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包不同从大理城黑市探得的消息和风波恶追踪的线索,所有的苗头都指向了一个恶名昭彰的名字——“穷凶极恶”云中鹤!此人轻功绝顶,性好淫色,作案手段下流,钟灵落在他手中,后果不堪设想。
我(穿越后的慕容复)心中怒火滔天,却比任何时候都要冷静。北冥神功在体内加速运转,将焦灼与愤怒化为冰冷的杀意。凌波微步催至极致,身影在夜色中如鬼似魅,朝着城西废弃的贡院方向疾驰而去。
那里,是云中鹤在大理的一个秘密巢穴。
破院激斗,贼子遁逃
“砰!”
我一脚踹开腐朽的木门,院内景象让我目眦欲裂。只见钟灵被捆住手脚,丢在角落的草堆上,衣衫略显凌乱,俏脸潮红,眼神迷离,正发出难受的呜咽声。而云中鹤那瘦高的身影,正一脸淫笑地逼近她。
“云中鹤!你找死!”我一声暴喝,含怒出手,一记势大力沉的掌风直劈其后心。
云中鹤大惊,没想到我来得如此之快!他轻功果然了得,间不容发之际身形诡异一扭,如同没有骨头般滑了开去,反手抽出钢爪,尖声笑道:“我道是谁,原来是慕容公子!这小娘子滋味定然不错,可惜你来早了一步!”
“拿命来!”我无心与他废话,斗转星移配合新悟的步法,攻势如潮水般涌去。云中鹤武功虽不及我,但轻功卓绝,身形飘忽,像泥鳅一样在狭小的院落中闪转腾挪,加之他招式下流,专攻下三路,一时竟难以将他立刻拿下。
激斗中,他猛地撒出一把粉色粉末!我早有防备,袖袍一卷,以内力将粉末震散。但就在这视线被阻的瞬间,云中鹤发出一声怪笑,身形如鹤冲天,竟直接撞破屋顶,留下一句话:
“慕容复!这小娘子中了老子的‘极乐合欢散’,若无男子阳气疏导,必欲火焚身而亡!你好自为之吧!哈哈哈!”
声音渐远,这淫贼已然借着夜色和轻功逃之夭夭。
我欲追击,但角落传来钟灵一声更加痛苦压抑的呻吟,让我硬生生止住了脚步。追云中鹤固然重要,但救钟灵迫在眉睫!
欲火焚身,艰难抉择
我快步来到钟灵身边,解开她的束缚。她立刻如同八爪鱼般缠了上来,身体滚烫,眼神已经完全失去了清明,只剩下本能的渴望,口中含糊地喊着:“热……好热……表哥……救我……”
她中的毒显然极其猛烈!我尝试用北冥神功为她疏导,却发现这欲毒并非寻常内力,而是作用于气血和神经,蛮力疏导反而可能伤及她的心脉。我也试图点她穴道让她昏睡,但她体内的亢奋气血竟冲开了穴道!
钟灵的症状越来越严重,皮肤泛起不正常的玫红色,呼吸急促,再拖延下去,恐怕真的会血管爆裂而亡!
云中鹤的话如同魔咒般在耳边回响。我看着怀中这具青春鲜活、却被痛苦折磨的娇躯,她曾经那么天真烂漫地叫我“表哥”……
我不是趁人之危的小人,但更无法眼睁睁看着她香消玉殒!
此刻,我不是那个心怀复国大业的慕容复,我只是一个要救身边人的男人。
我深吸一口气,眼中闪过决绝。我轻轻抱起意识模糊的钟灵,走进了这破院中唯一还算完整的里间。用掌风扫净尘土,铺上外袍。
“灵儿,”我在她耳边,用尽可能平静的声音说,“得罪了。我会对你负责。”
……
不知过了多久,药力渐渐散去。钟灵沉沉睡去,呼吸变得平稳,脸上的潮红也褪去,只是眼角还挂着泪痕。
我穿戴整齐,坐在床边,看着她恬静的睡颜,心中百感交集。有怜惜,有愧疚,但更多的,是一种沉甸甸的责任感。这一夜,改变了很多东西。
天色微明时,钟灵悠悠转醒。最初的迷茫过后,昨夜的记忆碎片涌入脑海,她的脸瞬间变得煞白,猛地拉紧残破的衣衫,缩到墙角,用惊恐、羞愤、复杂的眼神看着我,泪水无声滑落。
我没有逃避她的目光,而是起身,倒了一杯水,走到床边,单膝蹲下,让自己的视线与她平行,将水递给她。
她没有接,只是无声地流泪。
我放下水杯,目光坦诚而坚定地看着她,一字一句地说:
“灵儿,昨夜之事,是我慕容复一生中最不得已,却也最不后悔的选择。若不行此事,我已永远失去你。云中鹤的毒,无药可解。”
“我知道,此刻万语千言都显苍白。我不求你立刻原谅,但我要你明白三件事。”
“第一,我慕容复绝非云中鹤那等乘人之危的小人,若非为了救你性命,我绝不会如此唐突于你。”
“第二,从今往后,你钟灵,便是我慕容复的女人。这不是补偿,而是责任,更是我心之所愿。参合庄,永远是你的家,我会光明正大地迎你入庄。”
“第三,伤你之人,我必杀之。这是我给你的承诺。”
我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真诚和力量。
钟灵怔怔地听着,眼中的惊恐和羞愤渐渐被一种复杂的情绪取代。她想起了昏迷前最后的记忆,是表哥焦急的脸庞和温暖的怀抱……想起了那焚身的痛苦如何在他的气息中渐渐平息……
她突然“哇”的一声哭了出来,不再是无声的流泪,而是充满了委屈和后怕,扑进了我的怀里。
我紧紧抱住她颤抖的身躯,轻轻拍着她的背。
“没事了,灵儿,没事了……一切都过去了。有表哥在,以后再没人能伤害你。”
而慕容复的江湖追杀令,也自此,为“穷凶极恶”云中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