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景年的话音刚落，办公室的空气仿佛瞬间凝固。
灵烁站在原地，周身的气压低得吓人，原本紧攥的拳头因为用力，指节处的青筋突突直跳，连呼吸都变得粗重起来。
他死死盯着司景年那张毫无悔意的脸。
从司景年轻描淡写地说起 “给她一点小小的教训”，到他把所有过错都推给依诺的倔强，灵烁眼底的怒火就像被泼了油的火焰，一点点往上窜。
尤其是听到 “你自己倔强不肯低头”“恨我又有什么用” 时，眼底的怒火彻底冲破了隐忍的防线，像喷发的火山般汹涌而出。
“给她点教训？”
灵烁的声音带着极致的冰冷，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还没等司景年做出任何反应，他已经大步上前。
下一秒。
“砰” 的一声。
灵烁的拳头带着积攒了许久的怒火，狠狠打在了司景年的左脸上。
这一拳的力道大得惊人，司景年甚至来不及做出防御的动作，身体就被打得往侧面踉跄了两步，若不是他及时扶住了办公桌，恐怕早已狼狈地摔在地上。
司景年只觉得左脸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牙齿都在隐隐发麻，嘴角瞬间溢出了鲜红的血丝。他懵了几秒，随即恼羞成怒地抬起头，捂着被打的脸，眼神怨毒地看向灵烁。
“灵烁，你他妈敢打我？”
“打你怎么了？”
灵烁站在原地，胸膛因为愤怒剧烈起伏着，眼神里满是毫不掩饰的狠戾。
“就你这种是非不分、冷血无情的东西，打你一拳都算轻的！
你以为你是谁？
凭什么教训诺诺。
凭什么把所有过错都推到她身上？”
灵烁的眼神像淬了毒的刀子，死死盯着司景年，手上的力道又加重了几分，紧接着又是一拳。
“依诺被你绑架，打得脊柱骨裂、双手粉碎性骨折，差点瘫痪，浑身上下没有一块好的地方，还被你扔去海里差点死掉。
你现在跟我说，只是给她一点教训？
司景年，你就是个畜牲？”
他上前一步，逼近司景年。
“你说替你妹妹讨回公道，可你连事情的真相都没弄清楚，就不分青红皂白地把依诺绑了，
还对她下死手！
你说给她机会，可你所谓的机会，就是让她放弃尊严，向一个撒谎、污蔑和欺负她的人道歉？”
灵烁的声音越来越大，每一句话都像重锤般砸在司景年的心上，也砸在一旁依诺的心上。
依诺看着灵烁为自己出头的模样，眼眶微微泛红，心里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
还有一丝对司景年的嘲讽。
司景年被灵烁怼得说不出话来，脸上的疼痛和心里的怒火交织在一起，让他变得更加暴躁。
司景年抹了一把嘴角的血丝，眼神凶狠得像要吃人，他死死盯着灵烁，声音里满是威胁。
“我跟依诺的事，轮不到你这个外人插手！你再敢多管闲事，小心我对你不客气！”
他说着，突然握拳想要去打灵烁，可灵烁早有防备，躲开了拳头。
“不客气？”
灵烁冷笑一声。
“司景年，你以为你是谁？
真当自己是一手遮天的土皇帝了？
我倒要看看你怎么个不客气法。”
灵烁话音刚落，身体已经率先行动。
他侧身避开司景年挥来的拳头时，顺势抓住对方的手腕，指腹扣住司景年手腕处的脉搏，稍
一用力，就听得司景年发出一声闷哼。
那力道带着十足的狠劲，仿佛要将他的骨头捏碎。
司景年挣扎着想要抽回手，可灵烁的手掌像铁钳一样，牢牢锁死了他的动作。
“怎么个不客气法？”
灵烁微微俯身，凑到司景年耳边，声音里淬着冰，
“是像当年那样，把依诺绑起来打断她的骨头，还是把我也扔去海里喂鱼？司景年，你那点龌龊手段，我早就摸透了。”
这话像一把尖刀，精准刺中司景年的痛处。
他猛地抬头，眼神里满是疯狂的怒火，另一只手攥紧拳头，朝着灵烁的侧脸砸去。
可灵烁早有预判，膝盖狠狠顶向司景年的腹部，司景年瞬间疼得弯下腰，额头上渗出细密的冷汗，攥着灵烁的手也松了力气。
灵烁顺势松开手，往后退了半步，居高临下地看着蜷缩在地上的司景年，眼神里满是嘲讽。
“就这点能耐，还敢说对我不客气？司景年，你除了欺负诺诺这种手无寸铁的人，还会干什么？”
一旁的依诺看着这一幕，眼神微微闪烁。
她没有上前阻止，只是静静地站在原地，看着司景年狼狈的模样。
但更多的，是对灵烁的担忧。
她怕灵烁因为自己，做出冲动的事。
灵烁的目光从蜷缩在地的司景年身上移开，转向站在一旁的依诺。
他眼底的狠戾瞬间褪去几分，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柔和，仿佛刚才那个气场凛冽的人不是他。可当他再次看向司景年时，眼神里的嘲讽又浓了几分，像淬了冰的利刃，直直扎向司景年的
自尊。
“司景年，我真是好奇，你这是老了手脚不利索，还是打从一开始就是个中看不中用的绣花枕头？”
灵烁的声音不大，却字字清晰地落在司景年耳中，
“当年能把诺诺逼到绝境，我还以为你有多厉害，原来也只会趁人不备耍些阴招，真要面对面较量，连我一拳都接不住。”
他顿了顿，脚步轻轻挪了挪，挡在依诺身前，像是在刻意隔绝司景年的视线，语气里的鄙夷更甚。
“我更想不通，诺诺当年到底是瞎了眼，还是被你什么虚假的表象骗了，才会看上你这种一点都不中用的人。”
这话像一把重锤，不仅砸在司景年的心上，也让依诺的身子微微一僵。
她垂在身侧的手悄悄攥紧，指尖泛白。
灵烁说的没错。
当年的她，确实被司景年年少时相遇的光环蒙蔽了双眼，忽略了他骨子里的冷漠和偏执，直到自己被推进深渊，才彻底看清他的真面目。
司景年缓了一会儿，才勉强撑着办公桌站起来。
他捂着疼痛的腹部，脸色惨白如纸，可眼神里的狠戾却丝毫未减。
“灵烁，你别太过分！我司家在这座城市的势力，不是你能抗衡的！你要是再敢对我动手，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