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艾歌的冥思引得埃尔宾的不满。
明明是他让自己换上这身套装，结果视线却从未在自己身上停留。
‘我就那么没有魅力吗！’
气不过的埃尔宾，挺起又被气大一杯的胸膛，朝这只冷淡艾歌的俊脸狠狠压去。
“呜？”
思绪被打断的尘艾歌连忙将埃尔宾从自己身上移开。
“你干嘛！”诘问之人却是被推开的少女。
自知理亏的尘艾歌将她重新拉入怀中，亲昵磨蹭表示歉意。
“嗯……嗯！”埃尔宾扭动身子表达自己的不满，却还是败在了那有魔力的怀抱中。
安静片刻，尘艾歌平静开口道。
“我家宾宾最漂亮，我家宾宾最性感，我被迷得神魂颠倒。”
埃尔宾果然生气了，想起身却被尘艾歌按回，抬头看到那张似笑非笑的认真脸。
“！嗯……嗯！”小拳拳直捶胸口。
尘艾歌压不住上扬的嘴角，抚头安慰道。
“好了，好了。”尘艾歌用实际行动告诉埃尔宾，她真得很有魅力。
跨坐于腰间的埃尔宾打算惩罚一下这个喜欢欺负人的臭艾歌，开口问道。
“所以呢，你是怎么做到的？”
尘艾歌古怪抬头，看到的是埃尔宾那笑盈盈的红润俏脸。
‘真稀奇。’
他眉头一挑。
“你问的是用化神法在炮口面前塞点物质，还是用先前研究过的冰之律纹加速冰藤鞭对奥莱加班的侵蚀，或是动用造魂术捏一个假灵魂，顺便窃取一点奥莱加班的灵魂，引他自杀？”
埃尔宾两眼放光，身体兴奋的起伏将尘艾歌的脑袋搂入怀中。
“艾歌！”
被她的热情感染，尘艾歌不由自满的再度膨胀起来，嗡声道。
“哎呀~没什么嘛，对付这种打架只会用拳头，不喜欢用脑子的小屁孩，没什么值得骄傲的，完全没什么啦。”
埃尔宾将他的头拿开，眼冒??的看着他的眼睛，打趣道。
“艾歌你的鼻子怎么尖尖的？”
尘艾歌下意识注意鼻头，发现好像真比印象中尖了一点。
？
用手按回，却又恢复原样？？？
‘我成匹诺曹了？’
看着眼前成为斗鸡眼仔细观察自己鼻头的傻夫夫艾歌，埃尔宾惊叫一声，把他的脑袋拉入怀中，狠狠磨蹭，使劲疼爱。
“等等，等等。”尘艾歌忍住异样，心中被疑惑占满，双手用力想要推开埃尔宾，却被她用更大的力量抱紧。
过了好一阵，埃尔宾一个激灵搂抱的力道变小，尘艾歌趁机脱离，看向她迷媚的双眸问道。
“我鼻子真变尖了？是你干的？”
埃尔宾妩媚轻笑：“我的傻艾歌，多久没有好好照镜子了？”
尘艾歌秒懂，超凡之力的提升一直在改造自己的身体，将它改造成自己潜意识中完美的存在。
现在的他与先前的样貌虽还有七八分相似，但给他人的感觉完全不是同一个人，惊为天人是轻，神灵降世也不为过。
尘艾歌打算推开埃尔宾，却被她一把按下，并一本正经的扭腰道。
“艾歌你是怎么想到用卡斯魂石杀了他的？”
尘艾歌嘴角一抽，他哪会不知道这只醉翁小宾脑子里都是些什么东西，忍她一手配合道。
“我早说了，帝皇给的那堆材料中最宝贵的就是那材料大全。”
“要不是它，我也无法这么快摸清那冰藤鞭的脉络，加速它对奥莱加班的侵蚀。”
“说来也巧，那冰藤鞭尾部就是用冰寂石为主体打造，当初我第一个摸索的律纹就是它。”
“而卡斯魂石，见到它的第一眼我就在谋划如何拿到手，杀不杀奥莱加班都无所谓，有了这玩意，等我研究个几天，就不用因果之力灭杀了。”
“他没死吗？”埃尔宾问。
“哪有那么简单，灵魂我只窃取了一小点，再多就会引起他的注意，这小点灵魂不足以发挥卡斯魂石真正的灭杀能力。”
“卡斯魂石投入的灵魂越多，吞噬之力越强，简单来说越吞越强。”
“但这点灵魂太少，有足够的时间让他找到活下去的方法。”
埃尔宾并不在意奥莱加班的死活，她只关心这件事完结后尘艾歌的答复。
她红唇紧抿，声音微颤。
“那~艾歌你想好了嗯吗？”
尘艾歌动作一顿，神色飘忽，沉默半晌开口道。
“我们回开化星看看好吗？”
有时候不确定的回答已经暴露抉择者的内心，埃尔宾神色一黯，趴在尘艾歌身上怀着最后一丝希望，微笑点头。
各怀心事的二人重新回到开化星。
此处没有光亮，遥远的星点也照不开那浓密的黑暗。
尘艾歌瞪大双眼，再三确认星图所在的位置，手中空间变换，将遥远的恒星光亮传送。
一颗小太阳出现在他手中，照亮周围的星空。
开化星的位置被一团尘埃取代，在已熄灭的恒星的牵引下逐渐拉长，残留的力量波动让人不难想象发生了什么。
尘艾歌愣愣的看着被彻底摧毁的开化星，心中某种东西也一同破碎。
‘太渺小了——’
即使头顶就是无尽烈阳，但他还是感受到了宇宙的寒冷，在这个大到难以想象的世界，一个星球的生命甚至连尘埃都算不上。
是他导致开化星的灭亡？
是，不是。
他其实有机会拯救这些生灵，只要他开口，以埃尔宾的能力将其上所有生物统统转移到幸运星也并非难事。
但为了隐藏实力，他拖延了；为了拿到魂石，他又拖延了。
最后的最后，其上可能幸存的生灵被他所牵连，被彻底磨灭，化作宇宙中最渺小的尘埃。
“我本有机会救他们不是吗？”尘艾歌喃喃道。
“艾歌，不是你的错。”埃尔宾握住他的手，安慰道。
尘艾歌脸上没有丝毫内疚，他很冷静，静至漠然。
“我知道。”
……
“我只是在想——我救了他们意味着什么？他们对我来说又意味着什么？驱使我产生救人念头的道德又意味着什么？”
埃尔宾紧握他的手，眼中写满了担忧，她知道——
艾歌快要进阶了。
诞生的规则会对超凡者产生极其巨大的影响，没有束缚的无限制能力让多少超凡者性情大变，能保持本心者少之又少。
奥莱加班所谓的邪恶破格者一点也没有说错，掌握规则之力的超凡者就是那般为所欲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