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起昨晚在巷子里，那个老人还说“那两个男人穿着黑西装，看着就不像好人”——刘Rachel身后的两个保镖，此刻正穿着一模一样的黑西装，双手贴在裤缝，眼神躲闪着，不敢与他对视。
这细节像根导火索，瞬间点燃了他压抑的怒火。
“刘Rachel，”他的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狠劲，眼神锐利得像刀，几乎要戳穿她所有的伪装，
“我再问一遍，恩尚在哪里？”他往前迈了一步，阴影彻底罩住刘Rachel，身高的优势让他此刻像座压过来的山，
“网上的新闻是你发的，对不对？是你让人把恩尚带走的，是不是？你要是敢动她一根手指头，我不管什么婚约，不管什么两家脸面，我绝不会放过你。”
刘Rachel被他的气势逼得往后退了半步，脸色瞬间惨白，眼神里闪过一丝慌乱，却又很快被傲慢盖了过去。
她攥紧手包，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声音发颤却还硬撑着：“我没……我没让人带她走！我只是让保镖去‘提醒’她，让她离你远点！”
“提醒？”金叹冷笑一声，笑声里满是悲凉，“你的‘提醒’就是让她失联？刘Rachel，你看着我的眼睛，告诉我，你的保镖把她带到哪里去了？”
他伸手抓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得让她疼得皱眉，“你说啊！”
晨光越来越亮，透过窗帘缝，把刘Rachel脸上的慌乱照得清清楚楚。
她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只发出了一点气音——她知道，她再怎么辩解，金叹也不会信了。
而金叹看着她躲闪的眼神，心里的慌像潮水似的涌上来，他好像已经看到车恩尚缩在某个黑暗的仓库里，抱着膝盖哭，嘴里喊着他的名字，那画面像针一样扎在他心上，让他连呼吸都疼。
“最后一次问你。”他的声音低得像从喉咙里滚出来，带着绝望的狠劲，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恩尚在哪里？”
金叹的声音陡然拔高，右手猛地攥住刘Rachel的手腕，指腹掐得她皮肤泛白，“我问你，把恩尚藏哪儿了？昨晚她给我发语音，刚说‘好像有人跟着我’，就断了！是不是你派人做的？你说啊！”
他的手机还攥在另一只手里，屏幕亮着，停留在那条只录了两秒的语音条上，恩尚带着慌的声音像针一样扎在他心上。昨晚他应酬到深夜，看到语音时已经是凌晨，回拨过去就是关机，直到现在，电话还是打不通。
刘Rachel被他攥得手腕生疼，眼底飞快地闪过一丝慌乱——她确实让助理去“盯”着车恩尚，可没让助理动手，昨晚助理说车恩尚躲进了老城区的废弃仓库，她还以为只是吓退了人，没想到会让金叹联系不上。
但这慌乱只持续了一秒，她就梗着脖子挣了挣，语气更硬：“我没藏她！我只是让她看清楚，自己到底几斤几两——你是金家的继承人，要娶的是能帮你稳住家业的人，不是只会给你惹麻烦的平民！”
“惹麻烦？”金叹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眼底的怒火混着失望，几乎要溢出来，“刘Rachel，你到底懂不懂？我喜欢恩尚，不是因为她能给我什么，是因为她是车恩尚！是那个会在我生病时熬粥，会在我心烦时安静陪着我的人，不是你这种只会用家族、用利益来衡量感情的人！”
他松开攥着她手腕的手，后退半步，可眼神里的压迫感没减半分：“我知道你不服气，知道你觉得我们有婚约就该在一起。可婚约是爷爷定的，不是我选的！三年前我就说过，我不会娶你，现在还是这句话——就算没有恩尚，我也不会选你。”
这话像一把刀，精准地戳中了刘Rachel的痛处。
她的脸色瞬间白了，指尖死死攥着西装的衣角，指节泛出青白：“你凭什么这么说我？我刘Rachel哪里比不上车恩尚？论家世，我能帮金氏打通欧洲的渠道；论样貌，我哪点输她？她不过是个寄人篱下的孤儿，凭什么占着你？”
“凭她比你真诚，比你懂得爱不是占有！”金叹的声音沉下来，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你发新闻，是想毁了她；你派人跟着她，是想吓走她——刘Rachel，你这不是喜欢，是偏执！”
刘Rachel被他说得浑身发颤，可骄傲不允许她示弱。
她猛地抬起头，眼底闪过一丝狠劲：“偏执又怎么样？只要能让她离开你，我什么都愿意做！金叹，你别逼我，要是我把你昨晚喝醉酒、在酒吧跟人争执的照片也发出去，你觉得爷爷会怎么说？”
她以为这能威胁到金叹，可金叹只是冷笑一声，眼底满是嘲讽：“你发啊。比起恩尚的安全，我这点名声算什么？倒是你，刘Rachel，你敢不敢说，新闻里那些照片，是不是你让狗仔蹲了半个月才拍到的？是不是你故意挑在今天发，就是想让我在股东大会前难堪？”
这话戳中了刘Rachel的心思，她的眼神晃了晃，没敢直视金叹：“我只是……只是想让你认清现实。”
“认清现实？”金叹上前一步，再次将她逼到茶几边，后腰抵着冰凉的玻璃面，刘Rachel才终于露出了一点慌乱，“我现在就告诉你现实——我现在就去找恩尚，要是她少一根头发，我不管什么家族合作，不管什么婚约，我都会让你刘家付出代价。”
他的语气太认真，认真得让刘Rachel心里发怵。
她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她其实知道车恩尚在废弃仓库，助理早上还跟她汇报过，说车恩尚没敢出来。可她不能说，一旦说了，金叹就会立刻冲过去，那她所有的计划就都白费了。
“我不知道她在哪儿。”刘Rachel硬着头皮说道，手指悄悄蜷起来，“你要找她，自己找去。不过金叹，我提醒你，车恩尚现在肯定吓坏了，说不定早就躲回乡下了——她那种人，根本经不起吓。”
“你闭嘴！”金叹的怒火又上来了，他抓起沙发上的外套，胡乱套在身上，“我现在就去查监控，去问你助理——刘Rachel，你最好祈祷恩尚没事，不然你会后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