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到沙发对面,蹲在电视机面前把录像带放进录像机里。
就在这时,玄关处传来动静。
消失快半个月的霍承渊一身玄色,风尘仆仆走了进来。
宋安澜操作录像机的动作一顿,意外的看向他,“你回来了?”
霍承渊神色疲惫,应该没怎么休息,眼底印着淡淡的青黛。
他把手里的外套放到鞋柜上,朝宋安澜走过去。
“准备看电影?”男人嗓音喑哑。
宋安澜把录像带放好,站起身,“嗯,你吃晚饭了吗?”
她问,又往窗外看了一眼,已经快晚上八点,外面的天却还是亮堂一片。
仿佛没有黑夜。
霍承渊揉了揉眉心,“吃过了。”
这么久没见她,他长臂一伸直接把她带到怀里。
宋安澜恰好被他碰到左手,手腕处的传来痛感,她轻“嘶”了声。
察觉到她的异样,霍承渊蹙眉,低头去看她的左手。
才发现她手腕的几道红痕,红痕破皮,有丝丝血迹。
他抬起她的胳膊,神色严肃,“怎么伤的?”
语气略显严厉。
宋安澜缓过痛感,才道,“下午去外面买录像带,路上遇到小偷想抢你送我的那块手表,被拖拽了一段距离。”
她说的轻巧,没什么感觉。
霍承渊却是青筋暴跳,怒意陡升。
拖拽一段距离……
那个混蛋敢这么不要命。
“还有其它地方受伤吗?那个小偷呢,你在哪遇到的?”他动作温柔的将她转了个圈,检查她身上的情况。
“没事,就是手腕有点疼,还有膝盖破了点皮,其它地方没受伤。”宋安澜答,“那个小偷在大马路上想偷我的表,周围人多,他被陆同志抓到带去公安局了,一时估计也半会出不来。”
霍承渊听到她膝盖也有伤,正要把她抱起来,就听到了陆同志三个字。
不过他也来不及多想,把她打横抱起,往沙发走去。
“哎!”宋安澜惊呼,“你做什么?”
“检查膝盖。”男人言简意赅。
宋安澜表情滞住,有些无语,“我不是说了只是破了点皮吗?哪用得着你抱我。”
她觉得他大惊小怪,一点皮外伤就要抱她,搞得跟她瘫痪了一样。
霍承渊无视她的话,把她放到沙发上,掀起她的裙摆。
果然看见膝盖上有伤。
幸好不算严重,没有出现青紫,也没有肿起来。
“去看过了吗?”他轻碰了下她膝盖周围的皮肤。
宋安澜瑟缩,点头道,“陆同志送我去了卫生所,也买了药回来,医生说养几天就能好全,不用担心。”
霍承渊拉过她的手,再次仔细观察,确认上过药,没有很严重才放下心。
他坐到她身旁,两手轻松一抬,她就坐到了自己腿上。
宋安澜脸一红,这个姿势过于暧昧了。
“我要看电影,你别抱我。”她红着脸说。
霍承渊阻止她的动作,不让她下去。
检查完伤口又开始询问:“小偷是谁抓住的,陆同志又是谁?”
他面上平静,看不出情绪。
宋安澜解释:“陆晚汐的哥哥,你们两家以前是邻居,你应该认识,今天在街上就是他帮我抓住了小偷,后面还送我去了卫生所。”
霍承渊眸色漆黑,喉结滚动,语气意味不明,“陆臻?你认识他?”
宋安澜点头,“嗯,上次陆晚汐让我去她家教她做菜,刚好遇见她哥在家。”
“哎呀!”
不等霍承渊回应,她忽然拍了一下额头。
霍承渊低眸,“怎么了?”
宋安澜小脸一皱,“那天我让陆晚汐去霍家,我教她学做菜,可是第二天我收拾好东西就走了,这么多天过去,我都忘了这回事了,她不会还在等我吧?”
那几天她事多,整个人处在兴奋状态,早把她给忘干净了。
想到陆晚汐可能还在等她教做菜和透露霍城延的喜好,她忽然有点愧疚。
竟然把她给忘了!
霍承渊看着她叽叽喳喳的小嘴和纠结的小表情嘴角不自觉勾起,只顾着看她说话,她说了什么一点没听进去。
宋安澜正犹豫明天要不要去找陆晚汐,下巴就被霍承渊虎口掐住。
她一脸问号,“干什么?”
霍承渊眸色渐深,喉结几番涌动,“想亲你。”
宋安澜,“……”
她眼神一冷,推他,“不要,我要看电影,今天为了买录像带,差点没把自己搭进去,不把这电影看了都枉费我这么护着它。”
霍承渊松开她下巴,神色正了正,“以后单独出门别戴手表,三角洲那一块不要去,想逛街吃饭去市中心,外城尽量少去,晚上也别出门,不安全。”
这几年深城发展是迅速,但外来人大量涌进,人口杂乱,治安不甚安全。
尤其是临近港城那一块,鱼龙混杂,什么样的人都有,走私货物的,偷渡的,混黑社会的,层出不穷……
“知道了。”宋安澜乖巧回答。
这几年深城和前几年确实不太一样,打击是严厉了许多,但坏人也变得多了。
深城的夜市很热闹,但她没去逛过。
一来那些东西品质没有保障,二来扒手和抢劫的比白天要多得多,危险系数更高。
见她答应,霍承渊把她抱到旁边,“想看电影?”
宋安澜:“嗯。”
“行。”男人起身,去开电视机的电源。
宋安澜坐在沙发上,无所事事。
霍承渊把电视机打开,录像带推进录像机放好,拿着遥控器回到沙发。
不多时,电视机里电影画面开始播放。
宋安澜窝在沙发中间,寻了个舒服的姿势,半躺半坐。
霍承渊把音量打开,随口问:“买的什么片子?”
宋安澜唇瓣翕张,声音不大:“动画片。”
她并不是很想回他这个问题,动画片大多是小孩子看的。
霍承渊把遥控器放到茶几上,靠到沙发靠背,大爷一般揽过她的肩膀,“二十岁的孩子,挺好。”
宋安澜,“……”
她就知道,这男人嘴里根本憋不出一句好话。
“要你管,二十六岁的老男人。”
霍承渊,“……”
“呵,胆子不小,再骂一句我现在就让你知道我老不老。”