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里弥漫着淡淡的咖啡香。
小陈秘书微微弯腰，双手撑在李振东办公桌对面的边缘，指尖点着报表上的数字：“董事长，您看这里，下午会议要用到的季度数据都汇总好了，重点标在第二页。”
她说话时，发丝随着动作轻轻晃动，李振东一边“嗯”着应着，目光不经意间抬了抬，视线却猛地撞进她敞开的领口——米白色真丝衬衣的领口开得很低，隐约露出两团鼓鼓的白色肌肤，裹在精致的蕾丝内衣里，随着呼吸轻轻起伏。
他心头一跳，像被烫到似的赶紧低下头，假装专注地看着报表，耳根却悄悄泛起热意。
小陈秘书确实是个难得的好秘书，做事周到细心，把他的日程和工作打理得井井有条，人又生得漂亮，身材高挑修长，往哪儿一站都是道惹眼的风景。
当初招秘书时，他还特意跟林美娟念叨过：“别找太漂亮的，免得外面人说闲话。”
可林美娟当时正帮他整理领带，笑着打趣：“咱们家老李现在也是有头有脸的人了，身边配个漂亮秘书才像样。别人爱说什么说去，我信你就行。”
那时听着暖心，可此刻看着小陈这一身装扮，李振东却有些不自在。
她今天穿了件米色真丝衬衣，料子轻薄，隐约能看出内衣的轮廓，下身是条黑色包臀短裙，裙摆堪堪遮住大腿根，配上黑色长筒丝袜，勾勒出笔直修长的双腿，一身御姐装扮，透着说不出的魅惑，让人难免心猿意马。
他忽然想起，前阵子随口夸过一句“今天衣服很好看”，自那以后，小陈在穿着上似乎越发用心了，裙子越来越短，领口也一次比一次开得低。
正怔神间，“咔哒”一声轻响，办公室门被推开。
林美娟拎着个保温桶走进来，刚迈过门槛，目光就扫到了弯腰的小陈和对面的李振东。
那一刻，她心里像被什么东西轻轻硌了一下，说不上来是生气还是别的，只是同为女人，看着小陈那身惹眼的打扮，心底莫名窜起一丝微妙的嫉妒。
脚步声惊动了小陈，她像受惊的小鹿般猛地直起身，看到林美娟时，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连忙站直了身子：“董事长，没别的事我先出去了。”
说完，几乎是快步退了出去，轻轻带上了门。
“老婆，你怎么来了？”李振东像是松了口气，脸上立刻堆起笑意，起身迎了上去。
林美娟把保温桶往桌上一放，挑眉看着他：“我来看看我老公不行啊？”
“哪能啊，”李振东赶紧陪笑，伸手想搂她，“你想来随时来，这办公室你说了算。”
林美娟却没让他碰到，走到办公桌前，瞥了眼门口的方向，语气带着点酸意：“刚才这是干什么呢？撅着个屁股，胸恨不得贴到桌子上了。”
“哎，你这话说的，”李振东赶紧解释，拿起桌上的报表晃了晃，“小陈正跟我汇报下午会议的资料呢，说清楚点才弯腰指了指。”
“汇报？”林美娟冷笑一声，眼神扫过办公桌边缘，“汇报用得着穿那么短的裙子？我刚才从后面看，屁股都快露出来了，连内裤边都看见了。”
她声音里带着明显的不高兴，胸口微微起伏着。
李振东见状，赶紧放软了语气，又想去拉她的手：“老婆，你这是怎么了？怎么还吃起这种干醋了？人家小姑娘爱穿什么，我总不能管着吧？”
林美娟猛地甩开他的手，往后退了半步：“是我小心眼？那明摆着故意露出来给人看的，还想怎么样？”她的声音不自觉地拔高了些。
“小声点，”李振东赶紧朝门口看了一眼，压低声音哄道，“别让外面人听见。你忘了当初你怎么说的？你说相信我的。”
林美娟一屁股坐在旁边的椅子上，别过脸不说话。
办公室里安静了几秒，她胸口的气慢慢顺了些，声音也低了下来，带着点委屈：“我是相信你，可我能相信别人吗？”
李振东这才松了口气，蹲到她面前，抬头看着她，脸上带着讨好的笑：“哎呀老婆，你想啊，我能在办公室跟秘书搞这些吗？我没那么傻。再说了，她穿什么是她的事，我下次跟行政说一声，让女同事上班着装注意点行不？实在不行，我让她们都穿长裤，不然就辞退。”
这话逗得林美娟“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伸手拍了他一下：“你还真敢说？那干脆把女的都换成男的得了。”
“行行行，都听你的，”李振东见她笑了，赶紧顺坡下驴，握住她的手，“别生气了啊，我心里只有你。”
林美娟哼了一声，没说话。李振东又问：“对了，你今儿来，是有什么事吗？”
林美娟愣了一下，眨眨眼：“哦……忘了，刚才一进门就看见那情形，光顾着烦心了。”
李振东失笑：“看吧，我说你就是太累了。”他起身看了看表，“我先去开会了，你在这儿坐会儿，喝口水休息休息，等我回来。”
他拿起报表，又揉了揉林美娟的头发，才转身快步离开。
办公室里只剩下林美娟一个人，她靠在椅背上，看着窗外的车水马龙，心里慢慢平静下来。
可刚才那股莫名的烦躁和不安还没散尽，她忍不住琢磨：我这到底是怎么了？以前从来不会这样的，怎么突然就不相信他了呢……难道真的是最近太累，连心态都变了？
李振东推开办公室门的那一刻，感觉像是挣脱了一个无形的紧绷气场，脚步刚迈出去，就忍不住在心里长长舒了口气——后背不知何时已沁出一层薄汗，黏在衬衫上有些发闷。
他抬手松了松领带，脑子里还残留着刚才的画面。
小陈那弯腰的动作实在太过火了，胸前两团柔软几乎真的贴在了桌面上，隔着薄薄的真丝衬衣，轮廓看得一清二楚，当时只觉得一股燥热直冲头顶，血脉贲张得让他几乎有些把持不住。
“这丫头，真是……”他低声嘀咕了一句，眉头不自觉地皱起。
若不是林美娟恰好推门进来，他还真不知道要怎么体面地让对方直起身。
幸亏自己最后关头还算清醒，死死绷住了心神，不然真要是露出半分失态，被林美娟那双眼睛捕捉到，后果不堪设想。
他加快脚步朝会议室走去，皮鞋踩在走廊的地毯上，几乎没什么声响。
刚才借着开会的由头溜出来，现在想想真是明智——再待下去，面对林美娟那双带着审视的眼睛，他未必能一直保持镇定。
更何况，小陈那身刻意的装扮，还有刚才那近乎挑衅的姿势，实在让他心里发慌。
走到会议室门口，他停下脚步，深吸一口气，抬手理了理衬衫领口。
推门进去前，他又在心里告诫自己：以后可得跟小陈划清界限，这秘书要是再这么“用心”下去，迟早要出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