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好主演后,剧组的其他成员也陆续到位。美术指导开始搭建火车的布景,特效团队则在研究如何呈现时间循环的视觉效果。
李扬每天都泡在片场,和各个部门沟通,确保每个细节都符合他的预期。
“李导,火车的布景已经完成了 80%,您要不要去看看?” 美术指导打来电话。
李扬立刻赶到搭建现场。巨大的摄影棚里,一列逼真的火车车厢赫然在目,从座椅的布料到车窗的反光,都力求还原真实的火车场景。
“不错,细节处理得很到位。” 李扬满意地说,“但车厢里的灯光要再暗些,营造出压抑的氛围。还有,座位之间的距离要再窄些,增加紧迫感。”
“好的,我们马上调整。” 美术指导连忙记下。
离 3 月 1 日电影开拍的日子越来越近,剧组的筹备工作也进入了尾声。
李扬看着忙碌的工作人员,心中充满期待。这是他在好莱坞站稳脚跟的关键一步。
2004 年 3 月 1 日,芝加哥的天气有些阴沉,偶尔飘着细雨。
《源代码》的开机仪式在当地的一个大型摄影棚举行,没有邀请太多媒体,只有剧组的核心成员参加。
李扬拿着场记板,和瑞安?雷诺兹、斯嘉丽?约翰逊一起合影,背景是那列精心搭建的火车布景。
“好了,各位,开工!” 李扬喊了一声,场记板 “啪” 地落下,《源代码》正式开拍。
第一天拍摄的是科林上尉第一次进入源代码世界的场景。摄影棚里,火车车厢的布景栩栩如生,工作人员们各司其职,灯光师调整着灯光,录音师戴着耳机监听着声音。
“Action!” 李扬坐在监视器前,聚精会神地看着画面。
瑞安?雷诺兹饰演的科林上尉突然惊醒,眼神中充满迷茫和警惕。
他环顾四周,看到车厢里形形色色的乘客,有看书的老太太,有打盹的上班族,还有热恋中的情侣。“这是哪里?” 他喃喃自语,声音带着颤抖。
斯嘉丽?约翰逊饰演的克里斯蒂娜坐在他对面,笑着说:“你没事吧?刚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睡着了?”
科林没有回答,而是紧张地站起来,在车厢里来回踱步。他的手指不自觉地敲击着行李架,眼神慌乱地扫视着每一个人。
“停!” 李扬喊道,“瑞安,你刚才的情绪太外放了。科林此时的迷茫,应该是内敛的,藏在眼神里,而不是通过夸张的肢体语言表现出来。你想想,一个军人,即使再震惊,也会下意识地保持冷静。”
瑞安点点头,深吸一口气:“对不起,李导,我再试一次。”
第二次拍摄,瑞安收敛了肢体语言,将更多的情绪放在眼神里。当他看到克里斯蒂娜时,眼神中闪过一丝困惑,随即又恢复警惕。这次,李扬满意地点点头:“很好,就是这种感觉。”
拍摄继续进行,科林在车厢里发现了一个可疑的包裹。他小心翼翼地走过去,试图打开包裹。
就在这时,李扬突然喊道:“停!灯光不对!”对着灯光师,眉头微蹙,“这里应该用冷色调光源,从车厢顶部斜射下来,给包裹边缘打亮一道冷光,突出它的神秘感。”
灯光师连忙调整设备,原本暖黄的光线瞬间切换成幽蓝,车厢里的氛围顿时变得紧张起来。
“李导,您看这样行吗?” 灯光师举着遮光板喊道。
李扬盯着屏幕里的光影效果,点头道:“再调亮 10%,让包裹上的金属锁扣反光更明显。”
他转头看向瑞安,“等下打开包裹时,手指要抖得更自然些,就像摸到滚烫的烙铁,既想碰又不敢碰。”
瑞安搓了搓手心,深吸一口气:“明白,我想象一下拆炸弹的感觉。”
“Action!”
科林的手指搭上包裹拉链,指节因用力而发白。拉链 “刺啦” 一声被拉开,他猛地后退半步,瞳孔骤缩 —— 包裹里露出缠绕的电线和计时器。
监视器前的李扬突然抬手:“卡!斯嘉丽,你的反应慢了半拍。克里斯蒂娜此时应该先注意到科林的异常,再顺着他的目光看向包裹,嘴角的笑容要慢慢消失,眼神从疑惑变成惊恐。”
斯嘉丽捋了捋额前的碎发,有些不好意思:“抱歉李导,我再找找感觉。” 她走到瑞安身边,低声交流着,“等下我数到三,你再拉开拉链,我盯着你的侧脸找反应点。”
第三次拍摄终于达到预期效果。
李扬按下暂停键,对着对讲机说:“休息十分钟,下一场拍火车爆炸前的混乱戏。”
他起身走到布景旁,用卷尺测量着演员站位与摄影机的距离,“爆炸特效启动时,瑞安要往右侧翻滚,注意别撞到布景边缘的金属支架。”
特效总监连忙递来防护垫:“李导,我们做了加厚处理,就算撞到也没事。”
“安全第一。” 李扬拍了拍他的肩膀,“爆炸产生的烟雾要在 3 秒内弥漫整个车厢,但不能挡住克里斯蒂娜的脸,她最后的惊恐表情是关键。”
连续拍摄两周后,剧组转场至芝加哥火车站拍外景。细雨中的站台湿滑一片,工作人员裹着雨衣调试轨道摄像机。
李扬盯着监视器里的画面,对瑞安说:“等下火车进站时,你的眼神要穿过人群锁定目标,脚步放慢但步幅要大,体现军人的警觉性。”
瑞安踩着积水来回走了两趟:“李导,雨太大了,镜头会不会拍不清表情?”
“我们加了防水镜头罩,” 摄影指导插话道,“而且雨天的光晕效果正好能突出科林的孤独感。”
拍摄间隙,斯嘉丽捧着热咖啡走到李扬身边:“导演,昨天那场循环戏,我总觉得台词有点生硬。‘你为什么总在重复同样的话’,改成‘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会不会更自然?”
李扬接过剧本翻到对应页码,沉吟片刻:“可以试试,保持你的温柔语气,但尾音带点试探的疑惑。”
他抬头看向远处的瑞安,“正好他也觉得自己的台词太急躁,你们俩对一遍新台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