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别说直接提亲这样惊世骇俗的事情了。
犹记得去年,灵瑞公主想要仗着自己的身份闯进摄政王府,对宋鹤安表白真心。
男人丝毫不顾及她公主的身份,派人将她直接丢出了王府。
可是现在,主子居然没有拒绝,也没有生气,而是要一个理由。
咋的,难道理由充分,就成了??!
十万两银子,就把主子给买了???
简直不敢想象······
夏月姝不知道自己说这话对周围的人有多大的冲击,她只是面色平静的对着宋鹤安解释道:
“夏家大房就只有我一个女儿,所以,所有的东西都是交给我的。”
夏家虽然有三房,但两个叔叔婶婶都是好人,夏家也没有那些后宅的腌臜事,兄弟之间很和睦。
这次她之所以会进京,全是因为罗氏,也就是她娘亲‘去世’之前,留下的书信,说是当年给她定下的亲事。
上一世,祖父祖母以为自己嫁的个好人家,便让她带着丰厚的嫁妆先行进京,去好好相处相处。
若是相处得来,就让二叔三叔处理好事情,再进京谈论婚事。
只是没想到,她在路上出了事情······
而且,她的外祖母,也是有目的的。
“大人也看出来了,今日这山匪恐怕不是偶然间出来的,有人还提前买通了我身边的人,得到了我的行踪,这样看来,是有人想要谋害我。”
看着男人赞许的目光,夏月姝知道对方是相信自己了。
她担心宋鹤安误会,随即立刻解释道:
“大人放心,我借这个身份只需要一年时间,一年之后,小女定然不会对大人纠缠不清的!”
夏月姝说的十分诚恳,努力的将这件事情说成一个买卖,生怕男人不答应。
宋鹤安脸上神色莫名,片刻后他轻笑一声:
“你不是与侯府定了亲事?你又不认识我,说不定我只是一个小官,不敢与侯府还有罗家争议呢。”
夏月姝面色一凝,咬了咬牙:
“大人,只要您愿意帮我,日后每月,我都可以给朝廷进贡一笔银子。”
夏家的财富从来不是祖上积累下来的。
更多的是一代又一代的接班人的赚钱手段。
到她这一代,大房只有她一人,所以,那些经商的能力也传到了她的手上。
上一世,那些人被她带来的财富迷花了眼,没想到其实真正的财富,是她这个人。
宋鹤安眯了眯眼睛,似乎在认真思考她话里的真实性。
片刻后,他终于是缓缓开口:
“木叶,去将本王的未婚妻扶到马车上来,给她上药。今日之事,不得乱嚼舌根。”
只一句话,四人就已经明白过来,主子妥协了。
唤作木叶的侍女神色并未任何显露,快步走到夏月姝身边,蹲下身,将人扶了起来。
夏月姝跛着脚,忍着钻心的疼痛,一瘸一拐的在侍女的搀扶下上了马车。
一进到马车,便感受到了清爽的凉意。
这摄政王还真是过的奢侈,连马车都放了冰块。
她靠着门边坐下,不好离宋鹤安太近,毕竟是她可是听说,这人不喜欢跟旁人靠的太近。
木叶从一边的小抽屉里拿出了一瓶药膏,小心的涂抹在夏月姝红肿的腿上。
脚踝传来疼痛,但她咬紧了唇,不让自己喊出来。
马车外,忽然传来一阵马车行进的声音,刚刚离开的侍卫回到马车前回报:
“主子,那些山匪已经被抓起来绑住了,那队人确实是夏家人,他们的货物都没有丢失,您看该如何处置。”
夏月姝还未来得及出声,就听见一阵鬼哭狼嚎:
“大人,我家小姐被那些山匪给带走了,她一个如花似玉的姑娘,日后可该怎么办啊,大人您快救救她吧!”
是月白。
看来是见着有人出手相救,先要将她丢了清白的事宣扬出去了。
“月白,你闭嘴!你在胡说什么!”
另一道带着怒气的声音响起,是她另一个贴身丫鬟翠微。
“本来就是,小姐被男人带走了,肯定清白都没了,那日后还怎么嫁给世子啊!”
月白的语气里,却没有担忧,反而满是欣喜。
真是按耐不住啊!
宋鹤安挑眉看了一眼满脸戾气的小姑娘,看来她身边的人确实被收买了。
“既然她是你家小姐,那你为何不用命护她周全?看来,你这下人当的不够称职。”
“敢在这里出现打劫的山匪,想来身份不一般,全部给我带回去,交给官府处理,让他们给本王一个交代。”
听到男人冷冽的声音,月白只觉得浑身一颤。
看来,这马车里贵人似乎不是一般人。
要是那些山匪被查出了什么···那会不会···
一时间,月白心里有些害怕。
她从小跟在夏月姝身边,学习大家礼仪,没有跟其他几人一样习武,反而没吃什么苦。
夏月姝也不拘着她们,这才让月白生了一些不该有的心思。
所以,她才会答应那人的合作。
想到那人,月白忽然又有了底气,就算眼前的人是贵人,难不成还能高于那人不可!
既然如此,她更应该趁此机会宣扬夏月姝没了清白的事情。
“那···那些人只要小姐,我··我也没办法!小姐现在丢了清白,可怎么办才好啊!”
听到她这话,另一个丫鬟江惜狠狠的推了月白一把,眼泪止不住掉落下来:
“都怪你,若不是你叫出声,那些人怎么会去追小姐!”
月白眼神闪烁,不敢再说话。
夏月姝听见丫鬟的哭声,才掀开帘子,露出自己那张带着血迹的脸:
“好了,你们别哭了,我没事!”
三个贴身丫鬟看到自家小姐居然在马车上,立刻惊喜的跑上前来:
“小姐,小姐真的是你!你没事!太好了太好了。”
只有月白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马车上熟悉的面庞,嘴上嘟囔着不可能。
身后从马车上颤巍巍下来的老管家明叔一脸唾弃的看了月白一眼:
“哼,我家小姐吉人天相,怎么不可能!月白,我看你是失心疯了!”
月白心头一慌,结结巴巴的说道:
“我···我没有···我我只是太高兴了,小姐,小姐您没事太好了!”
她这才反应过来,立刻跌跌撞撞的奔向马车。
oS:——写的是不是有些干巴了呢?请友友们指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