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海的雾,浓得化不开。
露琪亚僵在雾里,袖白雪的冰系能量悬在掌心,却不敢落下 —— 眼前的景象,是她最不愿回忆的画面:朽木家的祠堂,年幼的自己抱着白哉的死霸装碎片,听着长老说 “白哉大人为护你,已战死”。
“别信!这是幻象!” 千本樱碎片的淡粉微光在她眼前闪烁,碎片突然化作白哉的虚影,“露琪亚,你忘了吗?白哉最后是笑着对你说出‘要好好活下去’的,不是这样的遗憾!”
但幻象里的 “长老” 突然转身,脸变成了虚无的黑色纹路:“遗憾多好啊…… 留在记忆里,就能永远记住他,何必醒呢?”
虚影伸出黑色的手,朝着露琪亚的意识抓来 —— 就在触碰到的瞬间,一道暗刃突然刺穿虚影,幻象像玻璃一样碎裂。
“别沉迷过去的记忆。”01 号分身站在雾里,双生刀的暗刃还在泛着微光,他的徽章边缘,竟有一丝金色的纹路,“虚无最擅长用遗憾当‘钩子’,勾住你的意识不放。”
露琪亚回过神,袖白雪立刻裹住她的意识:“你为什么帮我?之前你不是虚无的傀儡吗?”
01 号的刀身突然泛起金光,刀柄处露出一小块碎片 —— 是初代双生刀的残片,和志波一勇之前感知到的能量一模一样:“我是被虚无控制过,但这碎片一直在帮我守意识…… 它是初代留在我次元的‘锚’。”
远处突然传来一户的怒吼,雾里炸开三色能量 —— 众人赶过去时,看到一户正对着 “烬影” 的幻象挥刀,天锁斩月的刀刃砍在幻象上,却只溅起一阵雾:“该死!这幻象和真的一样!连逆共生能量的味道都像!”
“是记忆复刻!” 志波一勇的双生意识能量在雾里蔓延,淡金光芒照出周围的黑色纹路,“虚无在复刻我们之前的战斗记忆,让我们以为在和旧敌打,其实是在消耗灵压!”
双生刀的淡金虚影突然指向雾的深处:“我感知到核心漩涡的方向了!就在雾最浓的地方,但周围的纹路,是‘记忆迷宫阵’—— 每走错一步,就会陷入新的幻象!”
前史官立刻翻开《远古共生录》,书页在雾里自动发光:“记载说‘记忆迷宫阵需共生记忆共振破局’!要我们所有人,把最温暖的共生记忆拿出来,凝成‘光路标’,才能找到正确的路!”
恋次第一个站出来,蛇尾丸的锁链刃缠上他的手腕,雷光里浮现出画面:“我和蛇尾丸第一次配合终解时,它为了帮我挡虚的攻击,链节断了三根,却还笑着说‘这点伤不算什么’!”
雷光化作一道光,落在雾里,变成一个小小的路标。
平子的逆抚也泛起蓝光,幻术里映出他和队员们的日常:“之前总跟队员吵架,但每次出任务,他们都会偷偷在我便当里塞我爱吃的鲷鱼烧 —— 这群笨蛋,嘴上不饶人,心却软。”
蓝光凝成第二个路标。
涅茧利的疋杀地藏突然用毒针戳了戳他的手背,毒针里浮现出实验成功的画面:“上次改进稳定剂,疋杀地藏为了帮我测试毒性,自己先吸收了一半的毒,差点休眠 —— 虽然它平时冷冰冰的,倒也不算太没用。”
绿光凝成第三个路标。
志波一勇看着眼前的光路标,双生意识突然与所有记忆共鸣 —— 他的记忆里,有双生刀帮他暖便当的画面,有老奶奶塞红豆包的画面,有众人一起办春樱赛的画面:“大家的记忆,都是光啊。”
淡金与暗黑能量在他掌心凝成最大的光路标,朝着雾的深处飞去:“跟着它走!就能到核心漩涡!”
众人跟着光路标在雾里穿行,01 号分身走在最后,他的初代碎片一直在泛着微光,像是在感应什么。
走到雾的尽头时,所有人都愣住了 —— 核心漩涡不是想象中的黑色,而是乳白色的,里面漂浮着无数意识碎片,有的是死神的,有的是斩魄刀的,还有的是各个次元的分身意识,都在泛着微弱的光,像是在等待被唤醒。
“这些意识…… 还活着!” 露琪亚的袖白雪突然冲向漩涡,却被一道黑色的屏障挡住 —— 屏障上的纹路,是虚无的本体能量,“虚无把它们困在这里,当‘能量储备’!”
志波一勇的双生刀突然爆发出强光,左臂的引导纹与漩涡里的意识碎片共鸣:“本源,能帮我们打破屏障吗?”
本源的灰金色能量从他意识里涌出来,贴在屏障上:“需要所有反抗分身的意识一起帮忙!01 号,你的初代碎片能引导他们!”
01 号立刻举起双生刀,初代碎片的金光在漩涡上空炸开:“所有次元的反抗者!用你们的意识,跟着我一起推!”
雾里突然涌出无数道光 —— 是之前被净化的反抗分身,他们的意识凝成一道光带,缠在屏障上,与本源、志波一勇的能量汇合。
“三、二、一!推!” 志波一勇的双生意识能量全部注入屏障,屏障上的黑色纹路开始出现裂痕,“再加把劲!马上就破了!”
就在屏障即将碎裂的瞬间,漩涡里突然传来虚无的声音,带着冰冷的笑意:“你们以为打破屏障就能救他们?错了 —— 这些意识,早就被我刻上了‘引爆符’,只要我愿意,随时能让它们变成炸弹,炸掉你们所有人的意识!”
漩涡里的意识碎片突然泛起黑色,像是被点燃的引线 —— 志波一勇的双生刀立刻挡住众人:“别慌!双生意识能暂时压制引爆符!但我们没多少时间了!”
01 号的初代碎片突然飞离他的刀身,落在志波一勇的双生刀上 —— 两块碎片融合的瞬间,漩涡中央突然浮现出一道倒影:是志波一勇的双生意识虚影,但虚影的左眼,却戴着虚无的黑色徽章,手里握着一把纯黑的双生刀。
“那是什么?” 一户的天锁斩月突然绷紧,三色能量指向倒影,“是虚无的分身?还是…… 另一个一勇?”
志波一勇的意识突然剧痛,双生刀的实体化虚影同时喊道:“那是你的‘意识倒影’!虚无在你的意识里,藏了一道自己的纹路,所以才会映出这样的影子!”
本源的声音也变得急促:“这倒影是‘虚无的意识锚’!只要它在,虚无就能随时通过它控制你的意识!而且……”
本源的话没说完,倒影突然举起纯黑的双生刀,朝着志波一勇的意识斩来 —— 刀风里,竟带着初代共生者的能量波动,像是在模仿初代的招式。
01 号突然挡在志波一勇身前,初代碎片的金光挡住倒影的刀风:“我知道怎么压制倒影!初代碎片里有记载 —— 要用唯一者的‘初心记忆’,也就是你第一次和双生刀相遇的记忆,才能洗掉这道纹路!”
志波一勇的脑海里,立刻浮现出第一次唤醒双生刀的画面:那时他刚成为死神,面对失控的虚,是淡金与暗黑能量突然从他掌心冒出,帮他挡住攻击,双生刀的声音在他意识里说 “别怕,我们陪你”。
“初心记忆…… 对,就是这个!”
他的双生意识能量突然变得温暖,淡金与暗黑能量缠上倒影的刀身 —— 倒影的黑色纹路开始消退,但漩涡里的意识碎片,黑色的引线却越来越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