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茹似乎认出了她,眼睛迷迷糊糊的,眼泪跟开闸的水龙头似的“哗哗”往外冒。她一把死死揪住路秋那湿透的西装前襟,小脸滚烫滚烫的,跟个小火炉似的蹭着她微凉的脖颈肌肤,破碎的声音带着哭腔和浓重的依赖:”疼……好热……路秋……救我”
路秋收拢手臂,大步走向专属电梯。
身后,张诚拨通了保安部的电话,冷静吩咐:”b2停车场有垃圾需要清理。”
套房的房门在身后“咔哒”一声轻响,路秋几乎是半抱着意识昏沉的沈茹,将她小心翼翼地安置在主卧那张宽大柔软的床上。
这一放,不得了,空气中立马被一种超浓烈的味儿给占满了。原来是沈茹身上的茉莉花香信息素,浓得跟不要钱似的,就像暴雨前闷热花园里那些被狂风折腾得快不行的茉莉花,散发出濒临腐烂的极致诱惑。
路秋一下子就感觉呼吸像被人掐住了脖子,这感觉太奇怪了,她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又穿越了,世界怎么变得这么陌生,都快不认识自己了。
“阿弥陀佛!阿弥陀佛!色即是空,空即是色……”路秋一下子回过神来,猛地往后退了一大步,后背就撞上墙板了,发出沉闷的声响。她紧紧咬着下唇,眼睛拼命往旁边瞟,死活不敢看床上那个被药效和突然来的发情期折磨得缩成一团的沈茹。
“冷……好冷”沈茹在那扭来扭去,风衣也被挣脱滑落在地,里面的衣服也乱七八糟地堆在腰间那儿,露出一大片白白净净的皮肤。
路秋感觉自己心脏跳得都快从嗓子眼蹦出来了!她身上那汽水味信息素也开始不听话,丝丝缕缕地往外冒,跟空气中那浓烈的茉莉香一碰上,好家伙,混合出一种更让人晕晕乎乎、直想往下陷的味道,还带着气泡感呢。
“不行不行!绝对不行!”路秋心里跟敲锣打鼓似的,疯狂喊着。在她看来,这信息素要是彻底搅和在一起,那罪过可大了。
她一个踉跄转身,手脚并用,跟只受惊的兔子似的,冲进和主卧连着的大浴室,“砰”地一下甩上门。
磨砂玻璃门虽然挡住了视线,可那茉莉花香跟个小妖精似的,从门缝底下一丝丝地钻进来,像看不见的藤蔓,缠住了路秋的各种感官。
路秋背靠着冰冷的瓷砖墙滑坐到地上,大口大口地喘气,手哆哆嗦嗦地去摸淋浴开关。
冰冷的水瞬间从头上浇下来,路秋被冻得发颤,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这冷水一刺激,身体里那股翻腾的躁动,暂时被压下去了那么一点点。
“南无喝啰怛那哆啰夜耶……南无阿唎耶……”路秋眼睛紧紧闭着,嘴唇抖得跟抽风似的,水珠顺着她湿漉漉的头发和惨白的脸往下滴。她开始不管不顾地念《大悲咒》,就想着用这熟悉的经文给自己筑个保护墙,挡住那无孔不入的诱惑。
时间就在冰水冲和念经声里,变得糊里糊涂,也不知道过了多久。
路秋也不知道自己念了多少遍,就感觉嘴唇都麻得没知觉了,身体在低温下抖个不停,身体里那股躁动就像被冻住的小火山。她还挺庆幸,觉得自己这下终于暂时控制住了。
路秋慢慢地关掉水阀,扯过一条大浴巾,随便往自己身上一裹。
接着,她深吸一口气,鼓足了勇气,猛地拉开浴室门。
门刚一打开,一股比之前更浓、更热、带着绝望哀求的茉莉香信息素,像海啸一样扑过来,差点把路秋给冲个跟头。
路秋一下子就像被定住了,脚像生了根一样挪不动。
再看床上,沈茹也不知道何时半坐起来了。
她好像捕捉了路秋的气息,费劲巴拉地开口:“路秋……”,声音破碎得不成样子,带着哭腔,“你快帮帮我……”
这哪是清醒的沈茹啊,完全就是被药物和本能控制住的,只剩omega原始需求的一个“壳子”。
沈茹光着脚踩在冰凉的地板上,一步一步,朝着路秋走过来,路秋站在那儿跟个雕塑似的僵住了。
“你都躲了我一个月……”沈茹在路秋面前停下来,仰着头,“是我哪里做得不够好吗?”
意识涣散的沈茹早忘了路秋失忆这事儿,一开口就是抱怨和控诉,语气也是满满的委屈。
路秋感觉自己快扛不住了,她能感觉到自己犬齿那儿痒痒的,这可是Alpha的本能,在她看来就是这身体带的“原罪”。
“沈小姐,”路秋声音干涩,每个字都像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你……你能不能离我远点。”她想往后退,可后面就是墙,根本没地儿退。
“离你远点?”沈茹突然笑了,那浓郁得化不开的茉莉花香一下全缠过来。
“贫尼……我……”路秋舌头尝到了血腥味,原来是自己把嘴唇咬破了。
“看着我!”沈茹踮起脚尖,热气呼在路秋紧绷的下巴上。她另一只手一下子勾住路秋的脖子,带着孤注一掷的力道,强迫路秋与自己对视。
“告诉我,路秋!你是不是早就想甩了我?是不是觉得我脏?觉得我这种omega连路边的野狗都不如?!”
“不是!”路秋脱口而出。
她虽然不是原来的路秋,但这会儿真真切切感觉到了原主对这omega那些复杂的感情带来的压力。保护欲、愧疚感,以及被信息素疯狂撩拨的欲望混杂在一起,把路秋那快没了的理智冲得七零八落。
\"阿弥陀佛!\"
路秋用尽平生最大力气推开沈茹,双手合十,顶着满脑门冷汗开始背诵《心经》,\"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
沈茹被这突如其来的操作整懵了,勾着脖子的手都松了三分:\"你...你念经干什么?\"
“施主且听贫尼一言!”路秋趁机一个滑步从墙角溜出来,顺手抄起茶几上的水杯横在胸前,“色即是空,空即是色,腺体这种东西它不过就是个臭皮囊!”
沈茹眼角还挂着泪,这会儿却被气笑了:“路秋你疯了吧?装什么?上次易感期你可不是这样的!”
“上次是上次!”路秋把水杯舞得虎虎生风,“贫尼如今大彻大悟,这Alpha的身子就是原罪!”说着突然打了个喷嚏——没办法,茉莉花香实在太浓了。
不过,怎么感觉天旋地转的呢……
沈茹眯起眼睛,突然从沙发缝里摸出个遥控器:“行啊,那我帮你回忆回忆,”说着按下开关,房间里突然发出《大悲咒》的旋律。
“这这这...”路秋手里的水杯掉在地上,“施主你…这是作弊!”
“不是要四大皆空吗?”沈茹把信息素收得干干净净,盘腿往沙发上一坐,“来啊,一起参禅啊。今天要不悟出个三法印来,谁也别想出这个门!”
路秋看着突然进入贤者模式的omega,内心泪流满面。
佛祖啊!您没教过弟子遇到这种情况该怎么处理啊!
不对不对,路秋猛地甩了甩脑袋,眼前的一切就又变了。沈茹还勾着她的脖子,但是此时此刻有一张脸正在逼近。
这是……沈茹要毁贫尼清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