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景扶着张辽的手,脸上的笑意愈发浓郁。
就在这时,一直负责统计战果的沮授,快步走了过来。
他手中捧着一卷刚刚写好的竹简,脸上是难以抑制的激动,连呼吸都带着几分急促。
“主公!”
沮授的声音都在颤抖,他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心绪,但眼中的狂喜却怎么也藏不住。
“主公!大捷!旷古烁今的大捷啊!”
他将竹简呈上,双手因为用力而指节发白。
“此役,我军与雁门军联手,共计……”
沮授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宣泄般的快意,响彻整个山谷!
“斩杀鲜卑精锐,一万五千三百余人!”
“俘虏,一万五千零七十四人!”
“而我方伤亡一千零七十二人,大部分伤亡都是轻骑兵分割和鲜卑近身战造成的。步军伤亡很小!”
轰!
这个数字,如同一道九天惊雷,狠狠劈在在场每一个人的心头!
张飞那蒲扇般的大手猛地一拍大腿,咧开大嘴。
“俺的个乖乖!”
“杀了一万五!还抓了一万五!?”
“那他娘的岂不是说,和连带来的四万人,就跑了不到一万个?”
赵云年轻的脸上,同样写满了震撼。
这是将一支强大的异族主力,硬生生地从大地上抹去!
吕布站在一旁,胸膛高高挺起。
此战,他阵斩主帅,居首功!这份战报越是辉煌,他的功劳就越是耀眼!
刘景接过竹简,看着上面用朱砂标记出的一个个数字,心脏也忍不住加速跳动。
他知道会赢,却没想到会赢得如此彻底!
和连所部,是这次鲜卑南侵的绝对主力,最精锐的骑兵都在这里。
这一战,几乎将他们的脊梁骨彻底打断!
可以预见,在未来数年之内,并州北部的边境,将迎来久违的安宁。
沮授见众人被战绩所震,脸上露出一抹与有荣焉的笑容。
他清了清嗓子,继续汇报道。
“除了歼敌数量,我军缴获更是惊人!”
“各类皮甲、弯刀、弓矢无数,牛羊等辎重更是不计其数!”
说到这里,他故意停顿了一下,目光扫过关羽、赵云、张飞等人。
他看到这些当世猛将,一个个都屏住了呼吸,眼神灼热地盯着他。
沮授不再卖关子,用尽全身力气,喊出了那个足以让所有骑兵将领疯狂的数字!
“最关键的是!”
“我们缴获了……完好无损的战马,近两万匹!”
两万匹!
战马!
当这几个字落下时,整个山谷仿佛都安静了一瞬。
下一刻,是火山喷发般的狂喜!
“两万匹!?”
关羽再也维持不住他那标志性的高傲,猛地一步上前,一把抓住了沮授的胳膊,声音都变了调。
“公与先生!此言当真!?”
“当真有两万匹战马!?”
赵云的眼睛亮得吓人。
骑兵!
骑兵的生命就是战马!
常山军的骑兵部队虽然精锐,但战马不足一直是最大的短板。
可现在,两万匹战马!
这意味着什么?
这意味着常山军的骑兵规模,再也不愁战马了!
张飞已经开始手舞足蹈地吼叫起来。
“三弟,子龙,翼德,你们的心情我理解。”
“这两万匹战马,确实是我军此战最大的收获!”
几日后。
刘景大破鲜卑主力,阵斩其帅和连,歼敌三万于雁门山谷的消息,如同长了翅膀一般,传遍了整个并州!
阴馆城内,全城沸腾!
百姓们自发地涌上街头,敲锣打鼓,燃,庆祝这百年难遇的大捷!
无数人围在太守府前,高呼着“镇北将军威武”!
并州,苦鲜卑久矣!
多少家庭,因为鲜卑的劫掠而家破人亡。
多少村庄,在一夜之间化为焦土。
而现在,刘景来了!
他用一场酣畅淋漓的胜利,告诉了所有并州人,大汉的军队,回来了!
更有甚者,许多地方的乡绅耆老,自发地为刘景修建了生祠。
他们将刘景的牌位供奉起来,日夜焚香,祈求这位大汉的皇侄、并州的守护神,能够长命百岁,永镇北疆!
刘景的声望,在这一刻,于并州境内,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顶峰!
而此刻,在临时中军大帐内,刘景正在论功行赏。
对于高顺、关羽、张飞、赵云他们现在已经被刘景提拔到了校尉的位置,刘景想到时候向朝廷表奏他们为杂号将军。
“沮授!”
“末将在!”
沮授抱拳。
“常山军战死受伤人员按照常山抚恤制度发放钱粮,不得克扣!同时此战没有受伤的也每人赏赐额外一月饷钱!”
刘景郑重说道。
“属下遵命!绝对不会有一丝一毫的克扣!”
沮授郑重说道!
“吕布!”
刘景的声音沉稳有力。
“末将在!”
吕布大步出列,单膝跪地,神情肃穆。
“你于万军之中,阵斩敌酋,当为首功!”
“我言出必行!”
“自今日起,擢升你为讨虏校尉,独领一军,兵额三千!”
讨虏校尉!
独领一军!
吕布的身躯猛地一震,眼中爆发出难以置信的精光!
却没想到,主公竟给了他校尉之职,还让他独立成军!
这是何等的信任!何等的器重!
“吕布,谢主公知遇之恩!”
他将头重重地磕在地上,声音嘶哑而又狂热。
“愿为主公,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刘景满意地点了点头,让他退下。
他的目光,又落在了队列中,那个身形笔挺的年轻将领身上。
“张辽!”
“末将在!”
张辽出列,同样单膝跪地,心情激荡。
“你初战便崭露锋芒,指挥若定,有大将之才。”
“现命你为军司马,暂领八百锐士!”
“末将……领命!”
张辽的声音带着颤抖,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再次重重叩首。
“谢主公天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