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文钧暗暗地瞥了叶晗影一眼,只见她满脸含笑,满眼深情地望着他,那模样,仿佛真的是一心为他着想。
可不知为何,简文钧总觉得现在的叶晗影有些不对劲,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
阮清见简文钧不再阻拦,心头顿时一慌,像是热锅上的蚂蚁,急得团团转。
她还想再开口阻止众人,可叶晗影已经带着一群人,纷纷捂着口鼻,脚步匆匆地往房间里涌进去。
简昭也有些恼恨里面的人,竟然让他白忙活了一场,让简悦逃脱了。
所以,他并没有阻拦叶晗影,反而咬着牙,恶狠狠地说道:
“好,我也想看看谁这么不知廉耻,敢在简家的宴会上做出这种事!”
话落,他大步流星地跟着进了房间,那背影,透着一股咬牙切齿的狠劲。
.......
房间里,阮茵茵和郝越泽看着一群人朝房间里走来,脸色顿时吓得惨白一片。
阮茵茵的身体不停地颤抖着,双腿发软,几乎要瘫倒在地。
她惊恐地喊道:“你们......你们别进来。”
边叫,边将整个身体蜷缩起来,不想让人看到她得脸。
简昭走在人群前面,一进门就看到了阮茵茵用床单遮挡着身体的身影。
曾经这副身体也曾坦诚的呈现在他的面前,所以只是一眼,简昭就认出了那个蜷缩着颤抖的人就是阮茵茵。
他瞳孔猛地瞪大,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茵茵,怎么会是你?”
话音刚落,意识到什么,回头望去,正好看到所有人都涌了进来,看到了阮茵茵的狼狈,也听到了他的话。
叶晗影不用猜也知道房间里有多腌臜不堪,污浊得令人作呕。
生怕简悦明亮清澈的双眸被那不堪入目的画面玷污,说什么也不让简悦踏入房间半步。
然而,方才仓促离开的简悦,压根就没瞧见郝越泽和阮茵茵那真刀实枪、毫无顾忌的丑态,心里就跟有只小爪子在挠似的,满是好奇。
待所有人都一股脑儿地涌进房间后,她按捺不住内心的冲动,悄悄地跟了进去。
房间里弥漫着一股暧昧又刺鼻的气息,灯光昏黄而迷离。
简悦踮起脚尖,眼睛瞪得溜圆,迫不及待地想要看看那两人究竟能做到何种激烈的程度,场景又该是怎样的糜烂不堪。
就在她快要窥见阮茵茵和郝越泽时,一只修长而有力的手蓦地从身后伸了过来,稳稳地挡在了她的眼前。
“脏,别看!”
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
简悦一心扑在房间里的动静上,下意识地抬手扒拉开那只挡着视线的手。
“别捣乱!”
可那手的主人却执拗得很,执着地伸了过来,严严实实地遮挡住了房屋内所有的不堪风光。
简悦有些不悦,柳眉微蹙,转头朝手的主人望去,语气里带着一丝微恼:
“你干嘛!”
转头的瞬间,她对上的便是池野那黑沉如墨、深邃似渊的视线。
那目光里,仿佛藏着千言万语,又似有暗流涌动。
“不准看他!”
池野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容抗拒的霸道,又隐隐夹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醋意。
他怎么能让简悦看到阮茵茵和郝越泽那赤条条、不堪入目的模样,脏了她的眼睛。
难道刚才他还不够好看吗?她非要去看郝越泽那个渣滓。
思及此,池野幽暗深邃的双眸中,似是浮起一丝委屈。
他下意识地抿了抿唇,恰到好处的让唇角破裂的伤口显得愈发明显了几分,像是雪地上的一抹红梅,格外刺眼。
简悦还没从池野那莫名其妙的话中回过神,视线便被他唇角的那一抹伤口吸引住了。
那伤口像是带着某种魔力,让她的心跳莫名地漏了一拍。
她也下意识地抿了抿唇,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刚才发生的一切。
简悦尴尬的眨了眨眼,脸也不禁有些微微发热。
她其实在阮茵茵和简昭一反常态的对她笑脸相迎的时候就心生警惕。
重生一世,她绝对不允许掉以轻心,在被阮茵茵害的落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在阮茵茵给她留下那杯饮料的时候,她心底的警惕更甚,只是面上佯装无事而已。
在喝了一口饮料后,趁着咳嗽的时机,巧妙地将饮料尽数吐在了纸巾上。
还趁着阮茵茵和简昭不注意的时候,暗暗地将两人的饮料做了调换。
后来,她又佯装不舒服,哼哼唧唧地哄骗阮茵茵将那杯被她下了药的饮料喝了下去。
只是,简悦没想到那药生效时间比较慢,直到阮茵茵和郝越泽将她带进房间过了好久,药效都还没有生效。
简悦无奈,只能在房间里又装傻充愣地与两人周旋了一会儿。
那过程就像是在走钢丝,每一步都充满了惊险,差点儿被两人察觉到异样。
终于,两人身上的药开始生效了,他们的眼神变得迷离,动作也变得疯狂起来,便也无暇管简悦。
只是简悦也没有想到,她之前喝下去的饮料虽然大多数都吐了出来,但还是残留了一些药效。
她自己也感觉身体开始发热,头脑渐渐不清,仿佛置身于一个炽热的火炉之中。
简悦强忍着身体里的异样,趁着阮茵茵和郝越泽完全失去理智,开始大干特干的时候,偷偷将他们脱下的衣物全部撕成了碎片。
甚至连浴室里的浴巾和毛巾都偷偷的拿走,绝不给他们留下一块完整的布料。
要不是阮茵茵和郝越泽还在床上办事儿,简悦都恨不得将床上的床单一并带走,让他们的丑态彻底暴露在众目睽睽之下。
直到处理好这一切,简悦想从房间正门出来时,却发现外面已经围了不少的人,黑压压的一片。
简悦根本没有机会从正门出去。
简悦本想装晕倒,等那些人进来抓奸的时候,佯装自己被郝越泽和阮茵茵迷晕了。
可郝越泽和阮茵茵的动静实在是太大,让她忍无可忍。
此起彼伏的声音让她身体里本就残留的药效慢慢的侵蚀着她的理智,让她感到一阵阵的眩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