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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都的雪停了,冬日吝啬的阳光透过厚重的云层缝隙,在皑皑积雪上反射出冰冷刺眼的光,却丝毫驱不散天地间的寒意。大将军行辕的书房内,炭盆烧得正旺,发出哔剥轻响,总算圈出一方暖意融融的空间。吕布、曹操,以及如同影子般侍立在侧的贾诩、荀攸,围坐在一张几乎占据半间屋子的巨大河北舆图前。

气氛比之外面滴水成冰的天气要热络些许,但依旧包裹着一层难以穿透的微妙隔膜。曹操已换下病中的便服,穿着一身略显宽大的深色官袍,正襟危坐。他脸色依旧带着久病后的苍白与憔悴,颧骨微凸,唯有那双眼睛,在偶尔抬起看向地图或吕布时,会闪过锐利如旧的光芒,揭示着这具看似衰弱的躯体里,依旧蛰伏着不甘的魂灵。他的手指无意识地在舆图上青州的位置来回摩挲,仿佛要透过那层绢帛,触摸到那片即将决定他未来命运的土地。

“孟德兄,”吕布打破了沉默,声音平稳,听不出太多情绪。他手中拿着一根细长的木棍,精准地点在舆图上青州的核心——临淄。“青州袁谭,乃你赴任第一关,亦是平定河北之关键。据前方细作回报,袁尚已再度派出使者前往青州,言辞恳切,甚至带了厚礼,欲与其兄和解,共抗于我。你如何看这兄弟二人的‘同仇敌忾’?”

曹操闻言,嘴角牵起一丝冷峭的弧度,那笑意未达眼底,反而透出几分讥诮与洞悉。他轻轻哼了一声,声音因久未高声言语而略带沙哑:“袁谭竖子,外示刚强,内实荏弱。其性猜忌,御下无恩,青州内部派系林立,将士之心未附,岂肯真为其死战?至于袁尚……”他顿了顿,眼中厉色一闪,“此时才想起骨肉之情,共御外侮?晚了!壶关之败,邺城之惊,早已将他那点微末威望打落尘埃。即便联合,也不过是同床异梦,各怀鬼胎,徒有其表罢了。两家凑在一起的乌合之众,破之不难。”他对袁氏兄弟性格弱点的把握,对河北内部矛盾的了解,此刻成了他最犀利的武器。

“然,狮子搏兔,亦用全力。”一直如同枯木般静立旁观的贾诩,这时缓缓开口,声音低沉平缓,却带着一种穿透杂音的清晰,如同幽谷深处滴落的寒泉。“袁谭虽弱,然据城而守,颇有地利。若一味强攻,纵然能下,亦必耗时日久,损兵折将。旷日持久之下,恐生变故。更要紧者,需时刻防备袁尚自冀州发兵救援,或派遣轻骑袭扰我军后方粮道,令我首尾难顾。”

吕布微微颔首,目光赞许地看了贾诩一眼,随即转向曹操:“文和所虑,正是关键。孟德兄久经战阵,依你之见,当如何既能速定青州,拔除袁谭这颗钉子,又可有效牵制邺城的袁尚,令其不敢妄动,最好能使其首尾难顾?”

曹操没有立刻回答,他身体微微前倾,更专注地凝视着地图,手指开始沿着兖州与青州的边界缓缓移动,仿佛在推演着无形的兵马。片刻后,他眼中精光凝聚,手指坚定地划出一条路线:“青州之地,看似幅员辽阔,然关键实在于济南、乐安、齐国三郡,此乃钱粮所出,人口聚集之所。袁谭主力,必集中于临淄、剧阳一线,意图依托坚城与我周旋。”

他的手指猛地向北一划,越过黄河,直指冀州腹地:“我率本部,并大将军所拨之精锐,自兖州北上,可直逼济北,做出不惜代价、强攻硬打的态势!以此牢牢吸住袁谭主力,使其无暇他顾,更不敢分兵西顾。”

话锋至此一转,曹操的手指重重地点在黄河沿岸的几个关键渡口:“与此同时,必须有一支强有力的偏师,自河内东进,猛攻魏郡、阳平一带!兵锋务必凌厉,直指邺城!袁尚新败不久,惊魂未定,见此情形,必以为我军主力欲渡河北上,直捣其巢穴!届时,他自顾尚且不暇,焉有余力,又焉敢分兵救援远在青州的兄长?其麾下颜良、文丑等精锐,必被牢牢钉死在黄河沿线!”

“仅止于此,或仍不足以令袁尚彻底断绝念想。”一直静听沉思的荀攸适时开口补充,他的声音比贾诩稍显清朗,条理分明,“可再令张绣将军自并州东出,大张旗鼓,佯攻井陉,做出欲断袁尚归路,甚至直扑其太行山以西腹地之势。此为疑兵,却足以令邺城震动,迫使张合所部不敢轻动。此外,”荀攸的手指虚点冀州广阔的平原,“赵云将军龙骧营,皆百战精骑,来去如风。可命其游弋于冀州边境,不必寻求决战,专司寻隙袭扰袁军粮道,焚其屯田坞堡,疲其民力,乱其后方。如此西疑东逼,腹地遭扰,三管齐下,袁尚自顾尚且左支右绌,救兄?不过痴心妄想!”

“声西击东,围城打援,兼以疲敌扰敌……环环相扣,好策!”吕布抚掌轻赞,眼中露出激赏之色,“便依此策行事!孟德兄为主攻,正面摧垮袁谭。文远(张辽)坐镇许都,统筹全局,确保粮秣军械供给无虞。公明(徐晃)、伯渊(张绣)、子龙(赵云)依计行事,务必使袁尚动弹不得!”

大的战略方略就此敲定,书房内的空气却似乎更加凝滞了几分,那是大战将临的压抑。吕布忽然放下手中的木棍,看向曹操,目光深邃:“孟德兄,随我去个地方。”

曹操微怔,抬起眼,对上吕布看不出情绪的视线,心下蓦地一沉,掠过一丝不明的预感。但他没有多问,只是缓缓点头:“好。”

贾诩与荀攸极快地交换了一个眼神,皆垂首默立,心照不宣地留在原地,并未跟随。

吕布只带了十余骑最精锐的亲卫,与曹操并辔出了许都前往颍阴。寒风扑面,卷起地面未化的雪粒,打在脸上生疼。一行人沉默地疾行了约半个时辰,来到城西一处岗哨林立、戒备异常森严的营寨。尚未靠近,便能听到营内传来阵阵令人牙酸的、巨大木材承重摩擦的嘎吱声,以及金属部件碰撞调试的铿锵之音,沉重而规律,仿佛某种巨兽沉睡中的鼾声与磨牙。

验过三重符节,穿过数道由陷阵营精锐把守的关卡,眼前豁然开朗,是一片被高墙围起的巨大校场。校场中央,数具披着厚重油布的庞然大物,正被众多赤裸上身或穿着短褂的力士围绕操作着。即使覆盖着,那超出寻常攻城器械数倍的轮廓,以及下方宽厚得惊人的木质底座,依然散发出一种冰冷、沉重、蛮横的压迫感。

吕布勒住赤兔,抬手示意。亲卫上前,与负责的将领低语几句。那将领快步跑来,行军礼后请示:“主公,是否进行最后校验试射?”

吕布目光扫过那些巨物,又瞥了一眼身侧面色已然凝重的曹操,颔首道:“可。就用最远的那道靶墙。”

“诺!”

力士们闻令,动作愈发迅捷而沉稳,显然训练有素。他们合力扯下覆盖的油布,那几具战争机器的真容彻底暴露在冬日的天光下。

曹操的瞳孔骤然收缩。

那是他从未见过,甚至难以想象的构造。极其坚固的A字形巨型木架,一根长得离谱的抛射臂通过复杂的轴承结构架设在顶端,抛射臂一端是巨大的皮兜和牵引机构,另一端,则悬挂着一个以粗大铁链和硬木制成的、里面明显装填了巨石的配重箱。整个器械线条粗犷而透着一种异样的精密感,像几头沉默蹲伏、随时准备暴起噬人的洪荒巨兽,冰冷的木质和铁件在阳光下泛着幽幽寒光。

“此物,名曰‘破城礌’。”吕布的声音在此时平静地响起,不高,却仿佛带着千钧重量,砸在曹操耳中。

校场上的力士们开始最后的准备。号令声中,数十人推动绞盘,粗大的绳索绷紧,将那沉重的配重箱一点点提升到近乎垂直的高度,随后用儿臂粗的铁制卡榫死死锁住。另一边,四名力士喊着号子,将一枚打磨得浑圆、目测不下百斤的青色巨石抬入皮兜。

一切就绪,校场鸦雀无声,只有寒风掠过旗杆的呼啸。

负责的将领看向吕布,吕布微微点头。

“放!”

令旗狠狠挥下!一名魁梧力士抡起手中大锤,用尽全身力气,猛砸在那根巨大的保险卡榫上!

“铛——轰!!!”

先是一声尖锐的金铁交鸣,紧接着,一声远比最沉重的战鼓擂动还要沉闷、浑厚百倍的巨响猛然炸开!那声音仿佛源自地底,又似苍穹怒吼,震得人五脏六腑都随之颤抖!曹操只觉得双耳瞬间嗡鸣,脚下大地传来清晰的震动,胯下战马不安地挪动四蹄,喷吐着惊恐的白气。

他眼睁睁看着,那沉重的配重箱在卡榫脱落的瞬间,如同陨星般朝着地面轰然坠落!与之相连的巨长抛射臂,则以一种肉眼几乎难以捕捉的恐怖速度反向扬起,在空中划出一道充满毁灭力量感的凄厉弧线!

皮兜中的青色石弹被一股无可抗拒的巨力甩出,撕裂空气,发出尖锐到极致的厉啸,如同真正的流星,拖着模糊的残影,朝着数里之外那座用来模拟城墙、由夯土和砖石垒砌的厚重靶墙暴射而去!

时间在这一刻仿佛被拉长。

“砰——!!!!!”

一声远比发射时更加狂暴、更加震撼的巨响轰然传来!声音沉闷如雷,却带着砖石崩裂、结构瓦解的刺耳杂音!只见远处那道坚固的靶墙,在被石弹正面命中的瞬间,上半部分如同被一只无形的天神巨掌狠狠拍中,轰然炸开!数不清的砖块、土坷垃如同喷泉般四散激射,扬起冲天的黄色烟尘,弥漫了小半个校场!

待到烟尘稍散,视野逐渐清晰。那道靶墙,已然不见了上半截,只留下一个触目惊心、边缘布满放射状裂纹的巨大豁口,断壁残垣凄惨地矗立在那里,诉说着刚才那一击所蕴含的、摧枯拉朽般的恐怖力量。

整个校场死一般寂静。只剩下那“破城礌”巨大部件在反作用力下缓缓复位时发出的细微摩擦声,以及远处烟尘随风飘散的簌簌轻响。所有力士、将领,包括吕布的亲卫,都屏住了呼吸,尽管他们或许并非第一次见到,但每一次目睹,依然会被这种超越时代的暴力美学所震撼。

曹操僵立在马背上,一动不动。脸色比之前任何时候都要苍白,甚至透出一股灰败之气。额角、鬓边,细密的冷汗不知何时已渗了出来,在冰冷的空气中迅速变得冰凉。他死死地盯着那具刚刚完成发射、仿佛还在微微蒸腾着热气与杀意的“破城礌”,又缓缓移开目光,望向远处那片废墟般的靶墙,喉咙干涩得发紧,连吞咽都感到困难。

他完全能想象得出,若是此等神物被用于攻打许都,用于攻打他曾精心营建的兖州各城,会是何等令人绝望的场景。什么城高池深,什么瓮城箭楼,什么滚木礌石、金汁火油,在这种纯粹、蛮横、超越寻常战争逻辑的毁灭力量面前,都显得如此可笑、如此脆弱,如同孩童堆砌的沙堡,一推即倒。他之前困守许都时,心中或许还存有一丝凭借城防拖垮敌人的侥幸,此刻,那点侥幸被这轰鸣声碾得粉碎。

一种劫后余生的冰寒,混合着深入骨髓的无力与后怕,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了他。他甚至能感觉到自己握着缰绳的手,在不易察觉地微微颤抖。

吕布一直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曹操的反应,看着他脸上每一丝细微的表情变化,从最初的震惊,到恐惧,再到恍然与深深的颓然。直到曹操似乎从那种巨大的冲击中稍稍回过神来,吕布才驱马靠近两步,伸出手,轻轻拍了拍曹操那有些僵硬的肩膀。

他的动作并不亲昵,却带着一种沉稳的力量。语气平淡依旧,却蕴含着毋庸置疑的决断:“利器虽凶,终是死物,用之在人,存乎一心。它能破城,却未必能服心。孟德兄,青州乃至未来的河北,需要的不仅是无坚不摧的破城之力,更需要切合时宜的安民之策,需要统御地方的治国之才。这,才是你真正的用武之地,是比任何神兵利器都更难驾驭,也更有价值的力量。”

曹操默然。他缓缓转过头,再次看向那具沉默的“破城礌”。眼神中最初的恐惧已渐渐沉淀下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无比复杂的凝重,有忌惮,有深思,或许还有一丝被强行拓宽视野后的茫然。他迎着吕布的目光,片刻后,极其缓慢,却十分坚定地点了点头,喉咙里发出一声模糊的、沉重的音节,终究没有再多说什么。

冬日的阳光,苍白地照在那些冰冷狰狞的“破城礌”上,反射出森然寒光。这把即将挥向河北、打破旧有战争格局的利刃,尚未真正出鞘饮血,其展露的些许锋芒,已足以让一位曾经纵横中原、心比天高的枭雄,感到了彻骨的寒意,以及一种面对时代洪流时,无法抗拒的渺小与宿命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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