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使人愚蠢。
虽然千夏没有经历过爱情，但是不妨碍千夏得出这个结论。
猗窝座终于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言行有多不妥，是自己着急了，连忙艰难地开口：
“对…… 对不起…… 无惨大人…… 属下…… 知错了……”
无惨这才缓缓收回了一些威压。
“猗窝座。”
“记住你的身份。”
猗窝座连连点头，不敢再有丝毫反驳。
随后猗窝座没有犹豫猛地屈膝，双膝重重砸在地上，对着高台上的无惨深深一拜：
“无惨大人，我想见千夏小姐。”
话音落下的瞬间，站在一旁的千夏只觉得脸颊发烫，尴尬得脚趾都能在平台上抠出三室一厅。
这个愣头青怎么这么犟啊？
没看见无惨大人的脸色已经沉得能滴出水了吗？
“咳咳。”
千夏清了清嗓子，尽量让自己不那么尴尬，“这里没有千夏，这里只有绯狱。”
毕竟是自己间接带上来的人，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他继续作死。
千夏还是提醒了一下。
猗窝座猛地转头，死死盯着千夏，似乎有些激动：
“绯狱小姐，你通过换位血战把千夏小姐杀了？？？”
千夏：“.......”
她抬手按了按突突直跳的太阳穴，感觉额角的青筋都在跟着抽痛。
oK 了，千夏彻底不想理他了。
她干脆别过脸。
全场陷入诡异的沉默。
最终，打破这沉默的是玉壶。
他从自己的壶里钻了出来，显然是猜到了很多。
十二鬼月刚刚建立，他们这些上弦也才刚刚确立排名，怎么可能已经有人通过换位血战更换位置了呢？
所以玉壶猜测到，猗窝座口中的千夏小姐，就是眼前这位自称绯狱的上弦之贰。
刚才绯狱开口说 的话，其实已经在暗示猗窝座，在这里她的身份是十二鬼月的绯狱，而不是他认识的千夏。
玉壶越想越觉得有道理。
他打量着千夏，见她全身的和服沾满血污，看起来伤痕累累，像是刚经历了一场惨烈的大战，受了重伤才导致外貌和气息发生了变化，所以猗窝座才没认出来。
而且他仔细感受了一下，他居然发现绯狱的气息很弱，弱到他几乎感觉不到任何威胁。
反倒是旁边的上弦之壹黑死牟，身上散发出的气息深不见底，让他从心底里感到畏惧。
难道说，上弦之贰绯狱刚刚经历了大战，实力已经十不存一了？
这个念头一出，玉壶的心中顿时燃起了野心。
如果绯狱真的实力大损，那他玉壶是不是可以趁机挑战她，通过换位血战取而代之，成为新的上弦之贰？
而且他还发现旁边的半天狗似乎也在若有若无的观察绯狱。
莫不是他也看出了点什么？
那自己要不要快点发起换位血战坐上上弦之贰呢？
不过他很快又按捺住这股冲动，还是再观察一下比较好。
玉壶清了清嗓子开口了：
“猗窝座先生，有没有一种可能，眼前的绯狱小姐，和千夏小姐是一个人呢？”
猗窝座猛地一怔，他难以置信地看向千夏。
他上下打量着千夏，试图从她身上找到熟悉的影子。
可眼前的绯狱，气息虽然微弱，再加上那身狼狈的装扮，怎么看都和记忆中那个千夏小姐对不上号。
猗窝座试探道：“千夏小姐？”
千夏白了他一眼，有些无奈却还是点了下头。
猗窝座愣了愣，眼中闪过一丝释然，虽然实在没想到千夏会变成现在这副模样，但他也没再纠结其中缘由。
对他而言，确认眼前人就是千夏便足够了，其他的事情都可以暂且搁置。
他的目光很快转向了恋雪恳求道：
“千夏...... 不....... 绯狱小姐，恋雪怎么了，她为什么会不记得我？”
千夏顺着他的目光看向恋雪，见对方并没有什么反应。
千夏摇了摇头，语气平淡：“不知道。”
她怎么可能知道，毕竟她这么久没回无限城了。
猗窝座脸上的神情黯淡了几分。
“那...... 那我的师父呢？您知道他在哪里吗？” 猗窝座又急切地问道。
千夏依旧摇了摇头：“不知道。”
猗窝座整个人都蔫了几分。
他默默地站在那里，目光在恋雪和千夏之间来回移动，却再也说不出一句话。
玉壶在一旁看得津津有味，故意咳嗽了两声道：
“哎呀呀，这可真是让人好奇啊，雪女小姐到底经历了什么呢？”
“我..... 知道。”
说话的是黑死牟。
嗯？
千夏愣了一下，下意识地看向左边的兄长。
她这位兄长向来沉默寡言，极少主动开口，尤其是在无惨大人面前，更是惜字如金，此刻竟然会主动提及此事，实在出乎她的意料。
黑死牟没有理会周围投来的惊讶目光，他缓缓抬起头，看向高台上的无惨，像是在等待许可。
无惨坐在王座上，眯起眼睛看着黑死牟，轻轻点了点头，算是默许了他继续说下去。
得到无惨的示意，黑死牟才收回目光，开始讲述：
“十......年前，无惨大人.......偶然发现了恋雪的天赋，认为她有成为上........弦的潜力，对此......十分看重。”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那个穿着粉红和服的女子，继续说道：
“为了让......她心无旁骛地变得更强，无惨大人亲自出手清空了她......的记忆，将她丢到外面......发育。”
“连带她的......父亲也是如此，虽然他的父亲没有......什么特殊天赋，却也被......一并处理了。”
猗窝座脸上写满了震惊与难以置信，他此刻的心情复杂到了极点。
千夏也有些意外，仔细想想却也像是无惨大人会做出来的事。
而一直面无表情的恋雪，在听到黑死牟的话后，脸上的表情终于有了变化。
带着疑惑。
恋雪看向无惨恭敬道：
“无惨大人，真的是这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