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复站在天龙寺外的空地上,看着眼前昏迷的段延庆和段誉,脸上露出得意又疯狂的神色。只见他双手猛然发力,北冥神功汹涌而出,强大的吸力如同一股无形的巨力,硬生生将段延庆和段誉的身体吸得离地而起,两人就像两片无助的落叶,被慕容复牢牢掌控在手中。
慕容复双手抓着段延庆和段誉,施展凌波微步,身形如鬼魅般迅速穿梭,眨眼间便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中。他一路疾驰,来到了一处隐秘的山谷。
在山谷中,慕容复将两人狠狠扔在地上,然后手持那把从天龙寺夺得的复国之钥,仰天狂笑:“哈哈哈哈,这天下,迟早是我慕容氏的!”笑罢,他低头看着昏迷不醒的段誉,心中涌起一个邪恶的念头。
慕容复再次施展凌波微步,瞬间来到了大理皇宫。他大摇大摆地闯入后宫,径直找到了刀白凤的寝宫。
刀白凤正在房内焦急踱步,为段誉的安危忧心忡忡,突然房门被猛地撞开,慕容复裹挟着一股狂风闯了进来。刀白凤面色一变,喝道:“慕容复,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擅闯本宫寝宫!”
慕容复却不慌不忙,一把将昏迷的段誉扔到地上,脸上挂着扭曲的笑容,说道:“刀白凤,你的亲儿子段誉在我手上,你现在可以老实的做我的女人了吧?不然,我立刻要了他的命!”说着,他伸手掐住段誉的脖子,只要稍稍用力,就能取其性命。
刀白凤又惊又怒,眼中喷出怒火,咬牙切齿道:“慕容复,你这卑鄙无耻之徒!你若敢伤我儿子分毫,我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慕容复却不为所动,反而加大了手上的力气,段誉的脸渐渐涨得通红。刀白凤见状,心急如焚,可又投鼠忌器,不知如何是好。以及角落里那个虽然狼狈不堪、但那双死灰眼睛和特殊体型让她瞬间认出的——段延庆!
“!”刀白凤瞳孔猛缩,倒吸一口凉气,下意识地后退半步,几乎要转身逃跑。段延庆,这个她丈夫最大的仇敌,这个如同噩梦般的存在,竟然真的像条死狗一样躺在慕容复脚下!
“王妃,既然来了,何必急着走?”慕容复的声音在空旷的皇宫中回荡,平静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量。
慕容复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用脚踢了踢地上的段延庆,如同展示一件战利品:“王妃,你看此人。‘恶贯满盈’段延庆,段王爷心心念念欲除之而后快的仇敌。现在,他的生死,在我一念之间。”
刀白凤看着段誉,无助的躺在底下,心中涌起一股复杂,但更多的却是对慕容复的恐惧。他能如此轻易地擒住段延庆和段誉,其实力已经到了何等恐怖的地步?
“你……你究竟想怎样?”刀白凤的声音带着颤抖。
慕容复站起身,缓缓走到刀白凤面前,距离近得能闻到她身上淡淡的檀香气息。他目光深邃地凝视着她:“我不想怎样。我只是想给王妃一个选择。”
“第一个选择,”他语气冰冷,“我现在就杀了段延庆,为段王爷除去心腹大患。然后,我会将万劫谷那一夜的事情,以及你今日深夜独自来此与我相会之事,还有段延庆临死前的‘供述’(他自然会让他说出些‘该说’的话),一并公之于众。你说,段王爷会怎么想?大理的百姓会怎么想?你那宝贝儿子段誉,又将如何自处?”
刀白凤脸色瞬间惨白如纸,身体摇摇欲坠。身败名裂,儿子前程尽毁……这比杀了她还要难受千倍万倍!
“不……你不能……”她绝望地摇头。
“第二个选择,”慕容复的语气忽然变得极具诱惑性,他伸出手,轻轻抬起刀白凤的下巴,迫使她看着自己,“臣服于我。从身到心,完完全全地臣服。”
“我会帮你保守所有的秘密。段延庆,可以继续‘活着’,成为我掌控大理局势的一枚棋子,也可以‘意外’死去,随你高兴。段誉,我会保证他的安全,甚至……助他得到他应得的一切。”他描绘着美好的愿景,却句句都是枷锁。
“而你,”慕容复的手指轻轻滑过她的脸颊,动作亲昵却充满占有欲,“你将不再是那个被困在皇宫内、守着冰冷回忆的可怜王妃。你会成为我慕容复的女人,分享我未来的荣耀。你可以摆脱段正淳带给你的所有痛苦,获得新生。”
威逼与利诱,毁灭与救赎,被他如此赤裸裸地摆在了刀白凤面前。
刀白凤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了。巨大的恐惧和对“新生”的微弱渴望交织在一起,让她泪水涟涟。她看着慕容复那年轻、英俊、强大而又冷酷的脸庞,再想到段正淳的风流薄幸和眼前的绝境,一种扭曲的认命感油然而生。
或许……这就是她的宿命?逃离一个牢笼,跳入另一个……但至少,这个牢笼的掌控者,更强大,更年轻,而且……似乎能给她带来一种病态的安全感。
她闭上眼,任由泪水滑落,最终,用尽全身力气,从喉咙里挤出细若蚊蚋的声音:
“我……我答应你……”
这三个字,仿佛抽空了她所有的力气和尊严。
慕容复笑了,那是一种胜利者的、充满占有欲的笑容。他伸手,将浑身瘫软的刀白凤揽入怀中。
“聪明的选择,白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