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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林的靴底碾过碎石时,听见了马蹄声。不是实验室里模拟声场的白噪音,是带着震颤的、真实的马蹄踏在蜀道上的“嘚嘚”声。

他低头看了看手腕上的时空折射率仪,屏幕上的波纹像被扔进石子的湖面——这里的时空场比任何历史节点都紊乱,折射率达到1.7,接近理论临界值。

“站住!”一声断喝从坡上传来。

穿越者青林抬头,看见十几个披甲的士兵正从山道上下来,为首的是个红脸膛的校尉,手里的环首刀在夕阳下泛着冷光。

他身上的冲锋衣在这群古装士兵里显得格格不入,就像数据流里突然多出的乱码。

“我是……迷路的商人。”青林往后退了半步,后腰撞到块岩石,硌得生疼。

他记得启动跃迁程序时输入的坐标是“建安十九年,雒城近郊”,目标是记录庞统入蜀时的历史影像,却没想到直接被抛到了主战场边缘。

校尉的刀鞘顶在他胸口:“商人穿得像你这般古怪?蜀道凶险,孤身一人怕不是奸细!”

就在这时,山道拐角处传来一阵咳嗽声。一个穿青布长衫的人骑着马过来,身材不高,面色黧黑,颔下的短须沾着尘土,偏偏一双眼睛亮得惊人,像藏着两簇火。

他身后跟着几个文吏,手里都捧着竹简。

“张校尉,何事喧哗?”那人的声音有点沙哑,像砂纸磨过木头。

校尉赶紧收刀行礼:“回军师,逮着个形迹可疑的人,穿得怪模怪样。”

青林的心跳突然漏了一拍。军师?建安十九年?雒城?这不是庞统是谁?他盯着那人的脸,和史料记载里“浓眉掀鼻,黑面短髯”的描述分毫不差,只是那双眼睛里的锐利,比任何文字记录都更有冲击力。

“你是何人?”庞统勒住马,目光扫过青林的冲锋衣,又落在他手腕的折射率仪上,“那腕上的物件,倒像是西域传来的琉璃器,却更精巧。”

“在下青林,自东海边来。”青林定了定神,尽量让语气听起来自然,“听闻蜀地安定,想来做些买卖,不料迷了路。”他把折射率仪往袖子里藏了藏——这东西能实时解析周围的时空结构,此刻屏幕上正跳出“检测到强智慧场,与目标人物‘庞统’匹配度98%”的字样。

庞统笑了笑,笑声里带着痰音:“东海来的商人?却穿得像要去冰原打猎。”他对校尉挥挥手,“带他回营吧,若是奸细,审审便知;若是真迷路,也该给碗饭吃。”

军营扎在雒城以西的山谷里,帐篷连绵着铺到坡下,炊烟混着马粪味在暮色里弥漫。青林被安排在偏营的空帐篷,刚坐下就有人送来晚饭:一碗糙米饭,几块煮豆子,还有半块干硬的麦饼。

“军师说你或许吃不惯这个。”送饭的小兵指了指麦饼,“这是今早刚烤的,比陈粮强些。”

青林捏着麦饼,突然想起史料里说庞统“性简傲,不治威仪”,果然连对待陌生人都带着种不拘小节的宽厚。他咬了口饼,粗粮的颗粒感硌着牙床,却比研究所的营养膏实在得多。

夜里,青林悄悄打开折射率仪,调到全息投影模式。帐篷顶上立刻显现出雒城的三维地图,城墙的高度、城门的位置、护城河的宽度都标注得清清楚楚——这些数据来自未来考古发现的雒城遗址,此刻却能实时与现场地形校准。

“有意思的物件。”帐篷帘被掀开,庞统站在门口,手里提着盏油灯,灯芯的火苗在他瞳孔里跳动,“能把城池映在帐上,比沙盘还精巧。”

青林赶紧关掉投影,心跳得像擂鼓。他忘了这时代的帐篷不隔音,操作仪器的细微声响竟被听见了。

“军师……”

“不必惊慌。”庞统走进来,把油灯放在案上,“我见过的奇人异事不少,有能观星象断吉凶的,有能闻硝烟知胜负的,倒没见过你这般能把地图装在小匣子里的。”他指了指青林的手腕,“这东西,能看出雒城的破绽?”

青林看着他眼里的探究,突然决定赌一把。他重新打开投影,调出雒城的防御部署图:“军师请看,雒城西北角的城墙是去年新修的,夯土层里混了沙砾,不如其他地段结实。”他指着屏幕上的红色标记,“而且那里的护城河比别处窄三尺,水位也浅。”

庞统的眼睛眯了起来:“你如何得知?”

“我祖上是泥水匠,看城墙的夯土颜色就能辨出好坏。”青林半真半假地说,“至于护城河,方才在山道上远远看过,水流在西北角拐了个弯,冲刷力弱,自然水浅。”

庞统没说话,只是盯着投影看了半晌,突然咳嗽起来,咳得腰都弯了,手里的油灯差点掉在地上。

“军师保重。”青林递过自己的水壶——这是穿越装备里的真空壶,还剩半壶水。

庞统接过水壶,喝了两口,喘着气说:“去年在赤壁,被流矢擦伤了肺,落下这病根。”他抹了抹嘴角,“你说的西北角,我也派人看过,只是那处有暗渠通城内,守军以为万无一失,却不知……”

“暗渠才是破绽。”青林脱口而出,“若是从暗渠放烟,烟往城里灌,守军必乱。”

庞统猛地抬头,眼里闪过精光:“你懂兵法?”

“不懂。”青林摇头,“只是在家乡见过孩童堵老鼠洞,往洞里塞艾草熏烟,老鼠就全跑出来了。”

庞统哈哈大笑,笑声震得帐篷顶上的尘土簌簌往下掉:“好个‘熏老鼠’!青林,明日随我去前线看看如何?”

接下来的三天,青林成了庞统身边的“怪人”。他不参与议事,也不插手军务,只是跟着庞统在营中走动,手里总拿着个小本子(其实是折射率仪的手写板)写写画画。

庞统似乎毫不在意,有时还会特意叫上他。勘察地形时,会指着某处山坳问:“这里若是伏兵,该藏多少人才不被发现?”讨论粮草时,会捻着胡须笑:“三十万石粮,用多少辆车才能运到,青林你算算?”

青林发现,庞统的智慧从不在奇谋妙计,而在对细节的精准把握。他看一眼水流速度,就知道能运多少粮草;听一句士兵的口音,就知道这人是哪个郡的;甚至闻闻灶里的柴火烟味,就能判断出附近山林的植被。

“打仗就像解绳结。”一次晚饭后,庞统靠在帐壁上,看着青林的折射率仪,“绳结有死结、活结、蝴蝶结,解法都不同。你得先看清楚绳头在哪,哪根绳松,哪根绳紧,才能一下解开。雒城就是个死结,得找那根最松的绳。”

青林的折射率仪突然发出“嘀”的轻响,屏幕上弹出一行字:“检测到智慧场峰值,与‘连环计’‘铁索连环’等历史节点共振。”他突然明白,所谓“凤雏”的智慧,本质是一种超强的模式识别能力,能从混乱中找到最关键的节点。

这天清晨,探马来报,说雒城守将张任在西北角加派了三百守军,还填了护城河的一部分。

“果然被他察觉了。”庞统捏着探报,眉头却没皱,“张任是员良将,可惜跟错了人。”他对传令兵说,“传令下去,明日拂晓,佯攻东门,主力移至西南角。”

青林愣了:“西南角的城墙是老砖筑的,比西北角结实得多。”

“越是结实的地方,守军越容易懈怠。”庞统笑着说,“张任以为我要打西北角,必定把精锐都调过去,西南角只剩些老弱。我们就攻他个想不到。”他突然压低声音,“而且西南角外有片竹林,能藏下五百刀斧手,等城门一开……”

青林看着他眼里的算计,突然觉得这比任何算法都精妙。庞统就像个顶级的棋手,不是算准了对方的每一步,而是算准了对方的“以为”。

夜里,折射率仪的警报声急促地响起。屏幕上的时空波纹变成了锯齿状,折射率突破1.8,红色警告灯疯狂闪烁:“检测到高风险历史节点,目标人物‘庞统’生存概率骤降至37%,时空场即将崩溃。”

青林的心沉到了谷底。他知道这意味着什么——落凤坡的宿命要来了。

他冲进庞统的中军帐,对方正在灯下看地图,案上摆着杯冷茶,茶叶沉在杯底。

“军师!明日不能走落凤坡!”青林的声音发颤。

庞统抬起头,眼神平静得像深潭:“你怎么知道我要走落凤坡?”

“我……”青林语塞,总不能说自己来自未来,知道他会中伏身亡,“我那仪器显示,落凤坡的时空……不对,是地势凶险,容易设伏。”

庞统放下地图,站起身:“我知道有伏兵。张任在雒城布不下太多人,必定在城外设伏,落凤坡是必经之路,他定会选在那里。”

“那您还去?”

“不去怎么引他出来?”庞统笑了笑,咳嗽了两声,“雒城守军就像块硬骨头,得先敲掉张任这颗牙。我走落凤坡,他必定倾巢而出,届时魏延将军从侧翼包抄,雒城就空了。”

青林看着他,突然明白了这不是疏忽,而是算好的牺牲。庞统就像个精密的钟表匠,为了让整个钟走起来,不惜拆掉自己这枚齿轮。

“可您会……”

“生死有命。”庞统打断他,从怀里掏出块玉佩,上面刻着个“凤”字,“这是我初出茅庐时,水镜先生送的。你若能离开这里,就把它带出去,告诉后人,建安十九年,有个叫庞统的,为了蜀地安定,死得值。”

青林接过玉佩,冰凉的玉质贴着掌心,像块寒冰。

“您为什么信我?”

“因为你的眼睛。”庞统的目光落在他脸上,“你看我的眼神,不是看军师,是看……一个注定要消失的人。这眼神骗不了人。”他顿了顿,“你的仪器,能看到未来?”

青林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

“那你说说,未来的蜀地,安定吗?”

“……安定过。”青林低声说,“后来……还是乱了。但百姓记得您,记得丞相,记得你们想让天下太平的心思。”

庞统笑了,笑得像个孩子:“那就好,那就好。”

第二天清晨,青林站在营门口,看着庞统的队伍往落凤坡方向走。他穿着件普通的士兵甲胄,混在队伍中间,一点都不起眼。阳光穿过他的肩膀,在地上投下淡淡的影子,像个随时会被风吹散的符号。

折射率仪的屏幕上,生存概率一路下跌,最后停在0%。时空场的波纹彻底紊乱,像被打碎的镜子。

“嘀——历史节点记录完成,即将启动强制返航。”

白光包裹住青林的瞬间,他最后看了一眼落凤坡的方向。那里传来隐约的喊杀声和箭雨声,像一曲悲壮的挽歌。他手里紧紧攥着那块凤形玉佩,玉上的温度仿佛还带着庞统的体温。

再次睁眼,青林躺在研究所的修复舱里。同事们围在外面,脸上满是焦急。

“你总算醒了!”所长递过一份报告,“这次跃迁的时空扰动太强,差点以为你回不来了。记录到什么了?”

青林坐起来,摸了摸口袋,那块玉佩居然还在。他把玉佩放在桌上,看着上面的“凤”字,突然觉得这不是普通的玉石,而是个承载着巨大信息量的介质。

“我见证了一个选择。”青林轻声说,“不是智谋,不是计策,是一个人明知结局,还愿意往前走的勇气。”

他打开记录仪,调出庞统的影像。画面里,那个黑面短髯的军师正站在落凤坡前,抬头看了看天,然后对身边的士兵说:“走吧,早去早回。”

影像的最后,是漫天的箭雨。但庞统倒下时,脸上没有恐惧,只有一种如释重负的平静。

后来,青林在整理数据时发现,庞统行军路线的每一个拐点,每一次停留,甚至扎营的位置,都暗合最优路径算法——那是现代军事系统才会采用的复杂模型,而庞统仅凭大脑就计算得分毫不差。

“这哪是智慧,简直是生物计算机。”同事惊叹道。

青林没说话,只是把那块玉佩放进了恒温保存盒。他知道,有些东西是数据解释不了的——比如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的决绝,比如把生死算进棋局的魄力,比如那句“死得值”里藏着的,比生命更重的东西。

研究所的天顶窗正对着星空,青林抬头时,总觉得有颗星星特别亮,像庞统那双藏着火的眼睛。他想,或许真正的智慧从来不是算准一切,而是在算准一切后,依然有勇气走向注定的结局,就像流星,明知会坠落,还是要划出最亮的光。

那块凤形玉佩后来被送进了历史博物馆,旁边的说明牌上写着:“据传为三国时期庞统所持玉佩,其主人以‘凤雏’之智辅佐刘备入蜀,于落凤坡阵亡。此玉佩见证了一位谋士的忠诚与决绝。”

青林每次去博物馆,都会站在玉佩前看一会儿。

他总觉得,透过那温润的玉质,能听见建安十九年的风,吹过落凤坡的草木,带着箭羽破空的轻响,和一个沙哑的声音说:“走吧,早去早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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