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慕容复感觉毒素再度上头,意识瞬间被狂躁占据,他双眼赤红,怒视童姥吼道:“童姥,你究竟给我下了多少毒!”话音未落,他猛地伸手死死扣住童姥的小手。童姥一惊,想要挣脱,却发现慕容复力气大得惊人。
慕容复紧接着周身内力涌动,伴随着一声闷响,童姥身上的衣物竟被这股内力震得粉碎。童姥发出一声惊呼,脸上满是惊恐与羞愤。还没等她做出更多反应,慕容复已如失控的猛兽般扑了上去。
不知过了多久,当寅时的更鼓声在寂静的夜里悠悠传来,慕容复和童姥终于从混乱中渐渐恢复意识。慕容复率先清醒,只觉头痛欲裂,眼前的景象让他瞬间瞪大了眼睛,心中满是懊悔与恐惧。
童姥也悠悠转醒,看清现状后,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又羞又怒地尖叫起来。就在这时,他们听到一声冰冷的冷哼。
两人惊恐地循声望去,只见李秋水正静静地站在一旁,眼神冰冷得如同腊月的寒冰,脸上的表情仿佛结了一层霜。她看着眼前狼狈不堪的两人,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冷冷地说道:“好一出精彩的戏码,你们可真是让我大开眼界。”
慕容复心中一沉,知道这次无论如何都难以解释清楚了。童姥也低着头,不敢直视李秋水的目光,心中又气又怕。屋内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一场暴风雨即将来临。
童姥看着李秋水,脸上带着一丝挑衅与不屑,尖声道:“你不也和我的复郎有过肌肤之亲,装什么贞洁烈女!如今这般惺惺作态,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
慕容复咬着牙,强忍着内心的复杂情绪,他堂堂七尺男儿,复国之志从未磨灭,岂会轻易下跪。此刻,他怒目圆睁,身上散发出一股决然的气势,大声说道:“我慕容复,生来便是要成就大业之人,怎能向任何人屈膝!今日之事,虽混乱不堪,但绝非我本意。李秋水,童姥固然有错,但你我皆非寻常之人,不应拘泥于这些儿女情长的纠葛。西夏内外忧患重重,你我若不齐心,这大好河山恐将陷入水深火热之中,届时,你我又有何颜面面对天下苍生!”
慕容复目光如炬,紧紧盯着李秋水,试图从她的眼神中找到一丝松动的迹象。
李秋水冷冷地看着慕容复,心中五味杂陈。她既对慕容复与童姥的行为感到愤怒和羞辱,又不得不承认慕容复所言并非全无道理。西夏局势的复杂,她比任何人都清楚,若真因个人恩怨而不顾大局,恐怕西夏的未来将不堪设想。
慕容复目光诚挚地看向李秋水,说道:“太后,事已至此,我慕容复愿以性命起誓,必定给您一个满意的交代。清露公主温柔善良,她对童姥娇嗔一声,不满地嚷嚷道:“哎哟喂,你们说完没有,我还好痛呢!都怪那毒药,把好好的事儿搅得一团糟。”说着,她揉了揉酸痛的身体,白了慕容复一眼,又斜睨向李秋水。
慕容复听到童姥的抱怨,心中一阵无奈,可眼下也无暇顾及童姥的小脾气。他目光仍停留在李秋水身上,试图从她的表情中看出一丝松动的迹象,嘴里说道:“童姥,稍安勿躁,此事因你而起,你也莫要再添乱。”
李秋水冷冷地瞥了童姥一眼,冷哼道:“哼,你倒是会喊痛。若非你从中作梗,又怎会生出这许多事端。”说罢,她将目光重新移回慕容复身上,沉思片刻后缓缓开口:“慕容复,你说的虽有几分道理,但此事终究难以轻易释怀。我且问你,若要携手,你究竟有何具体打算,又如何保证不会再出这般混乱之事?”
慕容复见李秋水态度似有缓和,心中一喜,赶忙说道:“太后,我计划先从朝堂内部入手,协助您清理那些有异心的臣子,稳固皇室根基。至于江湖势力,我与童姥会凭借人脉,整合各方力量,为西夏所用。至于保证,我愿与您立誓,今后凡事皆以西夏利益为先,若有违背,天打雷劈。”
童姥在一旁撇撇嘴,嘀咕道:“说得倒是好听,不过嘛,本姥姥也会盯着,看你能不能说到做到。”但她心里也清楚,如今这局面,三人确实需要携手,否则都没好果子吃。
李秋水目光在慕容复和童姥身上来回打量,权衡利弊。屋内陷入一阵短暂的沉默,每个人都在等待着李秋水的最终决定,而这个决定,似乎将决定着他们三人以及西夏未来的走向。我情深义重,我亦敬重她。但昨夜之事,实在是意外中的意外,皆因童姥那毒药所致,并非我蓄意而为。”
童姥突然大喊:“李秋水,我不相信你!复郎,趁她行动不便!”
慕容复心中一凛,瞬间陷入两难。一方面,他明白童姥此举是出于对李秋水的不信任与防备,可另一方面,若真按童姥所言对李秋水动手,之前好不容易缓和的局面将彻底破裂,所有谋划都将化为泡影。
李秋水听到童姥这话,眼神瞬间一寒,周身散发出一股冰冷的气息,怒喝道:“天山童姥,你还敢挑事!慕容复,你最好想清楚,若听她的,今日便是你我的死期!”说罢,她暗中运功,虽身体因之前的变故有些虚弱,但眼神中的决绝表明她已做好拼死一战的准备。
慕容复赶忙抬手示意童姥稍安勿躁,一脸诚恳地看向李秋水说道:“太后息怒,童姥她一时情急口不择言。我慕容复一心只为成就大业,深知只有与太后携手,方能实现抱负。之前种种误会,还望太后莫要介怀。童姥,不得胡来!”他转头严厉地瞪了童姥一眼。
童姥被慕容复呵斥,心中虽有不满,但也明白此时冲动不得,只能冷哼一声,别过头去不再言语。
李秋水见慕容复态度坚决,心中的怒火稍稍平息了些,但仍警惕地看着两人,说道:“慕容复,今日我便信你一次。但你若敢有二心,我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至于你,天山童姥,最好收起那些小心思,否则,我定不会放过你!”
慕容复赶忙躬身行礼,说道:“太后放心,我慕容复定不会让您失望。”童姥则在一旁小声嘟囔:“哼,走着瞧!”
慕容复刚想转身安抚童姥,听到李秋水这句“慕容复,你别走”,脚步瞬间顿住。他缓缓回头,只见李秋水神色复杂,眼中既有防备,又似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求助。
“太后,您还有何吩咐?”慕容复恭敬地问道,心里揣测着李秋水的意图。
李秋水深吸一口气,目光在慕容复和童姥之间游移,缓缓说道:“今日之事太过混乱,各方关系错综复杂,稍有不慎便会满盘皆输。我虽暂且信了你,但为防万一,你们二人不可随意离开我视线范围。”
童姥一听,顿时又急了,跳脚道:“李秋水,你别太过分!凭什么限制我们自由?难不成还怕我们吃了你不成!”
李秋水冷冷瞥了童姥一眼,说道:“天山童姥,你我之间恩怨已久,昨夜之事又让局面变得如此不堪。我怎敢对你放心?慕容复若还想与我携手成就大业,就该明白,这是必要的约束。”
慕容复思索片刻,觉得李秋水所言并非全无道理。如今他们三人之间信任基础薄弱,李秋水此举也是为了掌控局面。而且,从自己的角度出发,若能借此机会真正与李秋水达成合作,对复国大业或许更有利。
于是,慕容复看向童姥,劝说道:“童姥,太后此举也是为大局着想。如今我们三人已然绑在一条船上,暂时听从太后安排,也有助于我们更好地谋划未来。”
童姥气鼓鼓地哼了一声,别过头去不看慕容复,但也没再激烈反驳。
慕容复又对李秋水说道:“太后,我慕容复愿意听从您的安排。只是希望您能尽快与我们商讨合作大计,西夏内外局势严峻,容不得我们有太多耽搁。”
李秋水微微点头,说道:“这是自然。不过在此之前,你们二人需在这房中稍作休息,恢复体力。待我安排好一切,便与你们详谈。”说完,她转身向门外走去,在门口又停下脚步,回头说道:“莫要轻举妄动,否则,后果你们承担不起。”言罢,她迈出门去,房门缓缓合上。
屋内,慕容复和童姥相对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