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一位穿着旗袍的贵妇满脸疑惑，眼神在依诺身上反复打量。
“这小姐气质是真好，可论身份，怎么也比不过秦家小姐吧？”
“你懂什么，霍总这样的人物，哪里会被家族联姻绑住？我看这位小姐才是霍总真心喜欢的。”有人反驳道，但语气里也带着几分不确定。
议论声越来越大，不少人的目光都投向了站在不远处的秦雨然。
秦雨然穿着一身火红色抹胸长裙，妆容精致，本是今晚众人关注的焦点之一，此刻却脸色发白地站在原地，双手紧紧攥着裙摆，看着霍云骁对依诺无微不至的模样，眼底满是不甘和嫉妒。
霍云骁身边的位置，本该是她的！
这一幕恰好被司念薇看在眼里，果然不出她所料。
司念薇端着一杯香槟，踩着十公分的细高跟款款走到秦雨然身边，酒液在水晶灯下泛着冷光，正如同她眼底藏不住的算计。
她轻轻碰了碰秦雨然的手臂，声音压得极低，却字字清晰地钻进对方耳朵里。
“雨然，你看霍总对那位依诺小姐，简直把‘偏爱’两个字刻在脸上了。”
秦雨然猛地回头，精致的眼线因情绪激动而显得有些凌厉。
“念薇，你别再说了！”
话虽如此，她的目光却像粘在了霍云骁帮依诺整理披肩的手上，指节因用力而泛白，裙摆被攥得几乎变形。
“我这是为你不值。”
司念薇故作惋惜地叹了口气，视线扫过不远处正与霍云骁交谈的依诺，语气添了几分煽动。
“你和霍总可是长辈们都看好的，霍家老爷子多看重你，整个圈子谁不知道？现在倒好，凭空冒出来这么个女人。”
司念薇一边说着，一边观察秦雨然的表情。
见她眼底的怒意压过了隐忍，才慢悠悠地补了句。
“这女人向来就是个捞女，专挑有钱有势的男人缠，我哥司景年就是被她坑得最惨的那个！”
“捞女？”
秦雨然瞳孔骤缩，这个词比任何指责都刺耳，她猛地抬眼追问。
“你说清楚，她怎么坑惨司大哥的？”
司念薇眼底闪过一丝得逞的光，故意左右瞥了瞥，才凑到秦雨然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
“你知道她是谁吗？她是我哥的前妻！”
“什么？”
秦雨然瞳孔骤缩，像是被烫到般猛地收回目光，难以置信地看向司念薇。
“你说她是……司大哥的前妻依诺？”
司景年当年被依家以父辈恩情相逼，不得不娶依诺的事，在圈子里虽不算人尽皆知，但亲近些的名媛都有所耳闻，秦雨然自然也不例外。
她记得那时司景年刚接手家族生意，依家快破产仗着曾救过司老爷子，硬是把依诺塞给了他，司景年不得不放弃青梅竹马的夏沁，那段时间愁得整个人都清瘦了一圈。
“除了她还能有谁？”
司念薇冷笑一声，语气里的嫌恶更甚。
“当年依家哭哭啼啼求着联姻，我哥念及旧恩才点头，结果她倒好，嫁进司家就把自己当少奶奶，挥霍我哥的钱也就罢了，还对我妈不敬，连我这个小姑子都敢明里暗里地欺负！”
她猛地攥紧香槟杯，指节泛白，像是勾起了不堪的回忆。
“我妈身体不好，就盼着娶个贤惠儿媳伺候家里，结果她倒好，我妈让她学着煲汤，她转头就把砂锅砸在厨房，说‘司家有的是钱请保姆，轮不到我动手’
你说气人不气人？”
司念薇越说越激动，眼眶都红了，伸手抓住秦雨然的手腕，语气带着哭腔。
“我哥在公司累死累活，她在家作威作福，把我妈气得差点住院！
我哥忍了她三年，每次想提离婚，依家就拿着当年的恩情来闹，最后实在撑不下去才硬下心肠跟她离了婚，为了体面，还给了她不少分手费，不然她现在哪能自己开公司。
可她呢？
不光不知道感恩，还转头就说我们司家让她净身出户，博同情卖惨！现在又缠上霍总，这不是捞女是什么？”
司念薇瞅着不远处光彩照人的依诺，声音都在发抖。
“更气人的是，她不知道使了什么狐媚手段，我哥现在竟然对她念念不忘，天天派人往她公司给她东西，生怕她受一点委屈！
结果转头呢？
她又跟霍总在一起出双入对的。”
司念薇抹了把根本不存在的眼泪，语气尖刻如刀。
“她就是把我哥当备胎，把霍总当跳板！一边吊着我哥送她东西给她撑门面，一边靠着霍总的资源拓展人脉，两头的好处都想占，把我们司家当冤大头，把霍总当傻子耍！
雨然，你说这种吃里扒外的捞女，是不是该让她当众现原形？”
秦雨然猛地甩开司念薇的手，精致的脸上满是嫌恶与怒火。
作为秦氏集团唯一的继承人，她十二岁就跟着父亲出席董事会，二十岁独挑大梁拿下国外市场，最看不起的就是这种靠依附男人生存的女人。
她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却远不及心口的灼痛。
“简直不知廉耻！”
她抬眼看向不远处的依诺，一身礼服光彩照人，耀眼夺目，确实美得让人移不开眼。
可在秦雨然眼里，就是依附男人的菟丝花，是用男人的的钱堆砌出来的花瓶。
“我们秦家虽重规矩，但从不教女人靠男人吃饭；霍总更是商界翘楚，凭本事站在金字塔尖，什么时候成了别人攀附的踏脚石？”
想到自己为了配得上霍云骁，多年来苦学金融、打磨人脉，创立公司。
而依诺却靠着算计和伪装就能站在霍云骁身边，秦雨然的怒火更盛。
“司大哥的真心被她糟践，霍总的眼光被她蒙骗，我们这些靠自己打拼的人，凭什么要看着她这样的女人耀武扬威？”
她抓起桌上的香槟杯，狠狠灌了一口，辛辣的酒液顺着喉咙滑下，却浇不灭眼底的火焰。
“她不是想踩着两个男人往上爬吗？
好！我今天非要拆穿她的真面目！她敢吊着司大哥，又敢勾引霍总，我今天就把她的底裤都扒下来，让整个南市都看看，她表面的光彩照人，实则到底有多肮脏。
我就让她在整个南市永无立足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