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五点半，办公室的空调还在嗡嗡送着冷风，李振东指尖在手机屏幕上顿了两秒，终究还是把那句“可能要喝不少酒”删了，只简洁地发给林美娟：“老婆，今天晚上我有个应酬要晚点回家，下班后你自己回去吧。”
发送成功的提示弹出时，他眼前不受控地晃过小陈中午递文件时，指尖有意无意擦过他手背的触感，还有她低头时，发梢扫过肩膀的娇柔模样。
手机震了一下，是林美娟的回复：“好的，我知道了，你晚上早点回。”没有多余的追问，一如往常的体贴。
李振东喉结动了动，把手机揣进西装内袋，嘴角却忍不住向上扬——他昨晚就跟小陈约好，今晚要撇开所有琐事，好好陪她。
一想到晚上能和小陈同床共枕、恩爱缠绵，他连指尖都有些发烫，只觉得桌上剩下的几份文件碍眼得很。
另一边，秘书办公室里，小陈刚给陈裕年发完“李总今晚有‘安排’，按计划推进”的信息，手指就停在了屏幕上。
她靠在椅背上，转着手里的钢笔，眉头轻轻蹙起：陈裕年偷偷转移公司资金的事，她知道得不少，万一哪天东窗事发，自己作为他的心腹，肯定脱不了干系。可李振东这边也不能断了联系，他毕竟是公司的董事长，手里握着不少资源。现在的情况，她必须在两人之间选好平衡点，既不能得罪陈裕年，也得跟李振东维持好关系，这样才能给自己留条安稳的后路。
六点刚过，公司走廊里渐渐没了人声，最后几个加班的同事也收拾东西离开了。
小陈对着镜子补了点口红，又理了理身上紧身的连衣裙，确认勾勒出的曲线足够诱人后，才踩着高跟鞋，扭着蛮腰朝董事长办公室走去。
门没关严，她轻轻敲了两下，声音甜得发腻：“振东哥，咱们可以走了吗？”
李振东抬头看见小陈，眼睛瞬间亮了亮。他先看了眼手腕上的手表——六点十分，离约定的时间刚好。
接着迅速合上桌上的文件，生怕上面的内容被小陈看到。
“时间差不多了，咱们准备走吧。”他起身时，特意整理了一下领带，目光却没离开小陈。
小陈笑着走近，伸手就搂住他的脖子，身体轻轻贴过去，声音带着几分娇羞：“那你打算怎么陪我啊？”温热的气息拂过李振东的耳朵，让他心头一阵酥麻。
“我打算请你吃好吃的，法式餐厅订好了位置，然后……陪你春宵一刻啊！”李振东反手搂住她的蛮腰，手指在她腰侧轻轻摩挲着，语气里满是暧昧。
“那我可得好好宰你一顿喽，”小陈笑着踮起脚尖，鼻尖蹭了蹭他的下巴，“说不定要把你这个月的零花钱都花光。”
李振东低笑出声，眼神里带着几分戏谑：“那今晚的春宵一刻，就得变成三刻了，好好补偿我。”
他的笑声里带着明显的淫邪，小陈听得脸颊泛红，却故意嗔怪道：“讨厌，那还不得累死你啊？”
“累不累，那就得看你的了。”李振东捏了捏她的腰，然后松开手，“好啦，你收拾一下先下楼，到停车场等我。”
说着，他抬手拍了拍小陈的翘臀，力道不轻不重，带着几分亲昵的暗示。
小陈眼底闪过一丝笑意，故意拖长了音调：“行，我先下去~”
李振东连忙拉住她，压低声音解释：“你懂的，这个点说不定还有同事没走净，万一被人看到就完了，影响不好。”
小陈乖巧地点点头，转身拿起桌上的包，脚步轻快地离开了办公室。
李振东看着她的背影消失，才开始收拾东西。他把文件锁进抽屉，又仔细检查了一遍桌面，确认没有留下任何破绽，才穿上外套。
再次看表时，已经六点十五分——这个点，林美娟应该已经到家了，说不定正在厨房忙着做饭。
他心里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愧疚，但很快就被对小陈的期待压了下去。
最后整理了一下衣领，李振东拿起公文包，快步走出办公室，朝着楼下的停车场走去。走廊里空无一人，只有他的脚步声在安静的空间里回荡。
李振东攥着车钥匙，脚步飞快地走向停车场角落的黑色轿车——选这个位置停车，就是为了避开可能加班晚归的同事。
小陈早已坐在副驾，指尖绕着发尾，见他上车便笑着打趣：“董事长这车速，是怕我反悔啊？”
李振东没接话，只发动车子汇入晚高峰的车流，特意绕开了公司附近的商圈，专挑僻静的小路走。
他瞥了眼副驾的小陈，又抬手调大了车载音乐，仿佛这样就能掩盖两人之间那点不为人知的心思。
四十分钟后，车子停在一家隐蔽的法式西餐厅门口。
这里藏在老街区的巷子里，门头低调，来往的多是情侣，极少有认识他的人。
李振东先下车，绕到副驾替小陈拉开车门，指尖不经意间碰到她的手背，两人相视一笑，心照不宣地并肩走进餐厅。
预订好的靠窗位置被屏风隔开，私密性极好。
服务员递上菜单时，李振东直接把菜单推给小陈：“想吃什么随便点，别跟我客气。”
小陈翻着菜单，眼角却瞟着他：“今天怎么这么大方？那我可就不客气啦！”
李振东笑着招手叫服务员，特意嘱咐：“我开车不能喝酒，给这位女士来一瓶你们这儿的招牌红酒，再配两个杯子。”
“哼，你真坏，”小陈放下菜单，故意嘟起嘴，故作生气地瞪他，“你是想把我灌醉吧，到时候就全听你摆布啦！”
李振东伸手越过餐桌，轻轻掐了下她的脸颊，语气带着哄意：“哎，宝贝儿，我怎么忍心把你灌醉呢？这红酒是让你解解乏，你要是不想喝，咱就换果汁。”
小陈被他掐得脸颊发烫，嘴上却不饶人：“算你识相。”
晚餐吃得慢悠悠，牛排煎得外焦里嫩，鹅肝酱抹在面包上入口即化。
小陈偶尔抿一口红酒，脸颊渐渐染上红晕，连眼神都变得水润起来，看向李振东时，带着几分酒后的慵懒与勾人。
李振东没怎么动刀叉，多数时候都在看着她，指尖在杯沿轻轻摩挲，心里早已按捺不住。
终于等到服务员收走餐盘，李振东结完账，自然地搂住小陈的腰。
小陈顺势靠在他肩上，两人脚步轻快地走出餐厅，拐进旁边一栋挂着“精品酒店”招牌的小楼——这里也是李振东提前订好的，离西餐厅只有几步路，省去了路上的麻烦。
前台早已备好房卡，李振东接过房卡时没多说话，只搂着小陈快步走向电梯。
电梯里只有他们两人，狭小的空间里弥漫着红酒的香气和暧昧的气息，小陈的指尖轻轻勾着他的西装下摆，李振东低头看她，眼神里满是炽热。
“叮”的一声，电梯门打开，李振东牵着小陈走到房间门口，刷卡进门的瞬间，两人再也顾不得矜持。
小陈反手关上门，李振东直接将她抵在门板上，低头吻了上去。他的吻带着急切，小陈也热烈地回应，手指缠绕上他的头发，身体紧紧贴着他。
房间里的灯光被调至昏暗，两人相拥着走向床边，衣物一件件滑落，呼吸渐渐急促。干柴遇上烈火，哪里还顾得上时间流逝，只有彼此的体温和心跳，在寂静的夜里交织，印证着这偷来的春宵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