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让贺涵看清他父亲得为人，也让贺涵看清自己的位置她不是贺氏唯一的继承人。他自己可以不在乎，但我不能让我的孩子吃亏和有任何威胁的存在。你别忘了贺涵的后妈和弟弟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薇薇安关掉财报页面，屏幕瞬间暗了下去，倒映出她平静的脸庞。
小狐狸“宿主说的对，还有他那个有了后妈就成了后爸的亲爹。”
薇薇安将平板放回暗格，轻轻推了推书柜，暗格缓缓合上，与周围的木纹重新融为一体，仿佛从未出现过。
“贺氏这几年一直在新能源领域发力，投入了几百亿，却始终突破不了核心技术瓶颈。”她转过身，重新坐回办公桌后，拿起桌上的钢笔，在指尖轻轻转动，“他们的研发团队试了无数种方案，最后还是只能依赖外部授权——而星曜，就是他们唯一的选择。”
钢笔转动的速度慢了下来，薇薇安的眼神里多了几分复杂：“我让贺涵进贺氏让他促成这次合作，一方面是想看看，他父亲会不会因为‘合作’而放松警惕，会不会把贺氏新能源的核心数据向我开放——毕竟，只有拿到那些数据，我才能彻底摸清贺氏的底牌。”
她顿了顿，指尖停住，钢笔稳稳地落在桌面上。“另一方面，也是想看看，他贺涵会不会因为这些他查到的“欺骗”而放弃孩子和我。”提到孩子，她的声音软了几分。
小狐狸的电子音沉默了，数据流变得缓慢而柔和。过了好一会儿，它才轻声问道：“那现在……你看清了吗？”
薇薇安拿起桌上的相框，轻轻贴在脸颊上，照片里孩子们的温度仿佛透过相纸传了过来。
她闭上眼，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却带着决绝的笑意：“不知道。两百亿的合作没了，正好——我也不用再演下去了。”
她睁开眼，目光落在办公桌对面的落地窗上，窗外是鳞次栉比的高楼，阳光透过玻璃洒进来，在地面上投下长长的光影。“贺父不是想靠新能源赶超陈氏吗？那我就让他看看，他引以为傲的项目，从一开始就建在我的地基上。”
指尖再次划过相框边缘，这一次，她的动作里多了几分坚定：“接下来，该轮到星曜出场了。”
“那……那两百亿的合作要是真解约了，陈氏的股价下跌怎么办？”小狐狸的电子音里还带着未散的慌乱，数据流在陈薇薇安的脑海里跳得有些急促，“外界根本不知道星曜是你的，要是陈氏股价暴跌，董事会那些人肯定会借机发难，到时候会影响你的威信的！”
陈薇薇安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缓步走到落地窗前。
此刻已是傍晚，城市的霓虹渐渐亮起，远处那栋外形酷似未来飞船的建筑格外醒目——那是星曜科技的总部大楼，楼体外侧的LEd屏正缓缓滚动着“清洁能源”的标语，灯光透过玻璃幕墙，在夜空中晕开一层柔和的蓝。
她的指尖轻轻抵在冰凉的玻璃上，目光落在星曜总部顶层的总裁办公室窗口——那里还亮着灯，她的特助林舟应该还在加班核对新一代电池技术的发布数据。
“股价下跌只是暂时的。”陈薇薇安的声音平静得像一潭深水，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我已经让星曜的团队准备好，下周一是星曜成立五周年的纪念日，当天会召开全球发布会，不仅要发布新一代固态电池技术，还会同步宣布和陈氏达成深度战略合作——星曜会独家授权陈氏使用最新的电池专利，并且共同投资建设新能源产业园。”
她顿了顿，指尖在玻璃上轻轻划了个圈，圈住远处星曜的灯光：“新一代固态电池的能量密度比现在市面上的产品高40%，充电十分钟就能续航一千公里，而且成本降低了25%。这个技术一旦发布，全球新能源行业都会震动。到时候，所有人都会知道，陈氏拿到了最核心的技术授权，陈氏的股价不仅会涨回来，还会翻一倍——甚至更多。”
小狐狸的数据流渐渐平稳下来，电子音里多了几分恍然大悟：“原来你早就把后手准备好了！我还以为你只是临时想到星曜……”
“不止是星曜。”陈薇薇安转过身，目光重新落回办公桌的相框上。
照片里，念安正把草莓蛋糕上的草莓摘下来，小心翼翼地递到念希嘴边，两个孩子的笑容在暖光里晃得人心里发软。
她的眼神瞬间柔和下来，声音也轻了几分：“至于我的威信，从来不是靠和贺氏的合作建立的。”
她走到办公桌前，拿起相框，轻轻放在掌心，指尖摩挲着照片里孩子们的笑脸：“贺氏的两百亿合作，不过是锦上添花。有没有它，陈氏的根基都不会动摇。”
小狐狸彻底沉默了，数据流在脑海里安静地流淌着，像是在梳理这五年来的所有细节。
过了很久，它才用带着一丝试探的电子音小声说：“宿主，你……你早就把一切都计划好了，对不对？从一开始主动找贺涵让他代表贺氏谈合作，安排陶洁换包，再到现在贺涵以为你骗，他要解约，你其实都想到了？”
陈薇薇安没有否认，她将相框轻轻放回原位，指尖在桌面上轻轻敲击着，节奏缓慢而清晰，像是在拆解一个早已布好的局：“是。和贺氏谈合作，从来不是为了那两百亿。”
薇薇安靠在真皮办公椅上，缓缓闭上眼。
意大利进口的纳帕皮柔软得能陷进半只手臂，指尖划过椅面时，能触到细腻的纹理。
椅背的弧度经过上千次人体工学测算，完美贴合着她的脊背，连最容易酸痛的腰窝处都垫着恰到好处的支撑，可这份精心到极致的舒适，却没能驱散心底那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