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春的燕子坞,总裹着太湖潮湿的风与晚樱碎粉的香。青石板路被花瓣铺成软毯,慕容复牵着小龙女的手走在前面,素白衣袖偶尔相触,都染着几分江南的软。李莫愁跟在身侧,拂尘银丝上沾了两三片粉瓣,竟让她惯有的冷厉淡了些,添了分不常见的柔和。
码头边的身影是望了无数个晨昏的熟稔。鹅黄衣裙的嫣儿先跑过来,扑进慕容复怀里时眼眶已红透:“复哥哥!你总算回来了!我和阿朱姐姐、阿碧姐姐天天在这儿等,连你爱吃的莲子糕都蒸了好几十回。”她抬眼看见小龙女与李莫愁,虽陌生却乖觉,屈膝行了一礼:“这两位姐姐是?”
“这是小龙女,这位是李莫愁,都是我的挚友。”慕容复揉了揉嫣儿的发顶,声音里满是久别重逢的暖意,“这几年,辛苦你们守着燕子坞了。”
说话间,阿朱与阿碧也走了过来。阿朱穿淡粉衣裙,眉眼依旧灵动,见了慕容复便笑:“公子可算舍得回来?阿碧妹妹天天给你留着荷叶羹,灶上的瓦罐都熬得发亮了。”阿碧攥着刚绣好的手帕,帕上是太湖的菱角与游船,眼圈红红的:“公子,坞里的牡丹开得正好,我照着你以前的喜好,在书房外种了一片,墨紫那株比碗口还大呢。”
小龙女站在一旁,看这热闹的场景,眼底冰色似融了些,悄悄弯了弯唇角。李莫愁不擅应付这般温情,却也没冷着脸,只是静静立着,指尖轻轻拂去拂尘上的花瓣,目光落在慕容复与旧人相谈的模样上,竟也带了丝柔和。
“先进坞里吧,晚风吹着凉。”慕容复牵紧小龙女的手,又朝李莫愁递了个眼神,“正好让你们尝尝阿碧的手艺,她做的荷叶羹,可比活死人墓的汤药好喝多了。”
一行人踏着花瓣往里走,青瓦白墙间的灯笼渐渐亮起,暖黄的光映着庭院里的花木,把影子拉得长长的。嫣儿拉着小龙女的衣袖,叽叽喳喳像只春燕:“龙姐姐,我带你去看牡丹!那株墨紫的,我天天给它浇水,花瓣摸起来软乎乎的!”小龙女被她的热情裹着,轻轻点头,眼底泛起浅淡的笑意,是在活死人墓里从未有过的温柔。
阿朱跟在慕容复身边,低声说着江湖事:“公子走后,明教行事越发张扬,不过前段时间杨逍没了,倒安分了些。丐帮那边还算太平,洪帮主总念叨着要跟你喝杯酒。”
慕容复点头,目光扫过熟悉的月洞门、石拱桥,心里忽然落了底——这便是归属感。“辛苦你们了。”他轻声说,“以后我不会再轻易离开,燕子坞,还有你们,都是我要守的人。”
正厅里早已摆好了酒菜,荷叶羹的清香漫在空气中,混着米酒的甜。慕容复拉着小龙女与李莫愁坐下,给她们夹了块水晶虾饺:“尝尝这个,阿碧的手艺,在江南也是数一数二的。”小龙女咬了一口,虾肉的鲜甜在舌尖散开,她轻轻点头:“很好吃。”李莫愁素来偏爱辛辣,却也觉得这清淡的虾饺爽口,眼底闪过丝惊讶,又悄悄夹了第二块。
嫣儿坐在小龙女身边,捧着荷叶羹,小口喝着还不忘问:“龙姐姐,活死人墓里真的有寒玉床吗?睡在上面是不是真的能提升武功?”小龙女耐心回答,声音轻柔,与平日里清冷的模样判若两人,连李莫愁都忍不住多听了两句。
阿朱给慕容复倒了杯米酒,酒液清冽,映着灯笼的光:“公子,这杯敬你平安归来。”慕容复举起酒杯,与她们碰了碰,又看向小龙女与李莫愁,眼底满是温柔:“也敬我们,往后能安稳度日。”
酒液入喉,是江南特有的甜润。窗外的月光洒进来,落在满桌的酒菜上,也落在众人的笑脸上。慕容复望着身边的人——旧人依旧,挚友在侧,那些年的颠沛流离仿佛都成了过往。他知道,这便是他此生所求的安稳:燕坞有春,身旁有伴,岁岁年年,皆是圆满。
我可以根据这段故事,为你续写“嫣儿带小龙女赏牡丹时,意外发现牡丹丛里藏着的旧物”的情节,让故事多一层回忆感,需要我继续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