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和您合作，深度开发你们目前使用的AI工具。”方正直接说明来意。
梁闻锋有些意外：“研究人工智能？主要用来做什么呢？还是炒股吗？”
“当然不是。”方正摇摇头，眼中闪过一丝神采，“我们要做一个开源大模型出来，任何软件都可以无缝接入，从而让人工智能全面影响我们生活的方方面面。”
“开源大模型？”梁闻锋满脸困惑，“那是做什么的？”
方正耐心地解释：“比如说，我需要写一段代码，只要把要求告诉人工智能，它就能帮我写出来。如果我想画一幅画，只要说出具体要求，它也能帮我画出来。”
梁闻锋的眼睛瞪得越来越大：“这……这也太科幻了吧？”
“不仅如此，”方正继续描绘着蓝图，“它还能帮人写文章、翻译外语、分析数据、制作视频……几乎所有的脑力劳动，它都能参与。”
方正微笑道：“到那时，我们说不定可以引领一个全新的时代。”
“啊？”梁闻锋被这个宏大的愿景震惊了，“人工智能真的能做这么多事情吗？我怎么感觉像在听科幻小说……”
他从来没想过，自己每天用来分析股市数据的AI工具，竟然有这么大的潜力。
这也可以理解，在这个时间点，大多数人对人工智能的认知还停留在很初级的阶段。即使是梁闻锋这样的技术专家，也无法想象AI未来的发展速度。
方正看出了他的犹豫，语气变得更加诚恳：“梁总，您有最好的技术团队，我有源源不断的资金。我们两个联手，绝对能够做出一番大事业，就看您有没有这个野心了。”
梁闻锋在沙发上来回踱步，眉头紧锁：“可是，人工智能项目，国外那些大公司都在研究，谷歌、微软、Ibm……我们真的能竞争过他们吗？”
他的担心不无道理。和那些拥有千亿美元市值的巨头相比，他的小公司实在微不足道，而且主业还是炒股，根本没有专门研发AI的团队。
“我和您的看法正好相反。”方正摆摆手，自信地说道，“我觉得在训练人工智能方面，我们的中文先天占据优势。不管是训练成本还是效果，都可以碾压国外公司的产品。我们所缺的，只是一个愿意潜心研究的团队罢了。”
梁闻锋停下脚步，若有所思：“您的意思是……”
“中文的信息密度更高，表达更简洁，这在AI训练中是巨大的优势。”方正解释道，“而且我们有14亿人的市场，有足够的数据来源。”
在方正的不断劝说下，梁闻锋的眼神逐渐从困惑转为兴奋：“您说得对！我们确实有优势！”
他握紧拳头：“好！既然如此，我们就合作一把，开发开源大模型！”
“太好了！”方正也高兴起来，“我们最好单独成立一家公司，专门做这个项目。这家公司以您为主，您可以占股55%，我占45%。至于其他投资人，我们暂时都不需要。所有的运营成本，我全包。”
梁闻锋被这个优厚的条件惊呆了：“方总，您……您要投多少钱？”
“第一期先投5000万，后续根据需要再追加。”方正轻描淡写地说道。
“5000万？！”梁闻锋的声音都变了调。
“这只是开始，”方正笑道，“如果项目顺利，后续投资可能会达到几十亿。”
梁闻锋彻底被震撼了，半天说不出话来。
“我们今天先草拟一个合作协议，等我的律师团队过来，再正式签约。”方正提议道。
“好……好的！”梁闻锋激动地点头，“那我现在就准备材料！”
看着梁闻锋兴奋的样子，方正心中暗自感叹：历史的车轮即将启动，这个小小的办公室，将成为改变世界的起点。
……
花了半天时间，和梁闻锋签署合作协议，成立了一家新公司，然后方正就回到了平川。
接下来的几天，他又把精力放在了A股上面。
此时已经是六月底，天气已经开始闷热，但A股市场的温度，却比寒冬还要冰冷。
天方资本的董事长办公室里，方正靠在宽大的老板椅上，神情淡然地看着电脑屏幕。屏幕上，上证指数的K线图宛如一个心力衰竭的病人，每一次微弱的搏动，都显得有气无力。
自从年初在2638点绝地反弹之后，大盘好不容易挣扎着摸了一下3000点的门槛，就仿佛耗尽了所有力气，立刻掉头向下。
前段时间更是遇上了“4.19魔咒日”，一根大阴线直接砸穿了所有人的心理防线，彻底宣告了反弹的死刑。
如今，整个市场又回到了那种最折磨人的“阴跌”模式，不死不活，钝刀子割肉，让人绝望。
在这种行情下，即便是方正，也选择了按兵不动，耐心观望。
“咚咚咚。”
办公室的门被敲响，顾瑶推门而入，她也从魔都回来了，只是今天，绝美的脸上带着一丝难掩的疲惫和烦躁。
她将手里的爱马仕包随手扔在沙发上，整个人也跟着陷了进去，长长地叹了口气。
“这鬼天气一样的行情，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她揉着太阳穴，向方正抱怨道，“我管的那支信托基金，上个月就大幅减仓了，现在账上趴着一大堆现金，天天都在贬值，我都快愁死了。”
方正笑了笑，将目光从屏幕上移开，亲手给她倒了一杯茶：“别急，越是这种时候，越要稳住。A股就这脾气，要么疯涨，要么就纹丝不动。”
顾瑶白了他一眼，坐直了身子，认真地问道：“说正经的，你对现在的市场到底怎么看？3000点这个位置，压力就真的那么大吗？我感觉主力资金也尝试往上攻了几次，但每次都无功而返。”
“他们不是不想攻，是攻不动。”方正的语气变得严肃起来，他指了指屏幕上那片密集的成交区域，解释道：
“你把A股想象成一座被洪水淹过的大楼。去年牛市顶峰的时候，总市值三十多万亿，是顶楼。现在呢？缩水到十六万亿左右，差不多在半山腰。这中间十几万亿的市值蒸发，意味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