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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试这天,天还没亮,王明远就醒了。

屋里还是漆黑一片的,但是堂屋里却透出一点昏黄的光。

他不用看就知道,大哥肯定又悄悄在堂屋,翻来覆去地检查那个已经快被摸出包浆的考篮。

这考篮里的东西,兄弟俩点验了不下十遍,可王大牛还是不放心。

就是不知道半夜起来扒拉了多少遍,好像多看两眼,那些东西就能长结实点,不会临场掉链子。

王明远穿鞋走到堂屋门口。

果然,大哥那铁塔似的身影正佝偻着,手指头小心翼翼地在考篮格子里挨个摸索,嘴里还无声地念叨着什么。

微弱的烛光映得他半边脸膛发红,额头上还沁着细汗。

“大哥,”王明远出声,“天还早呢,你不会一夜没睡吧?”

王大牛猛地一哆嗦,像是干坏事被抓了现行,黝黑的脸瞬间红了,挠着头嘿嘿干笑:

“没、没有,醒、醒啦?我……我就是看看,怕落下啥……”

他搓着手,局促地站起来,指着灶台,

“饼子烙好了,热乎的,你快洗漱下,然后赶紧吃点垫垫!我多烙了几个,都带上!府试得考一天呢!”

大哥这操心的劲儿,比他自己上考场还紧张百倍。

他点点头,没多说废话,快步走到院中洗漱,洗漱完后准备打开院门透透气,然后就去吃早饭。

打开门后,料峭的春寒立刻涌进来,突然他在门外看到了个熟悉的身影——正是他初入长安时去找过的同窗李明澜。

“明澜兄,你怎么来的这般早?”王明远连忙出声问。

昨日,李明澜便已经上门告知他,今日要一起陪同他去府试。

并言明前些时日不敢来找他,担心他准备府试繁忙,不好叨扰。

但如今府试之期已至,无论如何都要相送一程的,但是没想到他今日来的这般早。

而且目光看去,他身上那件洗得发白的青布长衫沾着露水,脸颊和鼻尖冻得通红,嘴唇都有些发白,显然在冷风里站了好一阵了。

王明远吃了一惊,没等他回话,赶紧把人拉进来。

李明澜被他拽进灶房暖和气里,搓着手呵了口气,脸上挤出个笑:

“我刚……到,没……没多会,怕……怕来晚了耽误你们。府试是大事,总……总不好让你们等我。”

他被冻的说话还有点磕巴,而且眼神也有点躲闪,一看就是在撒谎。

王明远哪能不明白。

这家伙肯定是怕自己睡过头,或者路上出岔子,干脆早早跑来守着,宁可自己挨冻也不肯误事。

这份情谊,沉甸甸的。

“快来,喝口热水!”王大牛也反应过来,忙不迭地舀了碗热水递过去。

李明澜捧着碗暖手,冻僵的手指慢慢缓过来。

王明远硬塞给他一张饼,三人就在暖和的小灶房里,吃了顿简单的送行饭。

出发时间快到了,王大牛和李明澜一左一右跟在他身旁,像两个沉默的护卫。

三人踏着清晨石板路上未干的露水,朝府学旁边的考棚走去。

到了后,府学门口已被汹涌的人潮和鼎沸的人声包围。

黑压压的人头攒动,从考棚门口一直蔓延到街口。

老的、少的、穿绸缎的、着布衣的,一张张脸上混杂着紧张、期盼、焦灼,空气都像是绷紧的弦,被无形的压力挤压着,沉甸甸的。

王明远抬眼扫了一圈,心头也是一凛。

府试果然不同于县试,竞争要激烈得多。

人群里,头发花白、胡须拉碴的考生比比皆是,有些看着年纪都能当他爹了。

童生功名,是科举路上第一个真正的门槛。

(这里更改下错误的地方,虽然是架空,但是参考历史,调整为过了府试才有童生功名,之前是我疏漏看错资料了)

迈过去,就可以算是正经的读书人,身份地位截然不同。

为了这个改变命运的机会,多少人熬白了头也要搏一把。

“这么多人……”李明澜低声惊叹,下意识地护紧了王明远的考篮。

“咱来得还算早,排前面!”

王大牛声音洪亮,带着一股子蛮劲,硬是护着王明远挤开送行的人流,在考棚东侧靠前的位置站稳了脚跟。

这位置,能第一批进场,省了不少事。

大门还没开,维持秩序的衙役已经就位,眼神像鹰隼一样在人群里扫视,带着一股生人勿近的煞气。

等待的时间格外漫长。

大哥像个门神似的杵在王明远身后,警惕地瞪着每一个试图靠近的人,好像是会有歹人对他行不轨之事一样。

李明澜则小声地跟王明远说着话,多是些“放宽心”、“肯定行”的鼓励,翻来覆去,自己都觉得词穷,可不说点什么又觉得不安。

终于,沉重的大门在刺耳的吱呀声中被缓缓推开。

衙役头目一声断喝:“肃静!按序进场!敢有喧哗拥挤者,叉出去!”

人群瞬间骚动,又强行压下。

王明远排在最前面,被两名军士带着,来到一张长桌前登记姓名、籍贯、保人。

接着就是搜检。

“考篮打开!衣物解开!”一个满脸横肉的军卒粗声命令,眼神像刮骨刀。

王明远依言行事。

他动作麻利地解开外衫,露出里面的单衣。

在递过考篮的瞬间,依旧是和县试时候一样,手指微动,一小块早就备好的碎银子,借着考篮的遮挡,悄无声息地滑进了那军卒粗糙的手掌。

那军卒动作一顿,随即隐蔽的收好,像没事人一样,继续翻检。

动作虽然依旧粗鲁,但检查速度明显快了不少,也没故意刁难。

“行了!丙字七十三号!”军卒把号牌拍在王明远手里,挥挥手示意他快走。

王明远松了口气,迅速系好衣服,提起考篮,大步走进考场。

考棚内部豁然开朗,一排排低矮的号舍如同蜂巢般排列开去,一眼望不到头。

他捏着号牌,一路寻找“丙字七十三号”。

还好,位置不算太偏,更重要的是——这次仍旧是远离“臭号”!看来运气不错。

走到号舍前,内部极其窄小,宽不过三尺,深四尺,三面是粗糙的木板墙,顶上有瓦遮头,正面敞开。

里面只有一块当凳子用的木板,和一块架在上面当桌案的稍宽木板。

王明远把考篮放在“桌”上,先没急着整理东西。

而是依然和县试一样,趁现在人还不多,而且还没发卷,和衙役打了招呼,便去旁边的号厕排空自己。

等他回到丙字七十三号,考棚里已经涌入大量考生。

脚步声、咳嗽声、被军士呵斥的噤声、还有倒霉蛋抽到臭号发出的哀叹抱怨,各种声音混在一起,嗡嗡作响。

王明远不再理会周遭,定下心神。

他拿出砚台,倒了一点竹筒里的清水,开始沉稳地磨墨。

时间一点点过去,门口传来的喧哗声渐渐小了。

最后一批考生被军士催促着,骂骂咧咧地小跑进来。

考棚里所有的号舍几乎都被填满。

又等了一会,突然——

“哐!!!”

一声震耳欲聋的铜锣巨响,如同惊雷般在考棚上空炸开!瞬间压下了所有嘈杂!

紧接着,一个威严洪亮的声音在死寂的考棚里回荡,清晰地传入每一个考生的耳朵:

“府试开考!肃静!发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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