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合庄内,我(穿越后的慕容复)站在水阁中,看着阿碧和阿朱细致地为我准备行装。经过这段时间的经营,庄内气象一新,与王语嫣的关系也更进一步,根基已稳。是时候了。
“公子,此去大理无量山,山高路远,为何定要去管那等闲事?”邓百川眉头微蹙,他对我的突然决定有些不解。在他心中,公子应以复兴大业为重,而非去凑什么江湖门派的热闹。
我转过身,目光扫过眼前的四大家臣,以及闻讯赶来的王语嫣,语气沉稳而坚定:“邓大哥,此非闲事。神农帮与无量剑派之争,看似小事,却牵扯甚广。更重要的是,我得到消息,有大理段氏的重要人物会卷入其中。”
“大理段氏?”公冶乾眼中精光一闪,“公子是想……”
“不错。”我负手而立,展现出超越年龄的深谋远虑,“慕容家欲成大事,岂能永远偏安太湖一隅?大理国虽小,却举足轻重。此次正是一个契机,若能借此与段氏结下善缘,或至少摸清其底细,对未来大有裨益。这,才是真正为复兴大业铺路。”
“表哥,我与你同去。”王语嫣上前一步,眼神坚定,“你对段氏武功不熟,我在旁,或可相助。” 经过前几日的亲近,她已自然而然地站在我这边,希望能与我共同面对江湖风波。
我看着她,心中一暖,却摇了摇头,温和但坚决地说:“嫣儿,你的心意我明白。但此行并非游山玩水,前路未知,或有风险。你留在庄内,我方能安心。况且,”我压低声音,仅容她一人听见,“庄内和曼陀山庄,需有一个我完全信任的人坐镇,阿朱阿碧虽好,但唯有你,能替我稳住大局。”
王语嫣脸颊微红,不再坚持,只是轻声叮嘱:“那……表哥万事小心。”
临行前,我单独唤来阿朱。
“阿朱,你易容术精妙,且机变百出。此次,我需要你先我一步,潜入无量山附近。”我交代道,“不必卷入争斗,只需暗中观察,特别是注意一个可能出现的、书呆子气十足、却运气极好的年轻公子,他很可能就是大理镇南王世子段誉。将他的一举一动,及时传讯于我。”
阿朱领命,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能为公子执行如此重要的任务,她倍感荣耀。
数日后,无量山下。
当我带着包不同和风波恶赶到时,剧情正如所知般上演:神农帮围攻无量剑派,而那个迂腐善良的段誉,果然正在其中“多管闲事”,试图以道理化解干戈,却身陷险境。
我没有立刻现身,而是在暗处观察。段誉的气质的确独特,迂阔中带着仁厚,虽不会武功,却自有一股凛然之气。不得不说,这是个极易让人产生好感的人。
时机将至,钟灵被擒,闪电貂之毒蔓延。段誉即将被迫服下断肠散,前往万仇谷送信。
就在他孤立无援之际,我一步踏出,朗声道:“阁下仁心侠骨,令人佩服。只是这江湖风波,并非单凭道理便能化解。”
我的出现,让在场所有人都是一怔。慕容复在江南名头虽响,在此地却无人识得。
段誉见到我,如同抓到救命稻草,忙道:“这位兄台所言极是,只是见死不救,非君子所为……”
我微微一笑,不再看他,目光转向神农帮帮主司空玄,气度从容:“司空帮主,为解药之事,何必为难一个不会武功的书生?慕容复不才,或可做个和事佬。”
“慕容复?姑苏慕容复?”司空玄脸色一变,慕容家的名头毕竟有几分威慑力。
我并未以武力强压,而是结合阿朱提前探得的情报,点出了神农帮与灵鹫宫的一些隐秘关联,并提出了一个更稳妥的交换条件,既全了司空玄的面子,又暂时保住了段誉和钟灵的安全。
整个过程,我表现得不像个争夺者,而像一个沉稳、公正且手腕高明的调停者。段誉看向我的眼神,充满了感激和敬佩。
事后,我邀段誉到一旁叙话。
“段公子,在下姑苏慕容复。适才见公子身处险境却不忘救人,此等侠义心肠,慕容佩服。”我拱手道,态度真诚。
段誉连忙还礼:“慕容公子谬赞了!今日若非公子出手,段誉恐怕……唉,说来惭愧。慕容公子侠名远播,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路见不平而已。”我淡然一笑,话锋微转,“段公子似乎并非武林中人,为何会卷入此地纷争?”
段誉毫无心机,便将自己如何离家、如何结识钟灵等事和盘托出。我耐心倾听,适时表现出关切和建议,迅速赢得了他的极大好感。
我心中明了,与段誉的关系,绝不能是敌对。最好的方式,就是成为他闯荡江湖初期遇到的“良师益友”,一个让他无比信任的“慕容大哥”。
而我的真正目标,始终是那个悬崖之下的——琅环福地。
我借口探查周边地形,悄然来到了那处悬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