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嗵嗵嗵——！”
机炮炮弹带着警告的火光，精准地预判了林昊的前行轨迹，封锁在他前方不到万米的空域。
这个距离对于三倍多音速的飞行体而言，几乎是转瞬即至。
汤普森少校屏住呼吸，紧盯着电子显示屏，期待看到那诡异的人形目标要么被击中，要么被迫进行规避动作。
然而，下一幕，让他，以及所有通过数据链共享视角的指挥部人员，终生难忘。
那个脚踏微光长剑的青衣年轻人，甚至没有回头。
就在炮弹即将与他迎头相撞的电光火石之间，他脚下那柄银白长剑，只是轻轻一颤。
“嗡——”
一道细微得几乎无法用肉眼捕捉的流光，以超越思维理解的速度迎向那几发炮弹，在空中划出了一道优美而致命的圆弧。
“轰！轰！轰！轰！”
一连串紧凑而剧烈的爆炸声在高空炸响，那缕流光在完成毁灭的攻击后，悄无声息地回到林昊脚下，仿佛从未离开。
整个过程，林昊的姿态、方向，没有一丝一毫的改变。
“Shit! 他……他做了什么？……炮弹摧毁了？”
汤普森的声音在无线电里尖啸，他感觉自己的手在颤抖，喉咙发干，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这已经不是科技差距的问题，这他妈是神话入侵现实！
一个人，用一把看起来是冷兵器的剑，在空中以超越机炮射速的精度和速度，点爆了超音速飞行的炮弹。
这剧本连好莱坞最烂的b级片都不敢这么拍！
夏延山地下指挥中心，陷入了一片死寂。
落针可闻。
三星上将脸上的肌肉抽搐着，他看着屏幕上那个依旧稳定前行的光点，以及旁边战术屏幕上显示的“机炮被摧毁”的字样，一股寒意从脊椎骨直冲头顶。
“这是什么武器？”
他猛地一拳砸在控制台上，咆哮道，
“这是赤裸裸的挑衅！他们在向我们展示有多强大，是在蔑视我们所有的军事力量。这不能容忍……绝不容忍！”
恐惧往往伴随着极度的愤怒，尤其是当自以为是的权威被无情践踏之时。
“不管是外星人还是地球飞行器，命令汤普森自由开火，将他给我打下来！授权使用一切空对空武器，不惜代价，击落目标！”
将军的声音因为激动而嘶哑。
高空中，几乎在同一时间，两架战机的弹舱瞬间打开，四枚AIm-120d先进中程空对空导弹带着冰冷的杀气，脱离挂架，尾部喷出炽白的火焰，以超过4马赫的恐怖速度，从不同角度扑向那个依旧“慢悠悠”前进的身影。
这一次，林昊终于有了点像样的反应。
他缓缓转过身，正面朝向导弹袭来的方向。
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低语了一句。
“没完没了。”
脚下的飞剑骤然变大，犹如移形换影般，精准地对上了四枚咆哮而来的导弹。
没有预料中震耳欲聋的巨响和漫天火球，那四枚价值数百万美元一枚的先进导弹，在接触到剑影的刹那，如同热刀切黄油，被无声无息地从中间一分为二。
整齐的切口光滑如镜，内部的电路、炸药、燃料舱暴露在空气中，然后因为结构被彻底破坏而失稳、翻滚，最终无力地向着下方坠落。
“不……不可能……”
汤普森少校的大脑一片空白，所有的飞行技巧、空战理论在这一刻都变成了可笑的笑话。
然而，林昊的攻击并未停止。
那剑影在空中一折，没有丝毫停顿，如同死神的请柬，以远超导弹的速度，射向了两架尚且处于震惊中的战机。
“规避！快规避！”
汤普森凭借着王牌飞行员的本能，疯狂拉动操纵杆，试图做出超机动动作。
可惜，太晚了。
剑影的速度超越了物理极限，也超越了人类反应的速度。
“嗤啦——！”
如同撕裂布帛的声音通过数据链隐约传回指挥部。
两架代表着美国空中力量巅峰的战机，在空中被干净利落地从中轴线劈开。
驾驶舱、机身、机翼……所有的一切都被一分为二，断裂处光滑得令人心悸。
燃油泄漏，瞬间被电弧引燃，变成了两团巨大的、失控下坠的火球。
汤普森和他的僚机，甚至连弹射逃生的机会都没有，便与他们的座驾一同，化为了内华达荒漠上空两缕凄艳的烟痕。
“目标摧毁了战机编队……手段未知……”
夏延山指挥中心，情报官用干涩、颤抖的声音报告着这令人绝望的事实。
屏幕上，代表两架战机的信号瞬间消失。
死寂。
比刚才更深的死寂。
每一位将军，每一位参谋，脸上都失去了血色。
他们眼睁睁看着自己最先进的战机，像纸糊的一样被对方随手撕碎。
这已经不是战斗，这是屠杀，是神明对凡人的碾压。
“这绝对是外星文明入侵……地球不可能有如此科技！”
有人喃喃低语。
“不惜一切代价！”
三星上将的双眼猩红，那是混合着恐惧、愤怒和屈辱的血红。
“启动‘爱国者’防空系统，调动附近所有能调动的防空单位，给我把他轰下来。哪怕用导弹海堆，也要把他堆死！”
命令被疯狂地下达。
整个美国西海岸的防空网络被激活了。
林昊刚刚解决掉两架战斗机，神识便感知到从地面多个方位，升起了数十道更加强烈的能量波动和威胁感。
那是防空导弹，各种型号，从近程到中程，如同被激怒的蜂群，拖着长长的尾焰，从四面八方，以覆盖式的弹幕，向他所在的空域笼罩而来。
林昊微微蹙眉。
导弹的数量确实不少，而且来自不同方向，覆盖了极大的空域。
如果他继续待在这里，固然可以凭借飞剑和护体灵气将这些导弹一一击毁或者躲开，但势必会耗费不少时间和灵力。
这种感觉，就像一个人走在路上，虽然不怕蚂蚁咬，但被一群蚂蚁前赴后继地围攻，也着实烦人。
“怎么感觉是在跟铁疙瘩玩打地鼠游戏，太浪费时间。”
林昊有些无语。
现在，要么加速直接赶赴第51区，但看这架势，美军肯定会穷追不舍……
而且第51区必然加强戒备，后续潜入虽然不惧，但麻烦肯定更多。
要么直接找到导弹基地将老巢给端了，可老巢究竟在哪？
估计不是一时半刻能找到！
“罢了。在这里纠缠下去毫无意义！飞行了近三个小时，也累了，找个地方休息调整一下。”
林昊心念一动，脚下的飞剑速度暴涨。
“嗖——！”
原本维持在3.2马赫的速度骤然飙升至10马赫……
在美军所有雷达屏幕上，那个代表着林昊的光点，猛地一亮，迅速越过第五十一区上空，越过拉斯维加斯，然后……消失了！
“目标……目标消失！速度……无法计算！超过雷达跟踪极限！”
范登堡基地和夏延山指挥中心，几乎同时响起了技术军官崩溃的喊声。
所有刚刚发射升空的导弹，瞬间失去了目标指引，如同无头苍蝇一般在空中乱窜，最终要么自毁，要么燃料耗尽坠落。
指挥中心里，所有人都傻眼了，张着嘴，看着变得空空如也的主屏幕，仿佛刚才发生的一切都是一场集体噩梦。
“……他去哪了？不是冲第51区而来？难道只是外星文明过境而已？”
三星上将失魂落魄地问道，声音沙哑。
没有人能回答。
他就像从未出现过一样，以一种超越他们理解的方式，凭空消失在美国的防空识别区内，留给他们的，只有两架战机的残骸、一堆无效发射的导弹，以及无尽的恐惧和屈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