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志和看到来人,尤其是看到那熟悉的国旗,一直紧绷的神经终于松弛了几分,他对着身旁道:“小沈,是自家人!我们先上车,先把你的朋友们送去医院,你,”
他看了一眼沈渊身上除了些擦伤和灰烬似乎并无大碍的样子,补充道,“你也得在医院‘住’上一阵子。总不能把东京闹得天翻地覆,你反而毫发无伤吧?这说不过去。具体你‘伤’得多重,什么时候‘康复’,等我们后续谈判的情况再定。”
沈渊立刻明白了王志和的意思——他需要“配合”演出,既是保护自己,也是增加中方在后续交涉中的筹码。
他点了点头,随即看向已经意识不清的安室透和脸色苍白却依旧强撑着的琴酒,尤其是琴酒,他低声问王志和:“王长官,琴酒他……身份有些特殊,我们去的医院,方便吗?”
王志和还没来得及回答,那队警卫的负责人,一个身材精干、目光如炬的中年男子已经大步走了过来。他先是利落地向王志和还有刘远敬了个礼。
然后转向沈渊,语气沉稳,“沈先生,您放心。来之前,周秘书长亲自交代过。我们去的是东京中心医院,主治医生和护理人员都是种花的大夫。”
他的目光扫过琴酒和安室透,继续道,“而我们这些人会在您的病房外二十四小时站岗,拒绝一切探视。在我们将这批胆大包天的恐怖组织彻底‘捣毁’之前,想见到您的人,恐怕得等上一段时间了,毕竟要防范潜在的危险嘛。所以,环境是绝对私密的,请您和您的朋友无需担心。”
沈渊听罢,心中稍安,他转头看向琴酒,用眼神询问他的意见。
琴酒虽然伤重,但神智清醒,他看了一眼那些训练有素、眼神警惕的种花家警卫,又看了看沈渊,费劲地地点了点头。在这种状态下,这已经是最安全的选择。
“那辛苦你们了。”沈渊对警卫负责人说道。
不再耽搁,警卫们迅速地协助将已经昏迷的安室透和行动不便的琴酒小心地扶上了中间那辆空间较大的轿车。沈渊、王志和与刘远也紧随其后上了车。
车门关闭,车队立刻启动,无视外围日本军警复杂难言的目光,拉响警笛,朝着东京中心医院的方向疾驰而去,将那片依旧在燃烧、象征着彻底毁灭的废墟远远抛在身后。
东京中心医院,特定的独立楼层已被完全清空并严密控制。
走廊里站满了神情冷峻、目光锐利的种花家警卫,气氛肃杀,与医院其他区域的嘈杂隔绝开来。
琴酒和安室透被第一时间分别推进了两间准备好的手术室,由早已待命的、值得信赖的医疗团队进行紧急手术——处理琴酒的骨折和内伤,以及安室透严重的背部创伤和烧伤。
沈渊则在王志和与一名医生的陪同下来到一间布置简洁却设备齐全的处置室。
他身上除了明显的擦伤和淤青,并没有危及生命的重伤,但一番折腾下来,也已是狼狈不堪,汗水、灰尘和干涸的血迹混合在一起。
“沈先生,我需要为您检查一下伤口并消毒包扎。”医生语气很是客气,另带有一丝对待英雄的钦佩,毕竟今天的事情已经是国际大新闻了,沈渊?那绝对是大英雄。
沈渊点了点头,没有说话,只是抬手,配合医生脱去身上那件早已破损不堪、沾满污渍的衬衫,随手扔在了一旁的椅子上。
随着上衣褪去,他精悍的上半身暴露在灯光下。
此刻,这具身体上布满了战斗的痕迹:肩胛处有大片的青紫,手臂和肋侧有几道被碎石或弹片划开的血口,虽然不深,但皮肉外翻,看着颇为骇人,后背也有几处明显的撞击淤痕。
他平静地坐在处置床边缘,背脊挺得笔直,医生小心翼翼地用沾了消毒液的棉签清理着他伤口周围的污迹和血痂,冰凉的触感和消毒液的刺激让他微微绷紧了背部肌肉,但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是眼神沉静地望着前方虚空处,仿佛在思考着什么。
清理完毕,医生拿起白色的绷带,开始为他缠绕包扎。绷带绕过他紧实的胸膛和腰腹,一层层,规整而严密,将他肋侧和手臂的伤口覆盖、固定。
沈渊微微抬起手臂配合缠绕,肩臂的肌肉线条随之勾勒得更加清晰。那白色的绷带非但没有削弱他的气场,反而像是一种特殊的勋章,将他身上那种经历过血火淬炼的冷静与坚韧衬托得淋漓尽致。
医生同样为王志和与刘远处理了他们身上的一些擦伤和轻微的灼伤,两人身上也缠上了些许绷带,好在都是皮外伤,并无大碍。
待医生离开处置室,并轻轻带上门后,室内只剩下沈渊、王志和与刘远三人。
沈渊转向王志和,开口道:“王长官,麻烦借我个手机打个电话。我们之前的手机都报废在‘神厕’里面了。”
王志和闻言,摸出自己的手机按了按,屏幕果然一片漆黑,无论怎么尝试开机都毫无反应。他这才恍然,之前情况紧急,他完全没注意到这一点,怎么坏的?
“啧,还真是!”他皱了皱眉,“周秘书长那边估计暂时联系不上我们了,我也得赶紧汇报一下这边的具体情况。”他说着,起身下床,“你等一下,我去问问警卫那边有没有备用的。”
王志和走出处置室,与门外守卫的负责人低声交谈了几句。不一会儿,他拿着两部看起来是警卫备用的、款式普通的机走了回来,将其中一部递给了沈渊。
“用这个吧,线路是安全的。”
“谢了。”沈渊接过手机,入手微沉,他凭借记忆,快速而准确地按下了伏特加的紧急联络线路。
王志和则拿着另一部手机,走到了房间的另一角,开始拨打电话,显然是要向国内的上级汇报这惊心动魄的一晚以及目前的状况。
沈渊将手机贴近耳边,听筒里传来规律的“嘟……嘟……”声,在安静的处置室内显得格外清晰。
电话响了两声后,被接了起来。
对面先是短暂的沉默,似乎是在确认什么,随后,响起了伏特加带着几分迟疑的声音:“喂?”
……
感谢禹兮今天没有营业赠送的【催更符x10、灵感胶囊】
感谢月落晴天赠送的【秀儿、角色召唤】
感谢涪陵的布利基德赠送的【爆更撒花】
感谢素笺淡墨玲珑心赠送的【角色召唤、灵感胶囊】
感谢夙九黎赠送的【催更符x4】
感谢小周爱吃鱼赠送的【催更符x3】
感谢葭七七呦赠送的【灵感胶囊x2】
感谢一本康熙字典赠送的【啵啵奶茶x5】
感谢言渺赠送的【灵感胶囊】
感谢龙屠魔王赠送的【催更符、奶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