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虚无空间,616撒花庆祝如烟完成了任务。
一叠虚拟卡牌出现在她面前,如烟随意点了一下,卡牌翻开,是魅力+1。
虚拟面板亮起
任务者:如烟、
基本数据:魅力+8、运气+5、体力+4、
特殊体质:百毒不侵(只对致命毒药起作用)、香气萦绕、过目不忘、人鱼之音、顾盼生辉、
金手指:氪星之力、三级随身秘境(灵泉水、蟠桃树)、天使之血、该隐之血、木系灵根、
修仙法宝:业火红莲、诛仙四剑(诛仙剑、绝仙剑、陷仙剑、戳仙剑)诛仙阵法图、招妖幡、造化玉碟、盘古斧、七彩石、灭世黑莲、
其他数据:暂无、
查看了自己的数据,如烟问道:“你上次说的游戏员工是什么?”
616:“其实这个和你们无关,我才是员工,你是临时工。”
如烟:“!!!下一个任务我要罢工!”
616:“随便,任务失败随机扣除一个金手指。”
如烟:“扣将扣,反正时有时无,要来何用。”
616自顾自的发布任务:风云2副本,隐藏任务,副本结算时候才会知道有没有完成。
如烟:“你行,你厉害!”
刺目的白光裹着细碎的金芒炸开,如烟只觉指尖掠过一丝微凉——像是早春融雪沾了衣,下一秒便跌进了满是烟火气的茶馆里。
她怀里的琵琶还带着方才光芒的余温,梨木琴身被摩挲得发亮,弦轴处缠着半旧的藏青棉线。
指尖落在冰凉的琴弦上,轻轻一按,便漾开清润的颤音,混着茶馆里飘来的龙井茶香、炒瓜子的焦香,还有墙角老木柱散发出的陈腐气息。
台上的说书先生正拍着醒木,枣红色的醒木上刻着“醒世”二字,被他拍得震天响。
老头留着山羊胡,唾沫星子随着话语飞溅,青色的长衫后背汗湿了一大片,却仍梗着脖子,声音陡然压低:
“要说那天下会倒台,可不算完!如今江湖里横空出世个‘天门’,门主帝释天——嘿,诸位猜猜,此人武功如何?”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满座茶客,见有人攥紧了茶碗,才接着道,
“前几日青城派八位长老联名讨他,结果呢?连人家衣角都没碰着!那雄霸杀人还图个地盘,这位倒好——上次洛阳城张大户家添了个胖小子,他竟半夜闯进去杀人满门,把刚满月的娃娃从襁褓里拎出来,丢在大街上看笑话,说‘等这娃长大会报仇,才有意思’!”
茶座里顿时响起一片倒吸冷气的声音,靠门边穿短打的汉子刚剥了颗瓜子,壳子卡在指缝里忘了扔,声音发颤:
“这……这哪是魔头,简直是阎王爷转世!”
如烟坐在角落的小板凳上,手指漫不经心地拨着琵琶,《茉莉花》的调子慢得像流水。
她眼角余光瞥着那汉子煞白的脸,心里却没半分波澜——616这系统不肯将任务告诉她,这次怕不是要她去杀帝释天?
她勾了勾唇角,琴弦轻轻一挑,调子拐了个弯,竟添了几分慵懒,管他什么帝释天,她只想安安稳稳弹完这曲,赚几个铜板买块桂花糕。
忽然,街上传来一阵凄厉的惨叫,像被掐住脖子的夜枭,刺破了茶馆的喧闹。
如烟拨弦的手顿了顿,琴弦的余震还在指尖绕,却见靠窗的茶客猛地探出头,又“咚”地缩回来。
大街上早已有人探得了风声。
“是……是丝绸铺!聂风!聂风他……他疯了,见人救砍!”
声音刚落,便有兵器碰撞的脆响、女人的哭喊混着布料撕裂的声音飘进来。
如烟隔着窗棂望去,能看见斜对面“锦绣庄”的幌子倒在地上,猩红的血顺着青石板路蜿蜒,像条恶心的蛇。
一个穿白衣的男子浑身是血,长发散乱地贴在脸上,手里的雪饮狂刀上还滴着血珠,眼神空洞得吓人——是聂风。
而他身后,站着个穿玄色锦袍的人,袍角绣着暗金色的云纹,风一吹便泛着冷光。
那人手里把玩着个粉色的襁褓,上面还绣着“长命百岁”的字样,却漫不经心地抬手,将襁褓扔在满是血污的台阶上,声音隔着风飘过来,轻佻得像在说天气:
“生在有钱人家,衣食无忧,前途一片光明,这样的生活有什么意思,想要做大事就得受一些波折。”
“聂风,你看这娃娃哭得多响,以后他找你报仇,可比找我有趣。”
聂风猛地回过神,刀“哐当”一声掉在地上,双手抓着自己的头发,指缝里渗出鲜血:
“我……我杀了这么多人……”
他抬手就要往脖子上划,那玄袍人却上前一步,指尖抵在他腕上,冰一样的温度让聂风浑身一颤。
“急什么?”
玄袍人轻笑,声音像冰碴刮过木头,
“我这么坏的人都没死,你死了,谁能得了杀我?”
聂风眼里瞬间燃起怒火,刚要拔刀,却见那玄袍人身影一晃,竟像阵风似的没了踪影,只留下一句轻飘飘的话:
“想杀我,先学会留住自己的命。”
茶馆里早已没了声响,连说书先生都准备收拾东西跑路。
如烟却像是没听见外面的混乱,指尖一勾,琵琶声又响了起来,还是那首慢悠悠的《茉莉花》,只是调子比刚才沉了些,像是裹了层霜。
直到最后一个音落下,她才放下琵琶,从怀里摸出块帕子擦了擦弦上的细尘,这时才有茶客哆哆嗦嗦地递来几枚铜板,铜钱边缘磨得发亮,沾着点汗湿的潮气。
“姑娘弹得好,就是……就是这会儿不太敢听。”
递钱的老人刚说完,就见一个穿宝蓝锦袍的公子哥摇着折扇走过来,扇面上画着鸳鸯戏水,他伸手就要去捏如烟的下巴,油滑的声音里满是轻佻:
“小美人儿,跟爷回府吧,保你吃香的喝辣的,比在这破茶馆卖唱强百倍!”
如烟眼底冷光一闪,脚尖悄悄往后撤了半步,腰腹微微发力,对付这种花花公子,一脚就能踹得他贴在墙上。
可就在这时,一股寒气突然漫了过来,茶馆里的温度像是瞬间降了好几度,连桌上的茶水都泛起了细密的冰碴。
“哦?有人调戏良家少女,有点意思,今日我日行一善?”
嘶哑的声音响起时,那公子哥的手僵在半空。
如烟抬眼望去,只见门口站着个身影,玄色锦袍,暗金云纹,脸上戴着个冰制的面具——面具上的冰纹像极了冻裂的湖面,泛着冷幽幽的光,遮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线条凌厉的下颌,还有一双藏在面具阴影里的眼睛,亮得像淬了冰的刀。是帝释天。
他往前迈了一步,茶馆里的茶客顿时炸了锅,有人杯子掉在地上摔得粉碎,有人连滚带爬地往门外逃,嘴里喊着
“帝释天来啦!快跑啊!”,
不过眨眼的功夫,原本热闹的茶馆就只剩下如烟一人。
掌柜和小二躲在二楼,连头都不敢探。
帝释天随手掐死了那名花花公子,的目光落在如烟身上,冰面具下的声音带着点玩味:
“好一个如花似玉的美人儿,不如跟我回天门伺候我?要是我高兴了,你要的金银财宝,享用不尽。”
如烟抱着琵琶,指尖在琴身上轻轻敲了敲,忽然挑眉一笑:
“你叫我跟你去天门,我就去?那我岂不是很没面子?”
她说完,不等帝释天反应,便抱着琵琶转身,莲步轻移地绕开他——裙摆扫过帝释天的锦袍下摆,带起一丝凉意,却没半分慌乱。
帝释天愣在了原地,冰面具下的眉头皱了起来。
他活了千多年,见惯了人对他要么跪地求饶,要么阿谀奉承,还是头回有人敢这么对他说话,甚至……敢转身就走?
他反应过来时,如烟已经走到了茶馆门口。
帝释天赶紧追上去,平日里他走步皆是从容霸气,此刻却迈着小碎步,有点慌慌张张的,连袍角沾了尘土都没察觉。
“喂!你干嘛不怕我?”
他跟在如烟身后,碎碎念的声音里带着点困惑,还有点委屈,
“别人见了我都哭爹喊娘,瑟瑟发抖,你怎么连理都不理我?你这样……让我很没面子哎!”
如烟没搭话,只是沿着青石板路往前走。
夕阳把她的影子拉得很长,琵琶的影子贴在地上,像个小小的盾牌。
她拐过两个街角,就到了城郊的小茅屋——茅草屋顶有些地方已经塌了,露出黑黢黢的椽子,土墙裂开了好几道缝,窗棂上糊
着的麻布破了个大洞,风一吹就哗啦啦响。
她推开吱呀作响的木门,把琵琶放在屋角的旧木桌上,桌上还摆着个缺了口的粗瓷碗,碗里剩着点前几日的米汤痕迹。
屋外的帝释天站在院子里,眉头皱得更紧了。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绣着云纹的锦靴,又看了看院子里长着的杂草,草叶上还沾着泥点。
他伸出手指戳了戳土墙,指尖沾了点黄土,赶紧缩回手,嫌恶地甩了甩:
“这种破地方,出太阳漏光,下雨漏雨,你为什么不去住青砖大屋子?是因为不喜欢?”
如烟没理他,从屋角拎出个陶罐,罐身上布满了茶渍和细小的磕碰痕迹。
她蹲在院子里的土灶前,从柴堆里捡了几根干柴,塞进灶膛里,又摸出火石“咔嚓”擦了两下,火苗“腾”地窜起来,映得她的侧脸暖融融的。
她从竹篮里拿出几把野菜,叶子有点发蔫,根须上还沾着湿泥,是她早上在河边挖的。
她把野菜放进陶罐,又舀了半勺水,最后撒了点干虾米——那是她昨天卖唱赚的铜板买的,只剩下小半袋。
陶罐在火上咕嘟咕嘟响起来,热气带着野菜的涩味和虾米的咸香飘出来,拂过帝释天的面具,在冰纹上凝结出细小的水珠。
他站在原地,看着如烟添柴的动作——她的手指很细,指节分明,捏着干柴时格外认真,连垂在颊边的碎发都没顾得上拨。
帝释天第一次被人无视,他有些恼羞成怒:
“喂,别以为你长得漂亮我就不杀你,要是我不高兴了,把你打晕了丢到青楼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