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岁的生日礼物，端木念从巨大的礼盒中拆出一个草莓玩偶。
“希望一岁的念念小朋友，睡觉会有玩偶陪伴。念姐，看好咯！我给你变个能揣进怀里的魔术！”
文暖晴晃了晃手中大大的草莓玩偶，指尖一勾就拉开了草莓蒂下的隐藏拉链 ， 外层饱满的草莓瓣向两侧绽开，一只雪白软萌的兔子从里面探出全貌。
原先的草莓瓣竟恰好成了它粉嫩嫩的长耳朵，绒毛蹭到手心都带着暖乎乎的软意。
端木念眸光含笑，将拆出来的草莓兔紧紧抱在怀中， 她指尖捏着兔子的爪子摆弄，文暖晴就凑在旁边，像解读旁白一样，给她诉说着每件礼物的初衷。
拆两岁礼物时，包装纸拆开的瞬间，五颜六色的糖果滚了满桌 ，奶糖裹着银闪闪的糖纸，水果糖像宝石似的透着光。
文暖晴抓起一颗橘子糖剥给她：“两岁爱吃糖果的念念小朋友，你往后余生的甜蜜我都承包了。”
三岁的礼物盒里躺着本烫金封面的《小王子》，书页间还夹着片干制的四叶草书签。
文暖晴指尖点着书封上的小王子，“三岁小朋友的教育开始啦！养成看书的好习惯。”
四岁的电动牙刷是粉白相间的，文暖晴举着另一支一模一样的蓝色款晃了晃：“新款第二支半价，我特意多买了一支。”
五岁的爱心牙膏礼盒一打开，草莓味的甜香就飘了出来。
文暖晴接着说道：“念姐，你不知道，每天和你一起站在镜子前，看你眯着眼漱口的模样，我都觉得日子甜得冒泡，连刷牙都成了最盼着的事。”
六岁的小猪泡泡机一按开关，就 “咕噜咕噜” 吐出一串串晶莹的泡泡。
“上次路过公园，看见小朋友追着泡泡跑，我就想，童年要是能陪你一起吹泡泡该多好呀！”
文暖晴举着泡泡机对着她，“等周末咱们去草坪上，就让泡泡围着你转，我给你拍照。”
七岁的乐高奖杯是文暖晴亲手拼的。
“我的念念要上小学一年级啦，” 她把奖杯塞进端木念手里，“这是专门送给最厉害的小学生，咱们就把它和奖杯摆在一起。”
八岁的德芙巧克力盒子上印着浪漫的插画，文暖晴拆开一块喂到她嘴边：“你说过小时候最爱吃这个，我还查了它背后的爱情故事，就像我对你的心意一样，要甜甜的，还要长长久久。”
九岁的星空蓝牙夜灯一打开，天花板就缀满了细碎的星光。
“以前听你说，小时候总是一个人在家会怕黑，” 文暖晴调着夜灯的亮度，“这个夜灯能放你喜欢的歌，以后夜里醒来，看着满屋子的星星，就知道我在陪着你。”
十岁的旋转木马音乐盒一拧发条，就传出清脆的旋律。
“你说过想去游乐园坐旋转木马，我在精品店看到它的时候，就想把它带回家送给你。”
十一岁的情侣款杯子，“杯子的谐音是‘一辈子’”， 文暖晴把杯子递给她，“我想和你用一辈子的情侣杯。”
十二岁的毯子是珊瑚绒的，摸起来像云朵一样软。十三岁的床上四件套，文暖晴感慨道：“要是读书的时候，咱们能盖同款床单被罩，光是想想，我都能笑出声来。”
十四岁的情侣睡衣。十五岁的兔子款式袜子礼盒里，还藏着一叠猴子图案的袜子。
“我又给自己谋福利啦，” 文暖晴举起猴子袜子，“咱们可以换着穿，你的兔子袜子我穿，我的猴子袜子你穿，就像咱们一直腻在一起一样。”
十六岁的恋爱大富翁一铺开，棋盘上满是爱心和浪漫任务。
“看商品评论里说这款游戏超有趣，我就立马激情下单了。”
“我想和你一起玩，在游戏里闯关、互动，只要和你一起，都觉得特别开心。等空闲了，咱们就窝在沙发上玩好不好？”
端木念早就笑得眉眼弯弯，连连点头：“好！”
她的手很灵巧，拆礼物包装时格外小心，每拆完一个，就把礼物紧紧抱在怀里欣赏半天，仿佛抱着全世界的甜。
接着拆出来的，是一整套化妆品 ， 口红套装里，每支都是她提过喜欢适合她的色号。
香水是她钟爱的味道；胸针精致又百搭；投影仪镜头对准墙面，投出一片清晰的光影画质；眼罩、颈椎按摩仪、助眠香薰、按摩靠枕，全是她日常能用得上的东西。
再往后，是两块叠得整整齐齐的手帕。
文暖晴语气认真道：“我知道咱们都喜欢洗手后用手帕，比纸巾舒服还环保。所以我特意定制了这款手帕。”
手帕的质感紧实又柔软，右下角绣着 “念晴相悦” 四个字，针脚细密，满是心意。
端木念摸着绣字，指尖都带着暖意：“这手帕摸起来，就像你给我的拥抱一样，妥帖又温暖。”
手工同心结车内挂饰，绳结编得精巧复杂。
文暖晴看着挂饰，眼神温柔：“同心结的寓意，代表咱们同心同德，永远在一起。”
端木念拿在手里端详着，眼眶微微发热：“小孩，这么精美的挂饰，肯定要编很久吧？”
文暖晴刚开口：“念姐，这都是等你加班回来，我自己……”
话没说完，就慌忙打住，挠了挠头：“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一有空就爱鼓捣手工，能让你喜欢，我比谁都开心。”
“宝宝，我很喜欢，” 端木念把挂饰攥在手里，“明早开车，我就把它挂在车里，这样不管我去哪，都像带着你的心意一样。”
“上次你不是看见我用铅笔当发簪盘头发，觉得很新奇。”
文暖晴拿出一对泛着温润光泽的木梳和一对特殊金属材质的雕花发簪。
“我就想，我的念姐这么好看，得有精致的发簪来配。”
“以后我每天帮你梳头、盘发。”
她顿了顿，声音轻软：“我想和你举案齐眉，一起走到白头。”
这款生肖耳环，“让它时刻陪伴你左右，就像我一直在你身边一样，” 文暖晴帮她戴上耳环，指尖轻轻碰了碰她的耳垂。
最后是两枚定制印章，印面上分别刻着她们的名字。
“这代表咱们的感情珠联‘印’合，” 文暖晴把印章放在她手心。
“以后咱们写便签、记日记，都能用它，让咱们的名字，一直靠在一起。”
等所有礼物都拆完，时间也快接近零点。
文暖晴从冰箱里端出生日蛋糕，点燃蜡烛，火苗轻轻跳动。
“念姐，咱们一起许愿吧！马上就要从二十日走到二十一日啦，新的一天，要带着新的好运。”
两人闭上眼睛，双手合十，许完愿后，又默契地一起吹灭了蜡烛，烛光熄灭的瞬间，房间里满是蛋糕的甜香。
“念姐，你许了什么愿望？” 文暖晴凑过来，好奇地问。
端木念笑着刮了刮她的鼻子：“小孩，愿望说出来就不灵了。”
她拉过文暖晴的手，声音温柔：“宝宝，谢谢你准备了这么多礼物，用心了也破费了，我每一个都喜欢。”
“这些都是日常能用到的，一点都不破费，” 文暖晴摇了摇头，“而且好多情侣款都有我的一份，我这是沾了念姐的光，开心还来不及呢！”
“宝宝，我也有礼物给你，你等我一下。”
端木念说完，转身进了房间，再出来时，手里拿着一个古朴的木盒子和一个礼品袋。
她打开木盒子，红丝绒内衬中间，静静躺着一枚金灿灿的手镯，纹路别致，带着岁月的温润。
“这是我妈妈留给我的，” 端木念的声音带着点哽咽，“那时候我还小，只记得她笑着说，今天给我们念念置办了一件嫁妆。”
文暖晴一下子慌了，连忙摆手：“念姐，这是阿姨留给你的，太有意义了，我不能收。”
端木念没给她推辞的机会，直接拉起她的手，把镯子轻轻戴在她手腕上，动作霸道又温柔：“妈妈希望我过得幸福，她说手镯的谐音是‘守着’，要让爱的人好好待在身边守护着。”
“现在我找到我的爱人了，带着妈妈的祝愿，我要守着你一辈子。”
她又从礼品袋里拿出一对黄金生肖猴耳环：“我还给我的小孩挑了这个，按照你的生肖特意选的。”
文暖晴看着耳环，突然笑出声：“念姐！咱们没商量，居然买了情侣款耳环！”
“这肯定是心有灵犀，咱们就是命中注定的一对！”
端木念又从礼品袋最下面拿出一根生肖猴金条，递到她面前：“你别嫌俗气，我选的时候就想，我的情比金坚，所以你一定要收下。”
文暖晴看着手镯、耳环和金条，眼眶瞬间红了，她抓住端木念的手，声音带着激动：“我今天收到了比结婚聘礼还贵重的礼物！择日不如撞日，念姐，咱们结婚吧！”
端木念笑得眼泪都要出来了，伸手捏了捏她的脸：“这么贤良淑惠的老婆，居然被我娶回家了？小孩，快掐我一下，看看是不是真的。”
文暖晴凑近她，轻轻吻住她的唇，撬开她的唇瓣，探寻到柔软的舌尖，不轻不重地咬了一下，声音带着笑意：“念姐，现在知道是不是真的了？”
“是真的，” 端木念的声音带着点沙哑，又有点不满足，“不过我好像还不太确定，得再重复几次，加深一下记忆。”
人影在灯光下交错重叠，亲吻炽热又滚烫，混乱不堪的心跳，一起沉沦在这粘稠又甜蜜的夜色里。
端木念承认自己不像嘴上说的那么怕麻烦。
此刻她才明白，这些小小的仪式感，足以抵抗岁月带来的平淡，让每一个和文暖晴在一起的日子，都变得热气腾腾。
相遇的那一刻，过往皆已成云烟。
端木念享受和文暖晴在一起的每一秒，向往和她的未来，自己所有的快乐，都只和眼前这个人有关。
凌晨时分，两人洗完澡，躺回床上。
端木念习惯性地左侧躺，文暖晴从背后轻轻抱住她，可没一会儿，又半起身，扒拉住她的肩膀，直接将人抱着翻转了个身。
让她面对着自己，凑在耳边说道：“念姐，你不要老给我个后背，我想每天看着你的脸入睡。”
端木念的心跳漏了一拍，脸上发烫 ， 又被小孩狠狠撩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