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夏立马察觉到了不对劲，问雪球发现了什么？
雪球说，它好像闻到了一丝新鲜的血腥味。
“走，去看看。”
“好。”
巷子的尽头是一堵高四五米的墙。
雪球驮着宁夏跳过高墙，姜舒则是凭着自己的力量翻越过去。
墙后是一个空旷的院子。
院子的四边墙角都堆放着一些废旧的杂物。
地上的建筑物，除了一个破旧的水泥屋子，只有北边一个占院子三分之二长的超级大棚子。
棚子里有许多腾灰的共享单车，中间夹杂着一些共享电动车。
不知道是被遗弃在这边，还是有人专门偷来放在这里的。
一眼望过去，这院子像是谁家用来堆砌杂物的老房子，要么就是个小型垃圾场。
就是，在这个地段有些不合理。
虽然这边不是市中心，但也属于人流密集的地方。
空了这么大一块地方放废物，不亏吗？
不过，也不妨碍一些有钱人家，钱多烧的慌，忘了还有这么一处不动产被人占去用了。
谨慎起见，宁夏还是开启了精神力搜索功能。
她将精神力快速在整个院子里铺开。
第一遍搜索的时候，她并未发现任何异样。
宁夏以为是虚惊一场，拉着姜舒准备离开。
但就在她转身的一瞬间，一阵南风拂面而来。
她似乎又听见了从风中夹杂而来的细微呜咽声。
“哥，你听到了吗？”
宁夏凑到姜舒耳边轻声询问。
姜舒点点头，视线四处张望，
“不过，今晚的风向是乱的，只凭我的耳力无法定位声音的来源。”
宁夏又问雪球，
“能闻到血腥味吗？”
雪球点点头，跳下宁夏的肩膀，撒丫子往一个方向跑去。
两人跟在她的身后，发现雪球跑的方向是西边隔壁的院子。
看着那高耸的院墙，两人对视一眼。
看来今晚这事不同寻常。
宁夏快速将精神力扫过去。
很快，精神力就在隔壁探测到了许多个小红点。
有人住的屋子里有活人很正常。
这不能说明什么。
但不正常的是，小红点的分布情况。
隔壁院子很大，但只有四个小红点。
而且都在地下靠的很近的地方。
这四个人应该在一个房间里。
两人联想到了那个连环奸杀案，瞬间加快了脚步。
姜舒先翻了过去，确定屋里屋外有没有机械性的陷阱。
还好他谨慎，还真在门口看到了红外线警报器。
好在他们没有直接闯进去，否则就被发现了。
谁知道地下室有没有其他出口，万一被几人逃了又不知道要去祸害谁家的好姑娘。
姜舒让雪球潜进去破坏报警器，然后用最快的速度找到四个活人所在的位置。
四人果然在一间极其隐秘的地下室。
只是当姜舒从门缝中看到里面真实的情况后，脸直接黑成了锅底。
他转身就拉着宁夏离开，不想在这个破地方多待一秒。
等出了屋子，宁夏才询问是怎么回事。
姜舒黑着脸不想说话。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问宁夏要电话。
宁夏递给他，
“你总要告诉我，里面是什么情况吧？
有人聚众淫乱？”
如果真是这样，通常人数应该不止四人才对，宁夏一时有些猜不准。
听到偷情两个字，姜舒的脸更黑了。
他什么都没说，直接给宁夏之前加的黑皮警察发出一条信息：
警察叔叔，告诉你一条准确消息，在某某地址，有四个人聚众淫乱。
姜舒模仿宁夏的语气，给出这条信息。
作为之前利用他身份去偷档案的弥补。
他打好字正准备发出去，但却被宁夏阻止了。
“等等，不对劲！”
“什么不对劲？”
姜舒下意识的看向四周。
宁夏对着雪球努努鼻子，
“你看雪球。”
姜舒看去，发现雪球一直在到处嗅。
“雪球在嗅什么？”
宁夏摇头，
“我也不知道，等等看。”
大约过了三分钟，雪球才回到宁夏肩膀上，跟她一阵叽里咕噜。
宁夏听完陷入了深思。
“怎么了？雪球发现什么了？”
宁夏看了一眼黑暗中的屋子，语气有些古怪，
“雪球说，它说闻到刚刚的地下室里有浓烈的福尔马林的气味逸散出来。
范围遍布整个院子地下。”
姜舒听完神情一凛。
福尔马林是干嘛的不用说都知道。
“你确定吗？雪球怎么会知道福尔马林？”
“确定，我在另一个时间看过法医验尸，当时雪球跟在我身边，我告诉过它那种泡尸体的刺鼻液体是防腐剂，福尔马林。”
“所以，这栋房子有大问题？”
“嗯，屋里地下绝对藏着秘密。”
即便跟连环奸杀案无关，那也绝对不是什么好鸟。
宁夏说完问姜舒，
“所以，哥，你刚刚到底看到了什么？”
说到这个，姜舒就是一脸的便秘。
最后还是如实说道：
“我看到四个光溜溜的男的。
其中三个正在对一个实施性虐待。”
宁夏听完，也是一脸无语。
但一想到福尔马林，宁夏的思维就止不住的发散。
变态，特别是有权有势的变态，总会做出一些突破普通人道德底线的恶心事情。
想到这里，宁夏决定，让雪球挖洞试试，看能不能打洞找到福尔马林所在的地方。
说做就做，宁夏立刻给雪球下达命令。
雪球很快就地上钻入地下不见了。
只是，过了差不多十分钟，雪球才返回地面。
从雪球反馈回来的信息，两人更加确定，这屋里连带着隔壁院子都有很大的问题。
因为雪球说它挖到地下差不多十米左右就挖不动了，四周都有很硬的金属厚板挡着。
这个形状，不用说都知道，肯定是特制的地下室。
宁夏试图把精神力探入地下，想看看是什么情况。
精神力倒是成功探入地下十几米处，但是没有发现生命迹象。
但结合福尔马林的气味，宁夏觉得这比地下有活人更糟。
她赶紧拿过手机，将要发出去的信息在原有的基础上加上一行字：
聚众淫乱的地下室疑似有尸体。
宁夏还让姜舒拍了一张四人斗地主的照片附在信息末，让这则消息看起来更真实。
信息发出去，很快就有了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