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清晨，陈凡刚到办公室，刘敏的电话就打了进来，声音带着哭腔：“陈总，味美食品的股价又跌了！昨天跌了 8%，今天开盘半小时又跌了 5%，董事长已经在开会讨论要不要暂停跟我们的‘社区生鲜直达’合作，说怕被凡神的‘负面新闻’拖累！”
陈凡打开电脑，财经新闻的头条赫然写着 “味美食品涉嫌与‘垄断配送企业’合作，投资者信心受挫”，配图正是凡神骑手配送的画面。不用想，这又是九爷的手笔 —— 通过舆论抹黑，配合股市做空，双管齐下想逼垮凡神的供应链。
“刘姐，你别慌。” 陈凡强压下心里的焦虑，“我已经在找律师，很快就能拿出反击方案，味美食品的股价一定会稳住的。”
挂了电话，他立刻拨通龙爷的号码。龙爷的声音依旧沉稳：“小陈，我知道你急。给你推荐个人，白月 —— 全市最好的商业犯罪辩护律师，之前帮我打赢过一场被资本做空的官司，胜率 100%。不过她性子冷，像块冰，只接有把握、有价值的案子，你得准备好能说服她的理由。”
陈凡记下白月的联系方式，转身启动【城市战略沙盘】，输入 “白月”“商业纠纷”“九爷关联方” 三个关键词。沙盘瞬间弹出密密麻麻的数据 —— 白月三年前从国内顶尖的红圈律所离职，创办个人律所，擅长处理 “资本操纵类” 法律纠纷，但最近半年因拒绝为几家不良企业辩护，业务陷入瓶颈，急需一个能打破 “传统商业律师” 标签的跨界案例。
“有了。” 陈凡的目光落在沙盘右下角的 “风险预警” 上 —— 一条红色提示正在闪烁：【检测到九爷旗下 “鑫源律所” 正策划 3 起针对凡神骑手的 “职业碰瓷” 诉讼，首案 “骑手小李撞伤老人王大爷” 将于周三在区法院开庭，对方已准备伪证，旨在通过基层纠纷抹黑凡神声誉】。
陈凡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这个 “小案子”，就是说服白月的最佳筹码。
周二下午，陈凡按照地址找到白月的律所。律所位于市中心的写字楼里，装修极简 —— 白色的墙面，黑色的桌椅，连绿植都是叶片规整的龟背竹，没有一丝多余的装饰，像极了白月本人。
白月穿着一身剪裁合体的黑色西装，坐在办公桌后，手里拿着陈凡递来的案件资料，眉头微蹙。“陈总，” 她的声音清冷，没有一丝温度，“这个案子标的额 5 万元，证据链对凡神完全不利 —— 没有监控，唯一的证人证词偏向原告，骑手小李也承认当时车速略快。我的收费标准是每小时 3000 元，打这个案子，对我来说是资源浪费。”
陈凡没有反驳，而是将平板电脑推到她面前，点开【城市战略沙盘】生成的 3d 模拟动画。画面里，两个虚拟小人正在还原事故现场：一个代表王大爷的小人，步履蹒跚，手臂微微颤抖（模拟帕金森病症状）；另一个代表小李的骑手，电动车匀速行驶。
“白律师，您看。” 陈凡指着动画，“系统基于王大爷的病历（确诊帕金森病 5 年）和事发现场的道路宽度，做了‘行为逻辑推演’—— 一个帕金森患者，从人行道冲到马路中间，需要至少 2.3 秒；而小李的电动车当时时速 25 公里，按这个距离，根本不可能避让不及。更重要的是，对方律师来自鑫源律所，而鑫源律所的实际控制人，是九爷。”
他顿了顿，目光直视白月：“这个案子表面是 5 万元的民事纠纷，实际上是九爷用来抹黑凡神的工具。打赢它，不仅能保住凡神的声誉，还能打击九爷在司法领域的代理人，甚至能为味美食品的股价止血。而对您来说，这是一个打破‘传统商业律师’标签的机会 —— 用科技 + 法律，赢下一场看似必输的跨界官司，这比任何宣传都管用。”
白月的目光落在动画上，瞳孔微微收缩。她想起三年前的一个案子 —— 一个诚信经营的小服装厂老板，被资本恶意起诉专利侵权，她当时是律所的助理，看着老板因为证据不足败诉，工厂倒闭，妻子带着孩子离开，老板最后在律所门口崩溃大哭。也是从那时起，她发誓要做 “能守护公平的律师”，而不是资本的工具。
“我接了。” 白月关掉平板，语气依旧清冷，但眼神里多了一丝坚定，“不过我有三个条件：第一，凡神必须提供所有与案件相关的资料，包括小李的培训记录、电动车的保养日志；第二，庭审时，我需要你说的‘系统’提供实时技术支持；第三，案子结束后，凡神的所有法务合同，都要交给我的律所处理。”
“没问题。” 陈凡立刻答应，“我会让团队全力配合你。”
接下来的两天，白月全身心投入到案件准备中。她调取了小李的培训记录（显示小李连续三个月获评 “安全骑手”）、电动车的保养日志（事发前一周刚做过刹车检查），还去事发现场实地勘察了三次，但依旧找不到能推翻证人证词的关键证据。
“陈总，” 周三早上，白月给陈凡打电话，语气里带着一丝罕见的焦虑，“证人王大爷一口咬定是小李撞了他，他的家人还拿出了医院的诊断证明，说老人需要做康复治疗，费用由凡神承担。如果没有新的证据，我们赢的概率不到 10%。”
陈凡立刻启动【城市战略沙盘】，下达指令：“深度挖掘事发现场周边的民用摄像头数据，重点排查事发前 1 小时内的可疑人员和车辆；同时分析王大爷及其家人的银行流水和消费记录。”
【数据挖掘中…… 预计耗时 30 分钟……】
30 分钟后，系统弹出结果：【1. 事发前 20 分钟，一辆车牌号为 “京 A?88x99” 的黑色轿车停在事发现场对面的巷子里，行车记录仪角度覆盖事故区域（该车登记在鑫源科技名下，为九爷关联企业）；2. 王大爷的儿子王强，事发前一天收到一笔来自 “某市鑫达商贸有限公司” 的转账，金额 5 万元，该公司为鑫源律所的空壳公司；3. 王强当天在某家电卖场购买了一台价值 4.8 万元的按摩椅，收货地址为王大爷家】
陈凡立刻将这些证据发给白月，同时安排技术人员提取黑色轿车的行车记录仪数据。“白律师，证据找到了。行车记录仪的视频显示，王大爷是自己摔倒的，小李根本没碰到他；而且王强收了九爷的钱，还买了按摩椅 —— 这说明他们是故意碰瓷。”
白月收到证据后，立刻调整了庭审策略。下午两点，区法院的法庭里，庭审正式开始。
对方律师率先发难，拿出王大爷的诊断证明和证人证词，语气激昂：“法官大人，凡神骑手小李在行驶过程中超速，撞倒了正在过马路的王大爷，导致王大爷腿部骨折，需要长期康复治疗。凡神作为用人单位，理应承担全部责任，赔偿王大爷医疗费、误工费等共计 5 万元！”
王大爷坐在原告席上，捂着腿，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法官大人，我当时走得好好的，他突然就冲过来了，我根本来不及躲……”
白月冷静地站起身，走到法庭中央，手里拿着平板电脑：“法官大人，我方请求出示新的证据。首先，这是系统基于王大爷的病历和事发现场数据做的‘行为逻辑推演’动画，大家可以看到，一个帕金森患者从人行道冲到马路中间，需要 2.3 秒，而小李的电动车当时时速 25 公里，按这个距离，完全有时间避让 —— 这说明小李根本不可能撞到王大爷。”
她点开动画，法庭里的所有人都聚精会神地看着。动画播放完毕后，白月又调出行车记录仪的视频：“这是事发前 20 分钟，停在事发现场对面巷子里的黑色轿车的行车记录 —— 视频清晰显示，王大爷是自己走到马路中间，然后突然摔倒的，小李的电动车离他还有 1 米多远，根本没有碰到他。”
对方律师脸色瞬间变了，急忙辩解：“这视频是伪造的！凡神有能力篡改数据！”
“是不是伪造的，法庭可以请专业机构鉴定。” 白月拿出王强的银行流水和消费记录，“更重要的是，王大爷的儿子王强，在事发前一天收到了来自鑫源律所空壳公司的 5 万元转账，当天就买了一台 4.8 万元的按摩椅。请问王大爷，您儿子突然有这么多钱买按摩椅，是巧合吗？”
王大爷的脸色瞬间惨白，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白月步步紧逼，语气锐利：“王大爷，您说您当时看得很清楚，小李的电动车是什么颜色？”
“蓝…… 蓝色的。” 王大爷犹豫了一下，回答道。
白月拿出凡神统一的电动车照片，展示给法庭：“凡神的电动车都是统一的银灰色，车头上有‘凡神配送，使命必达’的小字。一个连电动车颜色都记不清的人，怎么能准确描述‘被撞’的过程？您是不是收了别人的钱，故意撒谎？”
这句话像一把尖刀，戳中了王大爷的软肋。他看着眼前的证据，又看看周围人质疑的目光，突然崩溃了，捂着脸哭了起来：“是…… 是我儿子让我这么说的！他说有人给我们钱，让我们假装被撞，就能拿到赔偿…… 我对不起凡神，对不起法官大人……”
真相大白，对方律师脸色铁青，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法官当庭宣判：“原告王大爷及其儿子涉嫌敲诈勒索，移交公安机关处理；凡神骑手小李无责，本案诉讼费由原告承担！”
庭审结束后，白月的律所里，她第一次给陈凡泡了一杯咖啡 —— 不是速溶的，而是手冲的蓝山咖啡，香气浓郁。“陈总，你提供的‘系统’，很厉害。” 她的语气依旧清冷，但眼神里多了一丝认可，“这个案子，不仅赢了官司，还打击了九爷的嚣张气焰。刚才我收到消息，味美食品的股价已经止跌回升，涨幅 3%。”
陈凡接过咖啡，笑了笑：“这是我们合作的结果。没有你的专业，再好的证据也没用。”
“接下来，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白月打开电脑，调出九爷旗下公司的资料，“九爷做空味美食品的行为，涉嫌操纵市场，我可以收集证据起诉他。不过这需要你的‘系统’提供更多数据支持 —— 比如九爷旗下公司的资金流向、股票交易记录等。”
陈凡点点头：“没问题，我会让系统全力配合你。”
就在这时，苏萌萌突然闯进办公室，手里拿着手机，脸色慌张：“凡哥，税务局刚才给我打电话，说要‘例行检查’我们的会员费收入情况，问得特别细，还让我们准备近半年的财务报表，明天就要交！”
几乎同时，张婷的微信也发了过来：“陈凡，最近总有生面孔来店里，不是吃饭，就拿着手机拍后厨和食材，问他们干什么也不说，怪瘆人的。是不是又有人要搞我们？”
陈凡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他打开【城市战略沙盘】，系统立刻弹出预警：【检测到双重新威胁：1. 税务部门收到匿名举报，怀疑凡神会员费收入存在偷税漏税（举报方为九爷旗下 “鑫源财税咨询公司”）；2. 九爷通过本市餐饮协会，计划以 “食品安全” 为由，对凡神合作商家（重点是张婷的餐厅）发起舆论攻击，已安排 “卧底” 拍摄虚假视频】
“九爷这是想从财务和食品安全两方面夹击我们。” 陈凡皱起眉，“白律师，税务方面的法律问题，需要你帮忙；张婷那边的食品安全，我得赶紧安排人去排查。”
白月点点头：“税务检查我来处理，我会帮凡神整理合规的财务资料，确保不会被抓到把柄。不过，你们可能需要一个专业的财务人员，九爷接下来肯定还会在财务上做文章。”
陈凡心里一动 —— 龙爷之前提过，有个叫周瑶的财务天才，刚从国外回来，对反财务欺诈很有经验。或许，是时候请她加入凡神了。
他拿起手机，拨通了龙爷的电话：“龙爷，您之前说的那个财务天才周瑶，现在有空吗？凡神需要她的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