野兽般的凄厉惨嚎！
他全身剧烈地抽搐起来，虽然幅度很小，眼珠猛地向外凸出，血丝瞬间布满！
他清晰地感觉到，自己苦修数十年的精纯内力，如同遇到了烈阳的冰雪，又如同堤坝崩溃的洪水，正疯狂地从丹田处倾泻、消散、化为乌有！
经脉传来寸寸断裂般的剧痛！
那种力量被强行抽离、身体变得空虚脆弱的感觉，比千刀万剐还要令人绝望！
整个过程持续了不到十息。
林翊收回手，仿佛只是完成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甚至还嫌弃地甩了甩手，好像碰到了什么脏东西。
“搞定。”他轻松地说道。
此时的余沧海，虽然还被点着穴，僵立在那里，但整个人的精气神仿佛都被抽空了。
脸色灰败如同金纸，眼神空洞绝望，再无半分枭雄狠厉之色，只剩下无尽的死灰和茫然。
他几十年的苦修，称霸一方的野心，所有的骄傲和倚仗，在这一刻，烟消云散。
他现在，真的就只是一个普通的、矮小的、无助的老头了。
庭院里一片死寂。
所有人都被林翊这比杀人还要狠辣、还要诛心的手段震慑得说不出话来。
废人武功！
这在江湖中，有时甚至比取人性命更令人忌惮！
众人见状，嘶…………好狠！但也……好有效！
青城弟子惊恐看着这一幕，师父……被废了……完了……青城派完了……
林平之心中大喜，废了，似乎比杀了更解气。
林平之看着眼前仿佛瞬间苍老了二十岁、眼神空洞的余沧海，又看了看一脸无所谓的林翊。
心中那股沸腾的杀意，不知不觉间竟然慢慢平息了。
是啊，一个失去了獠牙和利爪的老虎，还有什么可怕的呢？
让他活着，眼睁睁看着自己失去一切，看着青城派衰落，或许……真的比一剑杀了他，更能偿还那些血债和屈辱。
他手中的剑，“当啷”一声掉在了地上。
他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憋闷已久的浊气，虽然大仇未以血偿，但胸中的块垒，却已消散大半。
他看着林翊，眼神中的崇拜和敬畏，达到了顶点。
林翊拍了拍他的肩膀：“小子，记住。毁灭一个人，最好的方式不是结束他的生命，而是夺走他最在意的东西。杀人诛心，才是最高境界。”
就在这时——
【叮！彻底改变福威镖局灭门命运，根除主要威胁，重创青城派，获得命运点：80！】
系统的提示音如同天籁般在林翊脑海中响起。
“哇哦！八十点！大手笔啊系统哥！终于阔气了一回！”
林翊内心狂喜，脸上却努力维持着世外高人的风范，只是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扬。
巨额点数到账的喜悦冲刷着林翊的神经，他已经开始盘算着这笔“巨款”该怎么花了。
是升级现有武功？
还是兑换那本眼馋已久的《独孤九剑总决式》？
然而，他并没有注意到，远处屋顶的阴影中，一双深邃而复杂的眼睛，正将方才发生的一切尽收眼底。
庭院里，弥漫着一种劫后余生的恍惚和奇异的寂静。
青城派的残兵败将（主要是还能动的）早已抬着他们被废去武功、如同失了魂般的掌门余沧海。
以及那些断手断脚的同伴，如同丧家之犬般灰溜溜地逃走了。
连句狠话都没敢留下——毕竟，最大的狠话刚才已经变成人形雕塑并惨遭格式化处理了。
福威镖局的众人开始默默收拾残局，救治伤员，收敛死者。
气氛沉重而悲伤，但更多的，是一种难以言喻的庆幸和……对某个身影的无限敬畏。
林震南指挥若定，安排着各项事宜，但目光却时不时地飘向庭院一角那个正背着手、仰头望天，嘴里还哼着奇怪小调的青衫年轻人。
仔细一听，却是一首从来没有听过的小调：
“咱老百姓呀，今儿真呀真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