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渐亮,透过帐幔在石床上织出细碎的光斑。慕容复拥着小龙女,指尖轻轻梳理着她散在肩头的长发,将沿途的事缓缓道来——从终南山下追着龙女花踪迹寻路,到山道上遇着劫道的毛贼,再到途经襄阳时,恰好撞见灰衣少年给李莫愁送信。
“那日在襄阳城外歇脚,远远见着你师姐立在客栈檐下,手里捏着信纸,脸色倒比往常柔和些。”他顿了顿,想起李莫愁接过信时指尖泛白的模样,眼底掠过一丝笑意,“我本想上前打招呼,她倒先转身进了客栈,只留个冷傲的背影,倒还是老样子。”
小龙女靠在他怀里,指尖轻轻勾着他衣袍的系带,闻言抬眸看他:“师姐素来性子冷,旁人难近。”她知晓李莫愁的脾性,这些年虽不常往来,却也听闻她在江湖上的行事,向来是说一不二的决绝模样。
慕容复低头,在她额间印下一个轻吻,声音里带着几分无奈,又藏着点纵容:“可如今,你师姐也是我的女人了。”
这话让小龙女微微一怔,随即眼底浮出几分了然的笑意,倒没有半分意外——她虽清冷,却也瞧得出慕容复对李莫愁的不同,更何况,以李莫愁的性子,若不是动了心,断不会容旁人近身。
“只是她性子比你更傲些。”慕容复叹了口气,想起昨夜与李莫愁相处时,她明明红了耳根,却还要强装镇定的模样,唇角的笑意更深,“前几日在清风观,我不过多瞧了她两眼,她便说我心思不端,转身要走,还是我拉着她,才肯留下说话。”
他握着小龙女的手,轻轻放在自己掌心,语气里带着点“苦恼”:“你们俩师妹,一个看着清冷,心里却软;一个表面冷傲,骨子里却犟。如今都成了我的人,却一个比一个傲娇,你说,要我怎么办?”
小龙女听着他的话,眼底的笑意更浓,伸手轻轻戳了戳他的胸口:“那是你自找的。”话虽这么说,指尖却轻轻滑过他的掌心,带着几分安抚,“师姐嘴上硬,心里却不是不讲理的人。你若多些耐心,她总会软下来的。”
“那你呢?”慕容复收紧手臂,将她抱得更紧,鼻尖蹭过她的发顶,声音里满是温柔,“你虽不似她那般张扬,却也爱把心思藏在心里,我若不主动,你是不是也要让我猜许久?”
小龙女脸颊微微发烫,将脸埋进他的怀里,声音闷闷的:“我与她不同。”
“是不同。”慕容复轻笑,指尖轻轻抚过她的后背,“你是我的龙儿,她是你的师姐,都是我放在心尖上的人。”他顿了顿,想起往后三人相处的模样,眼底满是期待,“往后日子还长,你们俩的傲娇,我都接着便是。只是你们俩可不许合起伙来欺负我才好。”
小龙女在他怀里轻轻点头,鼻尖萦绕着他熟悉的气息,心底满是安稳——她素来不贪求太多,如今有慕容复在身边,又知晓李莫愁也与自己一样,将心放在了他身上,便觉得这活死人墓里的日子,都添了许多暖意。
晨光透过帐幔,将两人相拥的身影染得愈发温暖,帐外的药圃里,龙女花迎着微光缓缓绽放,似也在为这温情的晨时光景,添了几分烂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