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秀英气红了眼,一只大手摊开,往老二媳妇面前一伸。
不料,于曼梨也是直白,朝婆婆翻了个白眼,“妈我真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梅秀英就觉得这个老二媳妇不老实,隔着给她装呢!真当她是个傻子?
家里这么多人,都姓肖,只有老二媳妇这么一个外姓人,她不怀疑老二媳妇怀疑谁?
两人就这么打了起来,打得不可开交,一阵鬼哭狼嚎声响了起来。
其他人都还帮着劝架,只有肖思雨站在原地,她可不敢上去,要是这漂亮的小脸蛋被弄花了可就不好看了。
她借口去棉花二厂把老二给接回来,媳妇是他的,他应该回来主持公道,顺便再找找厂长。
看看跟她结婚那事还有没有戏?
这个点,棉花二厂也差不多下班了。
外边人挤人的,肖思雨找了个人少的位置等着老二。
老二出来时正客客气气的在跟一位五十多岁的男子说话,男子长得高,宽额头,高鼻梁,身上有些说不上来的气质。
等看见大姐时,老二才从那边走过来。
“大姐你今天怎么有空来找我?”
肖思雨并没有回答他这句话,而是反问,“刚刚在你旁边的人是谁?”
看上去就很不一般,像是什么领导人物。
“哦,你说那个啊?那是我们厂长。”
“什么?”
肖思雨一度怀疑自己耳聋了,于是她再问了一遍,“那是你们厂长?”
老二不知道大姐为什么这么激动,但他还是认真的点了点头。
“对啊,那是我们厂长,大姐你认识?”
肖思雨整个人傻傻的愣在原地,像是被人抽了魂般。
她又不死心的看了一眼,这是棉花二厂不粗,那哪个男人厂长,跟她睡的人又是谁?
她亲眼看见过庄大国坐在厂长办公室里,这又怎么解释?
好在眼尖的她看见庄大国走在最后,一副悠哉悠哉的样子,活脱脱的跟遛鸟一样。
她颤颤巍巍的指着后面的庄大国问,“那个人又是谁?”
老二不屑的呸了声,“他啊?他就是个吃软饭的,厂长的女婿。”
“也不知道厂长女儿看上庄大国什么了,好好的鲜花就这么插在了牛粪上,啧!真是可惜。”
老二甚至幻想着自己要是他就好了,现在还能混个小组长当当。
肖思雨这下脑子在‘嗡嗡’作响,脑子里一直都在回响着那几个字,厂长的女婿——厂长的女婿,不是厂长!
厂长夫人的美梦就这么破碎了.........
碎了一地,连块渣渣都不剩下了。
肖思雨压根就没留给自己伤心的时间,她迅速抛弃了庄大国这颗棋子,如果是这样,她还不如跟着叶墨泽。
至少这男人对她好,同意她拿钱贴补娘家,她再不济也是叶家的儿媳妇。
这么想着,她又回到了医院,想着如何让叶墨泽回心转意。
病房里,叶墨泽已经醒了,人还有些虚弱,正在喝着小米粥。
医生刚刚已经来检查过了,只是说人有些虚弱,但他说的那些症状都没有,他心里也觉得奇怪,不过面上并没有表现出来,能看见病人痊愈,作为医生也是很开心的。
温迎勾唇一笑,有她在,叶墨泽想有事都很难。
就是他那个媳妇,不是什么好的,继续待在叶墨泽身边,怕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这到底是人家的家事,她也插不了手,她只能救他一时,救不了一世。
有些事情还是得自己想清楚。
这时门房被用力推开,肖思雨那张楚楚可怜的脸庞出现在众人面前。
她无视其他人,直奔叶墨泽。
肖思雨抓着叶墨泽的衣角,哭得梨花带雨,我见犹怜的,“墨泽,都是我的错,我这次是真的知道错了。”
“而且我说离婚就是句玩笑话,你就当是我脑子抽风了,说得一句玩笑话,千万别当真。”
“墨泽我爱你!我是真的爱你!没有你我一刻都活不下去,我可以直接去死!!”
叶墨泽:............
梁澄:还没有他一刻都活不下,去娘家那么多天回来,这不活得好好的吗?
余成绮:这女人的嘴脸是真多变。
叶英泽:为什么女人的面孔能有这么多副?还好他媳妇就只有一副爱他的面孔。
温迎:不是说这个年代的女人思想保守吗?这也看不出来哪里保守啊?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都能句句说着爱,可比她这个现代人思想还要开放些。
至少她不行,会尬死。
病床上的叶墨泽不动声色的推开了女人的手,他只是中毒了,又不是被毒傻了?
这个女人的面孔他看的一清二楚,现在已经没必要跟她废话了。
就连必要说的话都是简约明了的,“明天早上八点民政局见,离婚。”
连一刻钟,他都不想再耽误了。
从医生问了他有没有吸入什么奇怪的香味时,他就猜到了,是肖思雨,他的妻子.........
只是他想到肖思雨会有这么狠,几年的夫妻情分,一点都不顾忌的。
最终他没什么事,还是念着那么最后一丝情分,没把事情说出来,没报公安。
不然这会肖思雨压根没空在这跟自己说爱,早就去吃花生米了。
肖思雨似乎有些接受不了,立马大喊大叫了起来,“不!不!墨泽,你不能这么绝情,你不能不要我啊!”
“当初你跟我结婚的时候,你就向我保证了会一辈子爱我的,会照顾我.........”
“这才几年啊?你就把我丢下了......”
“呜呜呜呜.........”
肖思雨哭得伤心,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仿佛叶墨泽才是那个绝情又狠心的男人,她才是受害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