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大人,您身为一方父母官,竟然教养出如此不知礼数、无法无天的儿子!今日我家王妃若是有个三长两短,王爷绝对不会轻易放过你们的!”
心中十分不解气。
她一把夺过车夫手中的马鞭,毫不留情地朝着何其策的屁股狠狠地抽了下去。
“啪啪”两声脆响,在空气中回荡,何其策的惨叫声也随之响起。
“啊······你个贱人,好痛,放开我,呜呜呜呜,放开我!”
不过七岁的孩子,满口粗暴的叫嚣着。
疼的哭天抢地。
一旁的罗氏见状,心如刀绞,她心疼地扑上前去,紧紧地将儿子护在怀中,生怕他再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
她怒目圆睁,恶狠狠地对着翠微吼道:
“你这个贱婢,你竟然敢打我的儿子!”
翠微面对罗氏的指责,不仅没有丝毫退缩,反而冷笑一声,她的语气充满了不善:
“我打他怎么了?他伤了我们王妃,这已经算是轻的了!”
何耀华站在一旁,眼睁睁地看着事情的发展越来越严重,他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他转身,用求助的目光看向晏逐镜,嘴唇微张,似乎想说些什么。
但最终却只发出了一声微弱的“大人……”
然而,何耀华自己也不知道该如何向晏逐镜求情,他的心中一片茫然,完全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才好。
晏逐镜眼神如寒冰一般冷冽,毫无表情地说道:
“何大人,你家小公子蓄意伤害王妃,若是摄政王怪罪下来,我便只能将今日之事如实说出!好自为之!”
何耀华听了晏逐镜的话,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毫无血色,仿佛被抽走了全身的力气一般。
他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往后踉跄了两步,险些摔倒在地。
完了……一切都完了,他心中暗暗叫苦不迭。
翠微也不再与罗氏等人继续纠缠,她当机立断,迅速地将受伤的夏月姝扶进王府的马车里。
然后,她毫不犹豫地吩咐车夫快马加鞭,朝着王府疾驰而去,以便尽快找到府医来处理夏月姝的伤口。
晏逐镜站在原地,看着王府的马车渐行渐远。
直到完全消失在视线之中,他才缓缓地转过头来,用一种意味深长的目光看了何家的人一眼。
那一眼,仿佛蕴含着无尽的深意和警告,让何家的人不禁心生寒意。
最后,晏逐镜转身带着官府的人一同离去,只留下一群围观的人对着何家的人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何其策挨了那两鞭子的抽打,疼得在地上翻滚叫唤不已。
他的屁股已经被打得皮开肉绽,鲜血从伤口中渗出,形成了一片鲜红的血迹,看上去触目惊心。
罗氏抱着叫唤不已的儿子,六神无主的看向何耀华。
男人只得咬咬牙,灰溜溜的带着一家人在围观人嘲弄的目光中,快速离去。
夏月姝回到王府,先是将白嬷嬷安顿好,才让青莺给自己处理伤口。
秦管家第一时间就知道王妃又受伤的事情。
慌里忙乱的带着府医赶过来。
结果青莺已经将伤口给包扎好了!
得知今日发生的事情后,确定夏月姝没有大事,他赶紧将事情禀告给王爷。
宋鹤安站在院子里,心中有些犹豫不决。
最近他的心情总是出现奇怪的情绪,而且似乎,每一项都与夏月姝有关系。
迟疑了一下,最终男人还是决定转身走向旁边的屋子。
彼此,屋内的夏月姝刚刚在翠微的细心照料下,小心翼翼地冲洗了一下身体。
她换上了寝衣,正准备将受伤的地方沾了水的纱布取下来,重新上药。
宋鹤安进屋时,他的目光一下子落在了坐在床边的女子身上。
夏季的衣服本就轻薄,夏月姝又特别怕热,所以她的寝衣样式非常简单而清凉。
那件白色的绸衣紧紧地贴合着她的身体,完美地勾勒出她那起伏有致的曲线。
宋鹤安的喉咙突然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他原本想说的话,在看到这一幕的瞬间,全都哽在了喉间。
身体也不由自主地紧绷起来,仿佛无法控制自己的反应。
出去拿药的青莺恰好走了进来,一眼就看到了杵在门口的那个高大身影,不禁心生疑惑,轻声喊道:
“王爷?”
正在拆纱布的夏月姝听到声音,猛地抬起头来。
由于疼痛,她的整张脸都皱成了一团。
尽管翠微已经尽量小心了,但在拆纱布的过程中,还是不可避免地牵动到了伤口,让她感到一阵钻心的疼痛。
在没有人看到的时候,夏月姝也会情不自禁地流露出小女儿家的一面。
比如现在这样,因为疼痛而微微皱眉,嘟起嘴巴。
看向男人的脸上还挂着那副娇憨撒娇的神情,仿佛时间在这一刻静止了一般。
宋鹤安站在那里,静静地看着夏月姝,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异样的感觉。
他从未见过这样的夏月姝,平日里的她总是端庄优雅,冷静自持,而此刻的她却像个孩子一样,让人忍不住想要呵护。
夏月姝的头发柔顺地垂落在双肩上,没有了华丽发饰的点缀,反而更显素雅。
那张原本就绝美的脸庞,此刻因为那副可怜兮兮的表情,更是增添了几分楚楚动人的韵味。
这样的夏月姝,恐怕任何一个男人都难以抗拒吧。
”王爷,你怎么来了。“
夏月姝慌忙的收起自己的神情,努力的恢复往日平静的神情。
宋鹤安喉咙有些发干,耳尖有些发热,眼神不自在的瞟向其他地方,
“秦叔说你今日与何家的人发生了冲突,受伤了?”
翠微见宋鹤安特意来关心,眼珠子滴溜溜的转动一圈,委屈的说道:
“王爷,您看看,王妃这手上的伤多严重,青莺说好几日都不能动。还有膝盖上,两团很大的淤青,连走路都困难!那何家人太过分了!”
夏月姝有些尴尬的拉了拉翠微,阻止她继续告状。
“没事,王爷,都是皮外伤,休息两日就好了!”
宋鹤安沉默了片刻,瞥见端着膏药的托盘,低声说道:
“给本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