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贞观二十四年冬月初六,晨雾刚散,长安城外渭水码头的喧嚣便已冲破天际。渭水汤汤,载着南疆风霜的“镇南号”海船劈波而来,船帆上绣着的“吴”字与玄鸟组合纹样,在初升的朝阳下泛着沉稳的光泽——那玄鸟是殷商遗民归顺后特意补绣的图腾,羽翼舒展间,恰与“蜀”字融为一体,暗合“华夏一脉”之意。立于甲板前端的李恪,身着一袭藏青色锦袍,袍角绣着暗纹海浪,那是他南下时太宗亲赐的“拓疆锦”,丝线中掺着南海珍珠磨成的粉末,在晨光下流转着细碎的银光。他腰间悬着的“炎”字玉石,被南疆烈日与海风浸润了一年有余,此刻透着温润的红芒,与远处长安城墙的砖红色遥相呼应,宛如将整片红土的赤诚都系在了腰间。

尚未靠岸,码头的景象便已清晰入目,那规模之盛,竟比当年文成公主入藏时的迎候场面还要隆重三分。栈桥最前端,中书省侍郎岑文本、鸿胪寺卿崔敦礼、工部尚书段纶三位三品大员并肩而立,皆是一身紫袍金带,腰间悬挂着金鱼袋,腰侧佩刀的刀鞘上镶嵌着绿松石,那是只有在祭祀或重大朝会时才会佩戴的礼器。三人身后,是三百名手持旌旗的皇家卫士,旌旗分为两色,一半是明黄底色的“唐”字旗,旗边镶着赤金滚边;一半是赤红底色的“吴”字旗,旗心绣着李恪的专属徽记——一只踏浪而行的玄鸟。旗帜在寒风中猎猎作响,连成一片色彩鲜明的海洋,卫士们手持的长戟顶端,还挂着新鲜的柏枝,这是皇家迎接凯旋亲族的最高礼遇。

更外围的景象更是壮观。闻讯赶来的金吾卫足有五百人,他们身着亮银甲胄,手持长戟,在人群与栈桥间划出三道整齐的界线,甲胄在晨光下反射出冷冽的光芒。可即便如此,围栏外的百姓仍像潮水般涌动,踮脚张望的身影此起彼伏。码头旁的十余个货栈屋顶都爬满了人,甚至有小贩扛着梯子搭在货栈墙上,借着高度向外眺望,每个梯子下都围满了愿意付一文钱“借位观景”的百姓。渭水岸边的柳树下,挤满了提着食盒、抱着孩童的人家,不少妇人特意给孩子换上了新做的棉袄,说是“沾沾蜀王殿下的福气”。

“是吴王殿下的船!那帆上是吴王的旗号!还有玄鸟纹,定是寻回殷商遗脉的吉兆!”人群中,一名老兵一眼认出了船帆纹样,他穿着洗得发白的旧军袍,胸口还别着当年作战时获得的铜制勋章,此刻激动地挥着手臂呼喊,声音因常年军旅生涯的嘶吼而格外沙哑,却瞬间盖过了码头的嘈杂。这一声呼喊如同投入沸水的火种,围栏外的百姓瞬间沸腾起来。

“吴王回来了!整整一年零三个月啊!”“我家那口子在工部当差,说殿下从南疆带回了一座金山,足够长安百姓吃十年!”“何止金山!我听鸿胪寺的亲戚说,还有会站着走路的怪兽,嘴像鸭子,能在水里游,还能在地上跑!”议论声浪涛般涌来,连维持秩序的金吾卫都忍不住频频回头,目光越过人群,落在渐渐靠近的“镇南号”上。一名年轻的金吾卫忍不住问身边的队正:“队正,您说那怪兽真有那么神?”队正拍了他一下,却也压低声音道:“别说话!当年吴王殿下镇守北疆,异族都不敢犯境,他带回来的东西,定不会差!”

船身缓缓靠岸,巨大的船身碾压着水波,激起的浪花拍打着码头的青石板,溅起细小的水珠。当沉重的铁锚坠入水中发出“哗啦”的巨响,激起一串雪白的水花时,码头上的百姓竟齐齐安静了一瞬,随即爆发出更热烈的欢呼。跳板搭稳的刹那,十二名身着红衣的鼓乐手立刻奏响乐曲,十二面牛皮鼓同时敲响,声音震耳欲聋,鼓点密集如暴雨倾泻,伴随着唢呐与笙箫的高亢旋律,将迎候的氛围推向高潮。

可这喧闹的乐声,竟在片刻后被甲板上的动静悄然盖过。靠近船舷的竹笼里,鸭嘴兽正探头探脑地向外张望,扁扁的鸭喙在竹栏上轻轻啄击,发出“笃笃”的轻响,时不时还甩动一下短小的尾巴,溅出几滴从南洋带来的海水。它的毛色是浅褐色的,腹部泛着雪白,最奇特的是那双脚,前端有蹼,后端却长着尖锐的爪子,此刻正交替着扒拉着竹笼,好奇地打量着码头上攒动的人头。

旁边更大的竹笼中,袋鼠王突然直立起身,粗壮的后肢稳稳支撑着近一人高的身体,前爪搭在笼壁上眺望码头,灰褐色的皮毛在阳光下泛着健康的光泽,那条粗壮的尾巴像一根坚实的柱子般垂在笼底,偶尔轻轻扫动一下,便让竹笼发出“咯吱”的声响。它似乎被码头上的鼓乐声惊扰,突然扬起头,发出一声低沉的“咕咕”声,前爪在笼壁上拍了两下,模样既奇特又透着一股憨勇。

“我的天!那是什么怪物?嘴像鸭子,身子却像山里的狸猫,还有蹼呢!”一名提着菜筐的妇人放下肩上的担子,踮着脚,双手紧紧抓着围栏,手指着鸭嘴兽不住颤抖。她身边的货郎也看呆了,挑着的货担“咚”地一声滑落在地,里面的针头线脑、胭脂水粉撒了一地都浑然不觉,只是张大嘴巴,盯着袋鼠王道:“还有那只大的!怎的只用后腿站着?比咱家的驴都高半截,那尾巴也太粗了!莫不是传说中的‘夔兽’?”

惊呼声、议论声此起彼伏,连站在栈桥前端的三位大员都按捺不住。工部尚书段纶素来痴迷格物之学,此刻忍不住拉了拉岑文本的衣袖,低声道:“景仁兄,你看那异兽的爪子,既有蹼又有爪,倒像是水陆两栖之物,当真是闻所未闻!”岑文本虽想维持沉稳,却也点头道:“确是奇物,看来吴王殿下此次南疆之行,当真是收获颇丰。”崔敦礼身为鸿胪寺卿,见过无数外邦奇珍,此刻也睁大了眼睛,喃喃道:“便是西域诸国进贡的异兽,也不及这两样奇特啊!”

岑文本身为中书省侍郎,掌管朝廷机要,素来以沉稳持重着称,可此刻也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与欣慰,快步踏上跳板登船。跳板因他的脚步微微晃动,几名卫士连忙伸手搀扶,却被他摆手回绝——他要以最郑重的姿态,迎接这位为国开拓疆土的亲王归来。

刚走到甲板,岑文本便对着李恪深深拱手行礼,动作标准而恭敬,腰弯得几乎与甲板平行,声音中带着难掩的激动:“吴王殿下辛苦!自殿下贞观二十三年秋出海,陛下便时常在朝会提及,每逢朔望,都会让人打听‘镇南号’的消息。算算时日,已是一年零四个月有余。如今殿下平安归来,还带回这般惊天功绩,真是可喜可贺,臣代朝中百官,向殿下道贺!”

他的目光不自觉地瞟向笼中奇兽,眼神中满是探究,当看到鸭嘴兽正用喙梳理腹部的绒毛时,忍不住微微颔首。直到崔敦礼轻咳一声,他才猛然回过神,连忙收敛起神色,补充道:“陛下惦念殿下多时,听闻您开拓南疆千里、寻回殷商遗脉五十余口,还带回稀世奇珍与海量贡物,已在宫中备下家宴,设于两仪殿,皇后娘娘与诸位皇子公主皆已等候。文武百官也都在侧殿排班,要听殿下细说南疆经略诸事,不少老臣还特意备了笔墨,要记录殿下的拓疆之策。”

李恪上前一步扶起岑文本,声音带着海风的爽朗:“景仁兄不必多礼,此次能平安归来,多亏了朝廷的支持与将士们的奋勇。这些奇珍异兽不过是南疆的寻常之物,真正的宝贝,是商衍先生一族的技艺与红土各族的归顺之心。”他说着,侧身让开道路,指向船舱口堆放的木匣与布包,“烦劳三位大人清点查验,这些是红土都护府与南洋都护府的贡物,还请代为呈给陛下。”

三人顺着他的目光望去,瞬间被眼前的景象震撼。数百个朱漆木匣整齐地堆放在甲板上,每个木匣的角落都刻着“红土都护府贡”的字样,其中几个敞开的木匣中,五十斤重的金锭整齐码放,黄金的光芒在晨光下晃得人睁不开眼——这些金锭的成色极高,泛着纯粹的赤黄色,比宫中珍藏的南金还要纯净。木匣旁,堆放着数十匹用棕榈叶包裹的布料,布料呈浅灰色,质地细密,散发着淡淡的桉叶清香,那是乌鲁鲁族用桉麻织成的桉麻布,防水耐腐,是航海与军中的佳品。

更引人注目的是旁边的香料堆,胡椒、沉香、龙涎香被分别装在陶罐中,罐口用蜡密封,却仍有浓郁的香气溢出,与桉麻布的清香交织在一起,竟让半里地外的码头都染上了南洋与南疆的独特味道。一名负责搬运的卫士不小心碰倒了一个陶罐的盖子,胡椒的辛辣香气瞬间扩散开来,让甲板上的人都忍不住打喷嚏,却也引得更多人探头张望。

“这……这金锭怕是有数十万斤吧?”段纶走上前,伸手轻轻敲了敲木匣,听到里面传来沉闷的声响,脸上满是惊叹,“以工部的熔铸之法,要铸出这般成色的金锭,需耗费三倍的矿石,没想到南疆竟有如此富矿!”崔敦礼则拿起一匹桉麻布,用手指捻了捻,感受着布料的厚度与韧性,赞道:“此布防水耐腐,若用于军船篷帆,可保三年不换;若用于制作士兵的营帐,即便在南方瘴气之地,也能防潮驱虫,殿下为军中办了件天大的好事!”

最让众人挪不开眼的仍是那两只奇兽。阿福抱着鸭嘴兽上前,小家伙似乎对岑文本腰间的玉带扣格外感兴趣,好奇地挣动着,用扁喙去啄那枚镶嵌着翡翠的带扣,啄得“当当”轻响,惹得甲板上的官员卫士齐声发笑。岑文本也被逗笑了,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指,轻轻碰了碰鸭嘴兽的喙,只觉得冰凉光滑,与鸭子的喙触感相似,却又更坚硬几分。

“这小家伙名叫鸭嘴兽,是在红土溪谷中发现的,既能在水中捕鱼,又能在陆地打洞,最是通人性。”李恪笑着介绍道,“旁边那只叫袋鼠王,力气大得很,能驮着百斤重的货物跳跃,上次击退当地部落的袭击,它还立了功呢。”话音刚落,袋鼠王像是听懂了一般,再次直立起身,前爪在笼壁上拍了两下,引得码头的百姓又是一阵欢呼。

崔敦礼连忙让人推来两辆特制的朱漆笼车,笼车的框架由檀木制成,笼壁是镂空的雕花竹板,既显皇家规制,又能让路人看清笼中情形,笼底还铺着厚厚的干草与棉垫,怕惊扰了异兽。“殿下放心,这笼车是陛下特意让人赶制的,木料都经过了晾晒,绝无异味。”崔敦礼一边指挥卫士小心地将奇兽移入笼车,一边说道,“陛下听闻殿下带回了异兽,特意吩咐御苑准备了南疆的鲜果与草料,定能让它们安居。”

当两只奇兽被移入笼车的消息传到码头,百姓的热情彻底被点燃。金吾卫的防线被挤得摇摇欲坠,不少人拼命往前挤,想看得更清楚些。一名年轻的书生为了拍照样,竟爬上了旁边的歪脖子树,结果树枝断裂,摔在地上摔了个仰面朝天,却顾不上揉屁股,爬起来继续往前挤,引得众人哈哈大笑。

返程队伍从码头出发时,早已自发形成的人潮如潮水般跟随,队伍绵延足足三里地,比皇家出巡的仪仗还要盛大。队伍最前方,是百名手持“吴”字旗的卫士开道,他们步伐整齐,每走三步便大喝一声,声震四野,驱散着拥挤的人群。紧随其后的是二十辆满载金锭的牛车,牛车的车轮是用檀木制成的,外面包着铁圈,碾过青石板路发出沉稳的声响,木匣碰撞的轻响虽微,却引得路人纷纷驻足,伸长脖子想看清木匣中的黄金。

牛车之后,是十辆装着香料与桉麻布的马车,马车上插着写有“红土贡物”“南洋奇珍”的木牌。胡椒、沉香的浓郁香气混着桉麻布的清冽气息一路飘散,街边酒楼的食客干脆跑到门口,连刚上桌的热菜都忘了动;茶馆里的茶客更是结了账,跟在马车后一路嗅闻,口中赞道:“这香气怕是要飘到皇宫去了!”有嗅觉灵敏的香料商,一路跟在马车旁,不时用手扇着风,脸上满是兴奋——他们已看出这些香料的品质远超西域运来的贡品,若是能获得经营权,定能大赚一笔。

队伍的中间,是十名身着铠甲的士兵抬着的青铜匣,青铜匣长三尺、宽两尺,匣身雕刻着精美的玄鸟纹与云雷纹,正是殷商遗民的传统纹样,玄鸟的羽翼舒展,喙中叼着的“炎”字与李恪腰间的玉石遥相呼应。青铜匣被黄绸覆盖,只露出边角的纹样,却仍引得文人墨客追着队伍细看,不时停下记录。一名须发皆白的老儒,是国子监的博士,此刻拽着两名弟子,一路小跑跟在青铜匣旁,指着玄鸟纹样颤声道:“这是殷商晚期的玄鸟图腾!你看这羽翼的纹路,与宫中珍藏的殷商青铜鼎上的纹样一模一样!吴王殿下寻回的,怕是真的比干后裔啊!”

老儒的话被旁边的百姓听到,瞬间传开。“怪不得有这么多黄金!殷商的冶炼之术天下闻名啊!”“吴王殿下不仅开拓了疆土,还寻回了华夏遗脉,这是天大的功绩!”赞叹声中,不少百姓自发跪在路边,对着队伍行叩拜之礼,连声道“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一名拄着拐杖的老奶奶,让孙子捧着一碗刚熬好的小米粥,想递给队伍中的士兵,口中念叨着:“孩子们辛苦了,喝碗热粥暖暖身子。”

队伍的后半段,便是最引人注目的奇兽笼车。鸭嘴兽似乎对沿途的景象很感兴趣,时不时“滋滋”叫两声,用喙啄着笼壁,偶尔有调皮的孩童将新鲜的野果递到笼边,它便会小心翼翼地啄过,吃得津津有味。袋鼠王则显得沉稳许多,隔着笼栏打量着街边的酒旗与商铺,当看到一家肉铺挂着的腊肉时,突然直立起身,前爪拍了拍笼壁,惹得肉铺老板哈哈大笑,连忙割了一块鲜肉,用绳子系着递到笼中。

行至朱雀大街时,轰动更甚。朱雀大街是长安最繁华的街道,宽达百步,此刻却被人群挤得水泄不通。街旁的商铺纷纷停下生意,掌柜伙计搬来板凳,站在上面眺望;楼上的窗棂全部推开,仕女们隔着轻纱帘指点,不时发出细碎的惊叹,手中的团扇都忘了摇动;连街边卖糖画的小贩,都停下了手中的活计,举着刚画好的龙形糖画,跟着队伍往前走。

一家绸缎庄的老板,特意让人在门口摆上了香案,点燃了三炷高香,对着队伍的方向叩拜:“吴王殿下保佑我大唐风调雨顺,我这绸缎庄定要给殿下做十匹最好的云锦!”旁边的银楼老板也不甘示弱,让人搬出了刚打制的银器,高声喊道:“今日吴王殿下归来,所有银器半价出售,沾沾殿下的福气!”一时间,街上的商铺纷纷效仿,打折声、吆喝声与百姓的欢呼声交织在一起,热闹非凡。

队伍行至西市入口时,更是被堵得水泄不通。西市是长安的国际贸易中心,此刻各国商人都聚集在街口,西域的胡商披着裘皮,手持望远镜眺望;东瀛的遣唐使穿着朝服,对着笼中的奇兽频频点头,口中用生硬的汉语赞叹“大唐天威”;大食的商人则围着装着香料的马车,与随行的殷商工匠比划着交流,想了解这些香料的产地与采摘之法。一名西域胡商感慨道:“我在长安经商十年,从未见过这般盛况,大唐的疆土越来越广,我们的生意也会越来越好啊!”

当队伍抵达太极宫朱雀门时,宫门内外早已挤满了人。太宗身边的内侍总管王德亲自率着二十名内侍迎候,他身着绯色内侍服,手中捧着拂尘,见到李恪便快步上前,躬身行礼,声音恭敬而亲切:“殿下,陛下已在丹陛等候多时,皇后娘娘特意让人炖了殿下最爱喝的银耳莲子羹,温在食盒里。几位公主殿下更是从清晨就盼着,缠着陛下要先来看奇兽呢!”

话音刚落,便有几个锦衣少年少女从宫门后探出头来,正是李恪的弟妹——城阳公主、高阳公主与晋王李治。城阳公主年纪最小,穿着粉色的袄裙,看到笼中的袋鼠王便惊呼出声:“三哥!这怪兽好大啊!它的尾巴真像一根柱子!”高阳公主则对鸭嘴兽更感兴趣,拉着李治的衣袖道:“九哥,你看那小兽的嘴,真的像鸭子!它会不会游泳啊?”李治虽年幼,却也学着大人的模样,拱手道:“三哥辛苦,恭喜三哥凯旋。”引得李恪笑着点头,让阿福抱出鸭嘴兽,小心地递到城阳公主面前,让她轻轻抚摸。

宫门两侧的廊下,站满了身着朝服的文武百官。吏部尚书、兵部尚书等一品大员站在最前排,目光落在青铜匣与金锭上,脸上满是欣慰;翰林院的学士们则围着奇兽笼车,手中拿着纸笔快速记录,不时低声讨论着给奇兽命名;连素来不苟言笑的御史大夫,此刻也忍不住凑到笼车旁,仔细观察着鸭嘴兽的爪子,若有所思。

此时的长安街头,李恪带回奇珍的消息已传遍九市。渭水码头附近的“醉仙楼”里,说书人临时改了话本,拍着醒木讲起了“蜀王探南疆,异兽归长安”的故事,将鸭嘴兽形容成“通人性的灵物”,将袋鼠王说成“力能扛鼎的神兽”,听得食客们拍案叫绝,纷纷打赏;西市的珠宝行掌柜拿着与南疆金锭相似的样品比对,惊叹“这黄金成色竟比宫中南金还纯三成”,连忙让人关闭店铺,带着厚礼前往吴王府,想求购南疆金矿的开采权;连城外的寺庙都热闹起来,僧侣们敲响大钟,说是“吴王凯旋,天降祥瑞”,引得百姓纷纷前往上香祈福。

暮色降临时,朱雀大街的喧闹仍未消散。不少百姓自发地举着灯笼,聚集在吴王府附近,想一睹从南疆带回的奇珍异兽。吴王府的门房特意搬来几张桌子,摆上茶水点心,招待前来围观的百姓。笼中的鸭嘴兽似乎习惯了热闹,在灯笼的光线下,正悠闲地啄着新鲜的野果;袋鼠王则趴在干草上,偶尔抬起头,看一眼外面举着灯笼的人群,发出一声低沉的“咕咕”声。

李恪立于太极宫两仪殿的廊下,听着宫外隐约传来的议论声,手中摩挲着那枚“炎”字玉石。殿内,太宗正与百官商议着南疆的后续经略,商衍先生入长安的旨意已拟好,红土都护府的升级事宜也提上了日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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