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蒙蒙亮，李峰就起床了。
阿青还在熟睡，他轻手轻脚地走出卧室，看到阿宝已经在院子里等着了。
“师傅，您醒了。” 阿宝轻声说道，眼神里带着几分兴奋 —— 她知道今天有重要任务。
李峰点了点头，示意她进屋里说：“今天你不用去厂里，趁聋老太太去厂里找杨厂长的功夫，去她房间里搜一搜，看看有没有可疑的东西，比如信件、电台之类的，记住，动作要轻，不要留下痕迹，搜完后把东西放回原位。”
“明白！” 阿宝用力点头，“师傅放心，我一定不会让您失望！”
安排好阿宝，李峰才叫醒阿青，两人简单吃了点早饭，便一起朝着红星轧钢厂走去。
刚到厂门口，就看到易中海背着聋老太太，匆匆忙忙地往里走 —— 聋老太太拄着拐杖，看起来步履蹒跚，靠在易中海背上，眼神却时不时扫视四周，透着几分警惕。
李峰冷笑一声 —— 这聋老太太，明明身体没那么虚弱，却故意装出一副需要人背的样子，肯定没安好心。
他没有上前阻拦，只是对着身后的阿飞使了个眼色，阿飞立刻会意。
走进办公室，李峰刚坐下，电话就响了。
“师傅，是我。” 电话那头传来阿飞的声音，“王主任的后台查清楚了 —— 她老公是隔壁区公安局的副局长刘飞，刘飞又靠着区长张贤，十年前聋老太太的五保户身份，就是王主任找刘飞托关系办的，当时易中海也帮了忙，在街道办那边说了不少好话。”
“还有这种事？” 李峰眼神一冷，“看来这几个人早就勾结在一起了，你继续盯着他们，看看还有没有其他关联，尤其是张贤，查清楚他有没有其他违法乱纪的行为。”
“是！师傅！” 阿飞应道，随即挂断了电话。
李峰放下听筒，手指轻轻敲击桌面 —— 王主任、刘飞、张贤、易中海、聋老太太，这几个人竟然都有联系，看来这个四合院的水，比他想象的还要深。
就在这时，电话又响了，这次是杨厂长打来的。
“李科长，忙吗？” 杨厂长的声音带着几分客气，“是关于贾东旭的事，他毕竟是厂里的老员工了，这次也是一时糊涂，你看能不能通融一下，该批评教育就批评教育，别给他留案底了，不然以后他在厂里就没法立足了。”
李峰心里清楚，杨厂长这是看在聋老太太的面子上求情，不过他也不想把事情闹大，毕竟贾东旭只是诬告。
“杨厂长开口，我肯定给面子。” 李峰笑着说，“不过得让他写份深刻的检讨，在厂里的大会上念，给其他人提个醒，以后不准再搞这种诬告的事情。其他的你看着办。”
“太好了！多谢李科长！” 杨厂长连忙道谢，“我这就去告诉贾东旭，让他好好检讨！”
挂断电话，李峰靠在椅子上，刚想喘口气，办公室门被推开，阿飞拿着一叠资料走进来：“师傅，这是聋老太太的资料，我从街道办和派出所调出来的。”
李峰接过资料，仔细翻看 —— 资料上显示，聋老太太无儿无女，三十多年前搬到四合院，平时很少出门，偶尔会去街上的粮店买粮。
“不对。” 李峰皱起眉，“这里写着她每月只买 10 斤粮食，可她一个老人，10 斤粮食根本不够吃，而且她平时也没见跟别人借粮，这里面肯定有问题。”
阿飞也点头：“我也觉得奇怪，后来我又去粮店查了一下，发现聋老太太经常偷偷卖粮票，跟一个叫‘老鬼’的票贩子来往密切，每个月都会固定见面。”
“票贩子？” 李峰眼神一凝，“这个‘老鬼’是什么来头？查清楚了吗？”
“还在查，不过听粮店的人说，这个‘老鬼’神通广大，不仅倒卖粮票，还倒卖其他紧俏物资，背后可能有更大的势力。” 阿飞回答道。
李峰放下资料，对着阿飞挥了挥手：“你先下去吧，继续查‘老鬼’的身份，有消息立刻汇报。”
“是！师傅！” 阿飞转身离开。
接下来的一上午，李峰都在处理厂里的事务，心里却一直在琢磨聋老太太的事情 —— 一个靠五保户生活的老人，不仅有余粮票可卖，还跟票贩子来往密切，这背后绝对不简单。
终于熬到下班，李峰快步走出工厂，朝着四合院赶去。
刚进家门，就看到阿宝兴奋地迎上来：“师傅！有重大发现！”
“哦？什么发现？” 李峰连忙问道。
阿宝压低声音，激动地说：“我在聋老太太的床底下，发现了一个暗格，里面藏着金条、银元，还有一台小型电台、一把手枪、几包毒药，另外还有一叠信件和一份联络人名单，信件上的字都是用密码写的，我看不懂，但肯定是间谍用的！”
“什么？” 李峰眼睛瞬间亮了 —— 金条银元说明她有不明来源的收入，电台手枪毒药更是实锤了间谍身份，这一下，所有的疑点都串联起来了！
“太好了！” 李峰抑制住内心的激动，“你有没有动那些东西？”
“没有！我按照您的吩咐，看完后就放回原位了，暗格也恢复了原样，绝对不会被发现。” 阿宝连忙说道。
李峰点了点头，沉声道：“从今天起，你不用去厂里了，专门盯着聋老太太，她的一举一动都要记录下来，包括她见了谁、说了什么、去了哪里，记住，一定要小心，不能让她发现你在跟踪她。”
“是！师傅！” 阿宝用力点头，眼神里满是干劲。
晚饭很丰盛，阿宝做了酸辣白菜、炒青菜，还有一锅鸡汤，三人围坐在桌旁，一边吃饭一边讨论接下来的计划。
“没想到这个聋老太太，竟然是个间谍。” 阿青感慨道，“平时看她一副慈眉善目的样子，真看不出来。”
“越是这种看起来无害的人，越容易隐藏身份。” 李峰喝了一口鸡汤，“不过现在证据确凿，只要等阿飞查清楚‘老鬼’和联络人名单的情况，我们就能收网了。”
晚上的四合院很安静，偶尔能听到贾张氏在隔壁院子里低声咒骂，却不敢像之前那样大声嚷嚷 —— 她知道李峰不好惹，而且贾东旭能免于留案底，不敢再轻易招惹。
李峰没有理会那些咒骂声，和阿青洗漱完后，就早早休息了 —— 他打算明天好好陪阿青出去玩一天，放松一下，毕竟这段时间一直忙着查案，也没好好陪过她。
第二天是星期天，不用上班，李峰一大早就叫醒阿青，两人换上干净的衣服，骑着自行车，朝着城里而去。
他们先去了王府井的烤鸭店，买了一只香喷喷的北京烤鸭 —— 在这个年代，烤鸭可是稀罕物，排队的人排了好长，李峰找了个熟人，才插队买到。
拿着烤鸭，两人又去了北海公园，租了一艘小船，在湖上慢慢划着。
阳光洒在湖面上，波光粼粼，微风吹过，带着几分凉爽，阿青靠在李峰怀里，脸上满是幸福的笑容：“好久没这么开心了，谢谢你，夫君。”
李峰紧紧抱住她：“以后我会经常陪你出来玩，等把那些间谍抓住了，我们就去更多地方。”
两人在湖上玩了一上午，中午又去吃了炸酱面，直到下午才慢悠悠地骑着自行车，朝着四合院赶去。
刚到 95 号院门口，就看到一个穿着蓝色连衣裙、扎着马尾辫的十四五岁姑娘，正站在门口犹豫着，像是在等什么人。
看到李峰和阿青，姑娘眼前一亮，连忙走上前，笑着打招呼：“李科长，您回来了？”
李峰愣了一下，仔细一看，才认出眼前的姑娘是何雨水 —— 何雨水是傻柱的妹妹，还在上初中。
“是雨水啊，你怎么在这里？” 李峰笑着问道。
何雨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我哥在医院住院，我回来拿点东西，刚好碰到您。”
她顿了顿，又补充道：“您不要跟我哥一般见识，他人有些混不吝。”
李峰笑了笑：“你哥老是被当枪使，还不自知。对了你哥的腿怎么样了？什么时候能出院？”
“医生说还要再住半个月，恢复得好的话。” 何雨水回答道，眼神里带着几分担忧。
“那我先去拿东西了，不打扰您了。”
说完，她快步走进院子，朝着傻柱家走去。
李峰看着何雨水的背影，若有所思 —— 何雨水看起来是个挺聪明的的姑娘，跟傻柱和贾张氏完全不一样，或许从她嘴里，能套出一些关于易中海和聋老太太的事情。
“我们进去吧。” 李峰对阿青说。
两人推着自行车走进院子，刚到门口，就看到阿宝从屋里走出来，对着李峰使了个眼色 —— 看来在他们出去的这段时间，聋老太太那边又有新动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