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潜者头目回过头，眼中闪过惊恐：\"请…请不要触碰。它们…比较敏感。\"
\"它们？\"陆仁甲收回手，\"哦，你是说这些仿生材料？确实，高科技的东西都娇贵。\"
【仿生材料？那是活体建筑，深潜者的生物科技，比你们人类先进几万年 (?_?)】
他们继续往前走，经过了好几道门。
每道门都需要深潜者头目用某种奇怪的方式开启——有时是发出特定频率的声音，有时是用手按出特定的节奏，还有一次，他直接把手伸进了门旁边的一个孔里。
那个孔里传出咕叽咕叽的声音，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吸吮。
\"生物识别系统？\"陆仁甲猜测，\"指纹加dNA验证？你们海洋馆的安保真严格。\"
深潜者头目没有回答，只是额头上冒出了更多黏液。那不是汗水，而是某种分泌物，在灯光下闪着荧光。
\"我懂了。\"陆仁甲突然说。
深潜者头目紧张地回头：\"您…懂什么？\"
\"这是沉浸式体验对吧？\"陆仁甲兴奋起来，\"故意营造神秘氛围，让客户产生期待感，最后推销的时候成功率更高！\"
他滔滔不绝地分析起来：\"你看，先是神秘的邀请，再是专属的通道，还有这些高科技的门禁系统…\"
\"这套路我在营销课上学过，叫什么来着…'稀缺性营销'！\"
\"让客户觉得自己很特别，是被选中的少数人，然后心甘情愿掏钱。\"
深潜者头目的表情复杂极了。
他想解释，但又不知道怎么用人类的语言解释\"我们要把你们转化成深海的子民\"这件事。
\"那个…\"他艰难地说，\"不是…推销。\"
\"我知道我知道。\"陆仁甲摆摆手，\"你们不能说，要保持神秘感嘛。\"
【保持神秘感？人家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解释种族转化这事 (╬￣皿￣)】
\"不过我提前说好啊。\"陆仁甲认真地说，\"我刚买了房，还有三百万房贷，真的没钱办什么高级会员卡。\"
\"你们要是能打个骨折价，比如一折，我可以考虑考虑。\"
深潜者头目嘴角抽搐。
一折？他们提供的可是永生啊！虽然是在海底永生，偶尔还要被克苏鲁大人的梦境折磨…
\"对了。\"陆仁甲又问，\"你叫什么名字？\"
深潜者头目愣了一下。名字？他已经很久没用过人类的名字了。
\"我…我叫…\"他努力回忆着，\"张…张海。\"
\"张海？\"陆仁甲笑了，\"在海洋馆工作的人叫张海，真应景。\"
余歌静静地跟在后面，观察着这一切。
在她的全知视野里，这条通道的尽头连接着一个巨大的地下空间。那里有一个古老的祭坛，是深潜者们进行转化仪式的地方。
水池里浸泡着某种来自深海的液体，能够改变人类的基因结构。
已经有十几个半转化的深潜者在那里等待了，他们都是这座海洋馆的\"工作人员\"。
而在祭坛的中心，是一个更加古老的存在——深潜者的大祭司，一个完全转化的高阶深潜者。
他们的计划很简单：通过仪式把余歌转化成他们的女王。
\"可笑。\"余歌在心里想。
他们以为她身上的气息是某种高贵的海洋血脉，却不知道那是来自比海洋更古老、比深渊更深邃的存在。
不过…看陆仁甲会怎么理解这个仪式，应该会很有趣。
\"张海先生。\"陆仁甲突然说，\"还要走多久啊？\"
\"快…快到了。\"张海的声音颤抖着，\"就在前面。\"
确实，前方出现了一道巨大的门。
不是普通的门，而是用某种骨质材料制成的，上面刻满了扭曲的符文。门的中央是一个巨大的眼睛图案，瞳孔的位置是一个深不见底的孔。
\"这个门…\"陆仁甲瞪大眼睛，\"太酷了！\"
【酷？这是用鲸鱼的肋骨做的，上面的符文能让人疯掉的那种 (°_°)】
\"是3d打印的吗？\"他凑近观察，\"这个骨头的质感，简直跟真的一样！\"
\"还有这些花纹，是激光雕刻的吧？真精致！\"
张海用一种复杂的眼神看着他。
这个人类的神经是用什么做的？钛合金吗？
\"请…请进。\"他把手伸向那个眼睛状的孔。
某种湿润的触感包裹了他的手，然后门缓缓打开。
一股更加浓重的海腥味扑面而来，还夹杂着某种让人头晕的香气。
门后是一道向下的阶梯，通向幽深的黑暗。
隐约能听到水声，还有某种低沉的吟唱。
\"哦——\"陆仁甲拖长声音，\"地下水族馆！我在国外的海洋馆见过，把最珍贵的海洋生物养在地下，模拟深海环境！\"
他转向余歌，眼睛亮晶晶的：\"这下值回票价了！说不定能看到真的大白鲨！\"
然后他快步走向阶梯：\"走吧余歌！张海先生，你们这个后台参观真的太棒了！\"
\"不过我还是要说，\"他边走边说，\"一会儿要是推销年卡，最多一千块，再多真没有了。\"
张海跟在后面，表情一言难尽。
一千块…买一个永生的机会…
这个人类对钱是有多执着？
【房贷三百万的人，对钱能不执着吗？深潜者们理解一下社畜的苦 (╯°□°）╯】
阶梯很长，越往下空气越潮湿。
墙壁上开始出现某种发光的苔藓，散发着幽绿色的光芒。
\"生物发光！\"陆仁甲兴奋地说，\"这个必须拍照！\"
他掏出手机，对着墙壁一阵猛拍。
闪光灯让那些苔藓剧烈收缩，发出细微的尖叫声。
\"还有音效！\"陆仁甲更兴奋了，\"这个互动设计绝了！\"
余歌看着他兴奋的样子，眼中闪过一丝温柔。
这个男人，无论面对什么，都能找到让自己快乐的理由。
这种能力，比任何超能力都珍贵。
\"快到了。\"张海的声音从前方传来，带着压抑不住的激动。
前方，一片幽蓝色的光芒透过水波，在墙壁上投下摇曳的影子。
吟唱声越来越清晰，那是一种古老的语言，比人类的历史还要久远。
陆仁甲停下脚步，深深吸了口气。
\"余歌。\"他认真地说，\"不管一会儿看到什么，我们都要淡定。\"
\"千万别表现得太惊讶，不然他们肯定狮子大开口，一张卡卖我们十万。\"
余歌微微一笑：\"好。\"
张海：？？？
你们到底还在纠结什么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