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明仰头看他，突然咯咯笑起来：\"你是不是擅自行动了？\"
吸管戳着埃克斯的胸口，\"联合任务里打中Y的那枪——用的是哪把狙击枪型号呢？\"
\"不关你事。\"
空气瞬间凝固。
晓明右手还捧着奶茶，左手却以肉眼难辨的速度拔枪射击。
子弹擦着埃克斯的太阳穴飞过，削断几缕黑发，精准命中他身后另一个装死的残党。
那人刚摸到枪的手被轰成碎肉，惨叫声在厂房里回荡。
\"不听话的孩子——\"晓明的瞳孔缩成两个黑洞，枪口抵住埃克斯眉心，\"没有糖吃哦。\"
埃克斯肌肉绷紧，却在下一秒突然僵住。
\"跪。\"
轻飘飘的一个字，却让埃克斯膝盖重重砸在地上。
他手中的烟滑落在地上，要灭不灭。
“你不按任务解决目标，要全杀了，可以。”
“你漏几个人是什么意思？”
“再看看这满地狼藉。”
“这都得组织给你擦屁股。”
“你这算什么杀手？还不如一颗鱼雷。”
\"要不是我的S级贡献度，\"晓明俯身，呼吸喷在他耳廓，\"你这辈子都摸不到'会议'的门。\"
会议，在组织里是字母级杀手认证会议的特称。
“你要感谢我愿意帮你编剧本。”
她突然用力拍打埃克斯的脸颊，啪啪声在寂静的厂房里格外刺耳，\"说，会按剧本来的。\"
埃克斯的咬肌鼓起，灰绿眼珠爬满血丝。片刻沉默后，他挤出一个扭曲的微笑：\"...会按剧本来的。\"
\"乖~\"晓明瞬间恢复甜笑，变魔术般掏出医药箱，\"不过今天确实杀得很漂亮！\"她哼着歌给埃克斯注射镇痛剂，动作轻柔得像在照顾布娃娃，\"再完成三个这样的任务，就能收到'会议'邀请函啦。\"
埃克斯沉默地任她摆布，目光却落在远处墙面——那里用子弹打着一个歪歪扭扭的x。
晓明顺着他的视线看去，突然掐住他下巴强迫转头：\"现在还不行。\"她声音骤然提高，\"x妈妈不会喜欢浑身是血的野狗。\"
绷带缠好的瞬间，埃克斯猛地站起。他居高临下地盯着晓明，眼神让少女微微眯起眼。
但最终，他只是捡起地上的烟头按灭，转身走向出口。
\"别忘了我们的约定。\"晓明在他背后喊，声音又恢复成天真烂漫的调子，\"下次任务要用消音器哦！\"
埃克斯的背影消失在阳光里。
晓明长舒一口气，突然发现自己的手在微微发抖。她撇撇嘴，从尸体堆里挑了个最干净的坐下，继续喝那杯半融化的奶茶。
\"真是的...\"她对着空荡荡的厂房抱怨，\"明明是按最完美的人设培养的，怎么越来越不听话了？\"
她明明把他当狗塑造的，怎么眼神越来越像狼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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组织地下酒馆的门在身后合拢，隔绝了外面通道的阴冷，却迎面撞上更为粘稠的喧嚣。劣质酒精、汗液、未散尽的硝烟，还有某种廉价香薰试图掩盖一切的味道混杂在一起，构成了任务归来者熟悉的“放松”氛围。
x揉了揉突突直跳的太阳穴，独狼任务的疲惫像一件湿透的棉袄裹在身上——没有Y那堵沉默而可靠的墙在身后分担视线和火力，每一个瞬间的松懈都显得奢侈而危险。
她不像K，早已习惯独自执行任务的模式。
她现在只想灌杯烈酒，让神经暂时麻木。
就在这时，一个带着哭腔的女声穿越了背景噪音：
“我养的小狗就是那么突的一下长成大灰狼了呜呜呜——！明明我对他寄予厚望！”
x的脚步顿住，眉梢几不可察地一挑。
杀手养宠物？还养狼？
这荒诞的开场白不合时宜地勾起了她一丝疲惫之外的好奇。目光扫过昏暗的角落，吧台边的情景映入眼帘：
一个起来年纪不大、带着点跳脱劲儿的后辈，此刻正毫无形象地趴在吧台上，肩膀一耸一耸，手里还攥着个快见底的奶茶杯，活脱脱一副被全世界辜负的悲情女主角模样。
山鬼拖着那条石膏腿坐在旁边，脸上挂着一副纯粹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戏谑表情。
江魈此刻倒是难得显露出几分同情，正把一叠纸巾往晓明手里塞，另一只手还拍着她的背。
而酒保此刻像一尊被罚站的石像杵在晓明面前，眼神放空，麻木中透着一丝生无可恋——显然被这位情绪充沛的客人缠得脱不了身。
x扯了扯嘴角，觉得这画面莫名有点滑稽。她拨开几个醉醺醺的身影，径直走过去。金属椅腿刮擦地面的刺耳声响让那三人瞬间回神。
“x大人？！”山鬼和江魈立刻坐直了身体。
他们手忙脚乱地自我介绍。
晓明泪眼朦胧地抬起头，鼻头红红的，瓮声瓮气地自我介绍：“呜呜呜x前辈好......我是晓明，刚入行，伤心中......”
x随意地摆摆手，一屁股坐在山鬼让出的位置上：“别管我，”她的声音带着任务后的沙哑，却透着一丝难得的松弛，“你们继续。”
她今天心情不算太差，决定拿这出意外的“哭戏”权当解乏的消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