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
忽然间一声惨叫响起,
刚才还盯着火堆发呆的镇岳军,立马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迅速的起身抽刀,转向外围。
“点火”
猛然间无数火堆燃起,冲向镇岳军的科勒部人被旁边的燃起的火堆点燃。
“族长”
“救我”
惨叫声在身后响起,格日勒目次欲裂,
自己明明已经那么警惕,为什么还会有这么多的陷阱?
但现在事已至此,唯有继续。
“杀”
“不要停”
江浩然和孟有为看着火堆点燃的身影,没有丝毫波动。
“孟老”
“你说这些人是怎么找到我们的?”
“又是谁给他们的胆子”
“带着这么点人来?”
格日勒并没有听从牧慕骅的指示,带领全族青壮前来,
仅仅带了三万人想要对敌人展开袭击,
在他看来,不是草原上的子民,不熟悉草原状况不可能会带领太多的人。
可他却忘了,
当年叱咤风云的镇岳军不同于其他军队。
而牧慕骅也不清楚这些军队是曾经赫赫有名的镇岳军,
如果两人都知晓的话,绝对不会下令,也不会带这么点人前来。
被火堆点燃的科勒族人,满目狰狞的继续冲向镇岳军,他们誓死要带走一个敌人,
手持武器的镇岳军却是游刃有余的解决着冲上来的敌人。
就在科勒族在格日勒的率领下,杀向敌人后,
又有一批人出现在这里,粗略看去人数不下十万。
这些人是在格日勒走后,牧慕骅另行安排的,
作为明途者,他在看出未来格日勒不会听从自己的知识率领全族去拦截敌人,
所以他派出其他部族跟在科勒族后面,
此次跟在科勒族身后的是由四族组成的联军。
为什么会让科勒族在最前面,因为牧慕骅看出了科勒族的狼子野心。
其他部族在这样的情况下都在考虑如和才能让草原恢复原来的模样,
而格日勒却在考虑自己是否能借此称霸草原,
乃至能不能将牧慕骅像搬山族那样控制起来,为自己所用。
作为新的明途者,他不可能再次步入先贤的后尘,他有着草原的悲鸣也有着人性的愤怒。
...
三万人的队伍在九万镇岳军的面前,犹如蚍蜉撼大象。
格日勒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族人被不断屠杀,
“牧慕骅”
“你误我”
格日勒认为是牧慕骅让自己的部族陷入危机,
殊不知,
如果他完全按照牧慕骅的安排去实行,或许损失的人数比现在还少,
甚至可以让敌人元气大伤。
可惜,贪婪注定他的结局。
孟有为眼睛微米,他看到黑夜中又有什么东西在接近,
我就知道,敌人不可能只有这些。
“传令”
“全军戒备”
刚才只是一小部分与科勒族战斗,大部分镇岳军都隐藏在营帐中。
一声令下,全部镇岳军从营帐中出来。
四族联军也在此刻冲过来,有科勒族趟雷他们也不用担心还有什么埋伏,
将挡在上前满身火伤的科勒族人毫不犹豫的斩杀后,
他们直接与镇岳军相对而上。
江浩然虽然不能完全看清楚前方发生的事情,
可那金戈交鸣,刀刀入肉的声音让他知晓其中的惨烈。
已是深夜,草原深处的营帐中灯火通明,
牧慕骅脸色难看的坐在那里,就在刚刚他看到未来的景象全部发生变化,
自己派出去的士兵被屠戮殆尽,
敌人安然无恙的离开草原,而自己将会成为草原各部发泄怒火的对象。
这样的语言让他有些坐立不安,
“不行”
“不能这样”
牧慕骅决定继续预言一番,可不知为何,还没等他预言,一口血猛然喷出,整个人气息顿时萎靡。
“为什么?”
他不敢执行的望着营帐顶部,
再三尝试下,慌不择路的走出营帐抬头望着草原上的月亮,
他看不到了,看不到天空上的草原意志。
护卫营帐的士兵见牧慕骅这幅模样,顿时大惊,
“先知”
“您没事吧!”
牧慕骅没有理会,只是呆呆的望着天空。
自己的预言能力没了,
怎么会?
他不知道的是,明途者有一条忌讳,只是这条忌讳不知为何草原意志从来没有告诫过。
凡是涉及明途者本人的预言,出现第一次后,
便不得再次对其预言,否则就会受到来自草原的反噬。
刚才牧慕骅无意中触犯了这条禁律,
使得他失去了预见未来的能力。
不多时各部族长全部来到营帐前,没了预知能力的他,怎么会说出真相?
便谎称自己是在回溯之前的事情,稍微有些意外,才将他们安抚回去。
...
联军的加入让镇岳军压力增加,可也只是增加了一些压力。
黑夜中或许草原上的士兵,不一定可以分辨出来敌我,
但镇岳军早就成为一个整体,黑夜也难以遮住他们的感知。
时间一点点过去,
四族族长似乎是感觉到自己的族人在不断的减少,
相视一眼,果断的下达撤退的命令。
孟有为没有乘胜追击,他不清楚这些人是怎么找到自己的位置的,
这才是他最需要搞清楚的事情。
“孟老”
“我们要不趁着夜色赶路”
潜藏的隐患已经清除一部分,孟有为也不再担忧。
白天他可以借助太阳辨别方位,晚上自然也可以借助月亮辨别方位。
大军在月亮的指引下,短暂的休整后,开始出发,
孟有为这一借着月亮的行动,误打误撞的猜中草原上各部千百年积累下的经验教训。
遇到草原上迷路的情况,原地等候,等到晚上月亮出现的时候,
顺着月亮的范围,便可离开迷路的草原。
一夜的行军,
天亮的时候,孟有为看到熟悉的地方,这次没有错。
不过为何之前会迷路,孟有为始终搞不清楚,
撤退的联军返回草原深处,想要寻求牧慕骅的指引。
但现在牧慕骅自身都难保,
只能是让他们暂时休整,告知他们敌人撤出了草原,草原各部没有能力同周围的势力作对。
才让各部歇下追击的心思,
格日勒回去的第一句就是质问为什么让他们科勒部陷入险境?
不用牧慕骅回答,
其他部的人就让他颜面尽失,
“谁让你大打折扣执行先知的指令?”
“自作孽怪的了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