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一章 先锋阻敌
沙梁道的夜色，比荒原更冷。慕容芷带着一千精锐，跟着阿古拉，伪装成回纥粮商，推着几辆装满 “贡品” 的车，慢慢靠近第一个哨卡 —— 回纥人守的 “黑风口”。
哨卡的回纥兵举起刀，喝问：“你们是干什么的？”
阿古拉立刻上前，用流利的回纥话道：“我们是可汗的粮商，给前线送贡品的，这是可汗的令牌。” 他递过一块刻着回纥狼纹的令牌，那是萨琳娜的西域商队好不容易弄来的仿制品。
回纥兵接过令牌，仔细看了看，又掀开粮车的布帘 —— 里面装的是牛羊肉和美酒，确实是 “贡品”。“进去吧，” 回纥兵挥了挥手，“别在里面乱逛，粮草营区不许靠近。”
慕容芷松了口气，跟着阿古拉走进哨卡。黑风口里，回纥兵和吐蕃兵正围着篝火喝酒，有的还在赌钱，根本没把守卫当回事。“这些人，真是找死。” 慕容芷在心里冷笑，悄悄给身后的精锐使了个眼色，让他们记住营区的布局。
穿过黑风口，又过了两个哨卡，终于到了粮草营区。营区外的守卫换岗间隙，慕容芷带着人，像影子一样溜了进去。营区里，粮草堆得像小山，周围只有十几个守卫在打盹。
“动手。” 慕容芷低声下令，精锐们立刻散开，有的放火烧粮草，有的解决守卫。火借风势，很快就烧了起来，浓烟滚滚，照亮了夜空。
“着火了！” 守卫们惊醒，大喊着去救火，却被精锐们一个个解决。慕容芷看着燃烧的粮草，心里松了口气，转身道：“撤！”
刚跑出营区，就听到身后传来马蹄声 —— 联军的援兵到了。“快，往西侧沙丘跑！” 慕容芷大喊，带着人往沙丘方向冲。
沙丘后，接应的牙军早已备好马匹。慕容芷等人翻身上马，往落马坡方向跑去。联军的援兵在后面追，却被牙军的弩箭射得不敢靠近。
“总算成功了！” 阿古拉擦了擦汗，笑着道，“那些联军肯定乱了，咱们快去落马坡，跟赵大人汇合。”
慕容芷点头，加快了马速。她知道，接下来，就是落马坡的决战了。
此时的落马坡，赵正正站在坡顶，看到沙梁道方向的火光，心里一喜：“慕容成功了！传我命令，将士们做好准备，联军很快就会来。”
将领们立刻去传达命令，埋伏在树林里的将士们握紧刀和弩箭，眼睛死死盯着坡下的驿道。赵江月跟着赵正站在坡顶，手里拿着望远镜（萨琳娜从西域带来的），小声道：“爹爹，远处有马蹄声，好像是联军来了。”
赵正接过望远镜，果然看到远处的驿道上，黑压压的联军正往落马坡跑来，队形散乱，显然是因为粮草被烧，慌了阵脚。“来了。” 赵正放下望远镜，声音冷了几分，“等他们进入落马坡，就放箭。”
联军很快冲进落马坡，为首的是吐蕃大将悉诺逻。他看着空荡荡的坡底，心里有些疑惑：“怎么没人？”
话音刚落，坡两侧的树林里突然射出箭雨，联军的士兵纷纷中箭倒地。“有埋伏！” 悉诺逻大喊，想让军队撤退，却发现坡口已经被牙军堵住。
“放弩炮！” 赵正下令，坡上的弩炮对着联军开火，震天雷也被点燃，爆炸声在落马坡回荡。联军的士兵乱作一团，有的往坡上冲，有的往坡下逃，却都被牙军挡住。
赵江月看着眼前的景象，小脸有些发白 —— 他从没见过这么惨烈的战斗，到处是尸体和鲜血。赵正拍了拍他的肩：“江月，这就是战争，要么赢，要么死。咱们不杀他们，他们就会杀咱们的百姓。”
赵江月点点头，强忍着恐惧，继续帮赵正传递命令。
就在这时，联军的后方突然传来喊杀声 —— 慕容芷带着精锐赶来了！她从联军的后方发起进攻，手里的佩刀砍向联军的士兵，像一道黑色的闪电。
“前后夹击！” 赵正大喊，带着坡上的将士冲了下去。牙军将士们像猛虎般扑向联军，刀光剑影里，联军的士兵死伤惨重。
悉诺逻见大势已去，想骑马逃跑，却被慕容芷拦住。“你的对手是我！” 慕容芷大喝一声，佩刀劈向悉诺逻。悉诺逻举起长矛抵挡，却不是慕容芷的对手，几个回合下来，就被慕容芷一刀斩于马下。
剩下的联军士兵见首领死了，纷纷扔下武器投降。赵正让人把投降的士兵绑起来，又让人去收拾战场，救治伤兵。
柳萱带着医女，从坡后的山谷里跑出来，立刻给受伤的牙军包扎。有个士兵被长矛刺穿了胳膊，柳萱小心翼翼地清创、敷药，又用布条缠好：“忍忍，很快就好。”
士兵感激地点头：“多谢柳夫人，要不是您，我的胳膊怕是保不住了。”
柳萱摇头：“这是我应该做的，你们在前线打仗，比我辛苦多了。”
赵江月这时跑过来，手里拿着水壶，递给受伤的士兵：“叔叔，喝口水，萱姨娘说多喝水能好得快。”
士兵接过水壶，笑着道：“多谢小少爷，你真懂事。”
慕容芷走到赵正身边，脸上带着疲惫，却满是笑意：“大人，联军的粮草烧了，悉诺逻也杀了，剩下的都投降了。”
“好！” 赵正拍了拍她的肩，“这次多亏了你，立了大功。咱们现在就去灵州，跟李业将军汇合，彻底把联军赶出朔方。”
慕容芷点头，又去安排士兵收拾战利品。
（第一百九十一章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