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说开了,夏月姝也不再装了。
“牢外祖父挂心了,没有罗家的庇护,夏家在京城,还是能有一席之地的!”
他们哪里是想要庇护自己?
他们是想要将那个计划进行到底,将夏家占为己有!
“既然今日见过外祖父外祖母和各位了,那姝儿就不留下了!毕竟刚到京城,姝儿还要做很多准备,那就先告辞了!”
说完,夏月姝便直接起身,不卑不亢的带着人离开。
冯氏见人走了,着急的看向老夫人:
“娘,就这样让那个小贱人走了吗?那我们那些铺子,还有那些东西该怎么办?”
老夫人也慌张起来,她看向身边的丈夫:
“老爷,这可怎么办,要不然我们直接将人给绑起来!对外就说她要陪在我们身边就好了!”
罗老爷子却是恶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只觉得是两个蠢妇:
“你将人抓起来,那后天太后的生辰宴她不去?京中的那些贵人要求,她不去?要是让人发现了,你想害死罗家上下吗?”
他脸色铁青,但也认清了现实。
这小丫头片子没想到那么机灵,居然软硬不吃。
而且,他们现在还真是不能将她囚禁起来,稍不如意,恐怕就要惹来祸事!
所以,罗家人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夏月姝离开罗府。
等人走后,他们迫不及待的打开那送来的礼盒,竟然全部都是一些瓷器首饰。
虽然也算是不错,但也十分寻常。
罗老夫人气急败坏的吼道:
“这该死的贱丫头,竟然拿这些破烂货来敷衍我们!果真如曼儿所说,跟她爹一样奸诈无礼!”
殊不知,真心换真心,罗家人本来就不怀好意,却还想要夏月姝真心相待,简直是痴心妄想!
但暂时,罗家人不敢再动手,只能静待时机。
那些被送到刑部的山匪,最后也交代了他们是受人指使,想要让夏家姑娘进京之前丢掉名声。
可是跟他们交接之人都戴着面具,他们也无法确定究竟是何人。
所以案子办理起来极为缓慢。
倒是那鬼屋死尸案件有一些进展。
根据尸体身上的玉佩和剩余的令牌,先是确定了有两具尸体的身份。
随后又牵扯出了京中最为有名的清风楼。
这清风楼乃是京中有名的风雅之地,来这里的人,都是赋有圣明之人。
虽说它只是一间茶室,许多有才之人都喜欢聚集于此。
平日里饮酒作赋,写诗作画,若是佳作,还可以放在此处贩卖。
但因为这件事情,牵涉出了背后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而清风楼的邱平阳,也被刑部带回去问话,楼里也关门查证。
结果,还真是查到一些不得了的东西。
夏月姝只派了人去跟进,并没有过多的询问。
因为她知道,这事情不是一朝一夕便能查清楚的。
但只要有了怀疑的苗头,那日后他们行事便一定会更加谨慎一些。
转眼来到三日后,夏月姝将碧落留在府上,让她带着人去等着那些掌事还钱,自己准备好,带着另外两人进了皇宫。
宋鹤安特意派了人在宫门口等候,一路引着夏月姝到了宴会的地方。
各家夫人小姐都是很早就到了,毕竟太后娘娘身份尊贵,且脾气并不太好。
要说这位太后,也是传奇人物。
她并非皇帝的生母,当年也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嫔妃,家族势力也还未提拔起来。
生下第一个孩子灵瑞公主后,她便开始对当时刚失去母妃的太子殿下温柔关怀。
也因此入了陛下的眼,看在她对太子殿下不错的份上,让她成了贵妃。
第二年又怀孕,生下了辰王殿下。
先皇去世后,后位悬空多年,太子登基,她便因照料新皇有功,被封为了太后。
而今日虽说是太后的生辰,但各家都怀有其他的心思。
陛下现在虽然已经有了两位贵妃娘娘,但皇后的位置还空着,各家自然都想要让自己家中适龄的女儿家试试。
更何况,除了青王已经有了王妃以外,还有辰王翼王两人都还未娶正妃。
若是能得其中一位得青睐,那便是值得了。
当然,摄政王虽然长相俊美,身份又高贵,但肖想他的人,只敢在心里默默的想一想罢了。
此时还未开宴,太后等人还没有到。
夏月姝身份特别,刚到京中,也没有相识之人,所以一个人坐在厅内,跟其他三三两两聚在一起的小姐们相比,显地有几分落寞。
不过她丝毫不在意。
今日前来,不过是为了将自己的身份更加稳固罢了。
这般安安静静的,反而合了她的意。
“妹妹,怎么一个人在这里?早知道便跟姐姐一起来了!又何必逞强呢!”
一道嘲笑的声音响起,让周围的人都侧目,打探发生了何事。
夏月姝侧过头去,看到了一脸得意走到自己面前的罗珊珊。
“多谢姐姐好意,不过姝儿独来独往,反而觉得自在些!”
说完,她回过头继续安静的喝着茶水。
罗珊珊有些嫉妒的看着夏月姝的面目,冷笑一声:
“真不知道夏家怎么养出你这样不尊长辈的女子,我们罗家真心待你,却不知好歹!”
周围听八卦的人立刻眼神有些猜疑的看向一脸淡定喝茶的女子。
她们多少都听到了些风声,说是夏家姑娘进京好几日,都不曾去她外祖家探望长辈。
甚至罗家大房夫人亲自去请,都气冲冲的离开了。
莫不是,真的如外界传闻,是个薄情寡义的女子?
那可真是大不孝啊!
夏月姝感受到周围人打量的目光,瞥见罗珊珊得意的神情,淡淡的说道:
“不是去看过了吗?还带了不少的礼物,姐姐怎么就忘记了?还姐姐觉得礼物不够贵重?姐姐,做人可不能太贪心啊!”
有没有孝心,还不是她们一张嘴的事情?
她又何须忍耐?
罗珊珊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咬牙切齿的说道:
“你那些东西,真是丝毫没有诚意!”
那几个瓷器和首饰,能值多少钱?
她自己随便戴的,都比那些东西珍贵,说到底,就是故意膈应他们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