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人拿着把瓜子就出了门,绕到院门口才看到是杨瑞华在跟一个不认识的妇女在地上缠斗。
杨瑞华虽然也参加过第一届武林大会,但手段止限于自我觉醒的揪头发和吐口水、掐脸揪耳朵之类的。
跟骑在她身上的这位大妈战斗力明显不是一个档次,对方动作竟然隐隐有柔术的影子。
看着被压在下面的杨瑞华都快喘不过气了,顾平安提醒道:“唉捧油,打架归打架,新鲜的空气给一下嘛。”
这话和语调都怪怪的,骑在杨瑞华身上的大妈没忍住自己都乐了,顺势松开锁着对方脖子的胳膊。
庄胜男虽然已经习惯了自己男人时不时冒一句让人啼笑不得,却非常新鲜的话了。
但还是没忍住弯起了月牙儿。
不过顾平安感觉场面很奇怪,自从上次武林大会后,自己院子里人都非常团结了的(对外)。
怎么这次都在旁边看笑话,九十六号院的正在帮这位陌生的大妈喊加油呢。
“谢叔,怎么回事儿呢?”
“这阎家的活该,你看你们院有人敢上去帮忙吗?”
秦淮茹不知道从哪冒了出来,站到顾平安跟庄胜男身边:“嗐,人家这位巩大妈是给九十六号院刘东升介绍对象的,完了顺路过来咱们院,打算找柱子和许大茂问问情况的,谁知道,,,,”
庄胜男很诧异,她记得下面这位大妈是有儿子的,竟然敢和说媒的打架,以后儿子不想结婚啦?
给秦淮茹分了点瓜子小声问:“那怎么就打起来了?瞧着都打出火来了。”
“可不是么,人家巩大妈才从咱们院出来,就看到她拦着刘东升的相亲对象在说坏话,话里话外意思是想把人姑娘介绍给她们家还没放出来的老大,您说这种事儿怎么拉架,连我婆婆都做不......”
说到这儿感觉到刀人的目光,赶忙住嘴了。
贾张氏耳朵尖的很,不过介于庄胜男在旁边,给了儿媳一个你自己体会后果的眼神。
这时彩凤婶拉起巩大妈劝道:“大妹子,快起来,没伤着吧,别跟她这种人一般见识。”
巩大妈顺势起身拍了拍手:“就她能伤着我,这算我年龄大了,要再年轻几岁,看我不打的她叫娘。”
平时最爱凑热闹的小解娣这会都没出院儿,太丢人了。
杨瑞华躺在地上,外伤倒是没有,就是有些灰头土脸的感觉丢人丢大了。
“哎哟,打人了喂,你有本事打死我,我告诉你,没一块钱我就不起来。”
谢一针没好气的骂道:“杨瑞华,你快得了,没你这么缺德的,东升什么情况就先不说了,这种戳脊梁骨的事等你们家阎老师回来咱再论,看他有什么话可说。”
彩凤婶拉着巩媒婆离开前看着地上的杨瑞华警告道:“杨瑞华,给后辈积点德吧你,你们家可是有仨儿子,别到时一个都结不了婚。”
顾平安还以为要开启武林大会了,见散场了就示意庄胜男回去。
走到前院,看到小解娣正闷闷的抠墙壁。
“解娣,还剩点瓜子,给你装兜里。”
要放平时,这丫头肯定欢喜的道谢,但今儿依旧低头脑袋没回头。
顾平安低身一瞧,小家伙正抽着鼻子掉珍珠呢,也是,刚才的闹剧对她这位小女侠来说是挺为难的,帮母亲吧,不占理儿。不帮吧,那怎么说也是她亲娘被按在地上打。
她的小跟班‘坤姨’和往常一样没在鸡笼里,窝在小主人身边,歪着脖子小眼睛好像是在呐闷自己今天下了蛋的,怎么还哭呢。
“走,去我院里帮我给菜苗浇水去。”
‘咕咕’看小主人要走,连忙跟了上来。
阎解娣被牵着走了两步,回头命令道:“回窝里去,有菜苗呢。”
坤姨略带尴尬的停了下来,爪子划拉了两下仿佛听懂了似的呆在原地没有再追上来。
庄胜男感觉很新鲜:“解娣,你这鸡还能听懂啊?”
“咕咕很乖的。”
顾平安想起前阵子下雨,半夜杨瑞华被母鸡啄脸的事儿。
阎解娣还是跟父母一起睡的,谁知道她们家闺女半夜把母鸡抱进被窝了,好在是挨着的是杨瑞华,不是阎埠贵。
毕竟。
鸡喜欢吃虫子嘛,易中海差点儿都有‘同志’了。
“她可宝贝这只母鸡了,有一回夜里下小雨,她跑出来抱到自己被窝里去了,母鸡不会说话,但它能感觉到善意,解娣,攒了多少个鸡蛋啦?”
“只有三个,其他的被我吃了。”
“慢慢攒,你不是还送了我两个鸡蛋呢么,加起来就五个了,今晚你们家估计是没人做饭了,一会就在我这儿吃吧,就当是感谢你上次送的两个鸡蛋了。”
阎解娣有劳动换取报酬的思维,看庄胜男没有反对才回道:“我帮您给菜苗浇水。”
“胜男,晚上想吃啥,今儿我来做。”
回到院里,阎解娣松开手跑到水龙头前,从桶里舀了瓢水就开始干活。
“慢点儿,刚才浇过了,再给那片儿空地上洒上一些就成,平安哥,晚上吃啥?”
“今儿我来做,嘿,咕咕竟然跟着过来了,解娣,看着点啊,千万别让把菜苗给吃了。”
咕咕初来小院,很拘谨的原地张望的打量,看到阎解娣身影才放松下来,开始巡视新的领地。
阎解娣从兜里掏了些东西扔在地上招呼:“咕咕,过来。”
“你给喂的什么啊?”
“我用一个鸡蛋跟谢叔换的,他采药给我弄了一袋草籽儿,我每天喂它一点。”
别说,还挺有头脑的,知道给自己的坤姨找‘饲料’。
夜。
三人吃完饭打着饱嗝,阎解娣连碗都舔了一遍,顾平安以为她没吃饱。
“解娣,要不给你再添一碗?”
“吃饱了,我习惯了这样了,嫂子,我帮您洗碗。”
“不用,你坐着陪你平安哥吧,我一会就收拾好了。”
“平安哥,我欠您两个鸡蛋。”
小家伙虽然不会算账,但至少懂人情往来呀。
阎家。
阎埠贵下班回来忙活的赔礼道歉半天,才回到家里,屋里静悄悄的,阎解放正在写作业,阎解旷眼巴巴的看着灶台,杨瑞华躺在床上生闷气,桌上也没有准备晚饭。
“解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